姜凡的话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假画!“你说什么!”
廖家家主大怒,“黄口小儿,你必须对你的话负责!”
没人发现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小姜,不得胡说!这乃一真法师的真迹,不是假画!”
李家老爷子板着脸,扭头呵斥。他是一真法师的狂热粉丝,别的不敢说,只要是一真法师的作品,他只要看一眼就能判断出真假。姜凡竟然敢信口开河。不是李一清喜欢他,他都要下逐客令了。“听到没,是真迹!”
廖少昂首挺胸,仿佛打了胜仗一般。“李老爷子什么都可能看错,唯独一真法师的作品绝不可能看错。”
“是啊,就连博物馆的人找到一真法师的作品,拿不准都要找李老爷子鉴定,他可是权威!”
“廖家也不会傻到用假画来蒙骗老爷子。”
众人相信老爷子的眼光。“陈老板不是做古玩的么,让她鉴定下不就好了。”
方淑静轻描淡写道。“对啊,这里还有东古玩的呢,陈老板既然敢开古玩店,肯定对古玩很在行。”
“让陈老板看看,我们不懂她懂啊。”
“陈老板,你帮忙看看吧。”
陈淑柔瞪了方淑静一眼,她懂得一些古玩知识,但要鉴定真伪,她那点本事根本就不够看。“陈老板,移步为到家解惑吧?”
方淑静玩味的看着她,心中乐开了花。没人比她更了解陈淑柔。“好了,画是真的,我百分百肯定!”
老爷子放下放大镜,小心翼翼将画作收起来。李超等人焦急万分,恨不得抢过画作,还给廖家。这要是收了,他们的计划可就全泡汤了。“爷爷,都什么年代了,这婚约我看还是算了吧。”
李超急忙道。老爷子轻轻抚摸着卷轴,眼中满是浓浓的不舍,这幅画他梦寐以求了几十年,如今梦想成真。“李爷爷,这婚约?”
廖少满脸堆笑,讨好道。老爷子的表情,廖家人尽收眼底,知道事情已经成了一半。李一清作为最了解老爷子的人,一看他现在的样子就知道要坏事,求助的看向姜凡。“老爷子,一幅假画而已,连赝品都不算,何至于此?”
姜凡充满自信道。心中也在庆幸,幸好画是假画,不然看老爷子那样子,估计为了画将李一清卖了的事,应该是能干得出来。“你闭嘴!一真法师的作品,是真是假,我一看便知!”
老爷子厉声呵斥。一真法师是他偶像,容不得人说半点不是。“李爷爷,他说是假的,那就是假的!”
陈淑柔站出来帮忙说话。她对姜凡有绝对的自信。“爷爷,小凡哥说是假的,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们不妨听听。”
李一清很委婉的说道。“哼!小子,你一口一个假画,一口一个假画,今天你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廖家与你没完!”
廖家家主指着姜凡的鼻子威胁。“年轻人,李老爷子说是真的,那必定是真的!”
“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不要信口开河!”
“廖家又不是没钱,他们不至于造假来蒙骗老爷子。”
听到他们的话,姜凡上前一步,直视着老爷子道:“既然老爷子痴迷一真法师的作品,那相比对其人也十分了解吧?”
“那是自然,我敢说对一真法师的作品,没人比我更了解!”
老爷子不容置疑道。“既然如此,那您觉得这幅画与一真法师的其它作品相比,有什么不同吗?”
“自然不同,一真法师其它作品多以佛门打坐参禅为背景,还有一些禅语的感悟。”
老爷子不假思索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真法师从小在寺庙张大,到死都没离开寺庙半步。”
姜凡顿了顿接着道:“既然没出过寺庙,那这幅《祝寿图》上的场景,他从何得知?”
闻言,老爷子为之一振,连忙打开画作再次观察。“有道理,一真法师一生打坐参禅,必维出寺庙半步,这画是怎么一回事?”
“这小子还有些本事,我们都忽略了这点,没想到他倒看出来了。”
“有没有可能是法师靠着想象而作?”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没人注意到,廖家家主的表情有些难看。“可能是法师靠想象,有感而发吧。”
老爷子看了好一会,还是没能看出问题,只能找了这么一个理由。他刚说完,廖家家主就松了一口气,瞪着姜凡道:“小子,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是画是真的,你还有何话说?”
“哼!小子,我看你是急了吧?”
廖少戏谑道。“无知!”
姜凡轻飘飘吐出两字,上前走了两步来到画作前,指着左下角的落款,“您老要是再看不出问题,那可真的无话可说了!”
李家老爷子顺着他的手,看了看又看,最终没看出来,扭头让管家去他书房取一幅一真法师的画来。很快管家拿着一幅画前来,老爷子仔细比对,依旧没能看出任何问题。众人都上前一步观察。“没什么问题啊,字体走势,以及笔锋的都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会有问题,李老爷子怎么可能会看错!”
“故弄玄虚,虚张声势!”
众人鄙夷的看向姜凡。“小凡哥,你快说吧,不要在卖关子了。”
李一清急的直跺脚。老爷子对画爱不释手,姜凡又口口声声说画是假的,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在老爷子那,姜凡的形象将会大打折扣。说不定为了画,还就真履行婚约。“小子,你说啊,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个什么名堂来。”
廖少冷笑道。“年轻人,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我廖家还不至于拿这事开玩笑!”
廖家家主轻哼道。“造假的人技术很高超,能做到以假乱真地步,干造假可惜了。”
姜凡叹了一口气,“但是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致命的错误!所有人死死盯着姜凡,等待着他的答案。见他言之凿凿不像是信口开河,廖家家主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