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还不让说？短短几个字，将楚老給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其他事他根本不会和人争论，因为没意义。可这是他的骄傲！整个大夏会炼丹的人屈指可数，不管他到了哪里，不管面对什么人，哪一个对他毕恭毕敬？质疑？他就是权威！谁会质疑？现在却被姜凡质疑，这也就算了。还说什么不对不让说！这不是说他霸道吗？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他？“小凡！”
战神与谢定山异口同声，语气充满了严厉。楚老的地位在那放着，当年龙腾领到人可是三顾茅庐才将他请出山，不然人家根本不会离开鬼市。这要把人給气跑了，龙腾那边没办法交代。炼丹师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在，都是极其稀有的存在。楚老如果一走了之，连替代的人都找不到。“让他说，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楚老黑着脸，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楚老，他还是个孩子。”
战神哭笑不得道。“孩子？”
楚老笑了，“你见过这么大的孩子！”
战神顿时语塞。姜凡在他眼中不多多大年龄就是孩子。“说！我很知道你的高见！”
楚老板着脸道。老杨几次想上前劝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楚老的脾气没人比他更了解，知道现在的他是真生气了。如果姜凡不给出合理的解释，这事根本就过不去。谢定山也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他对姜凡不怎么了解，可了解端木良。父子俩都很狂！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哪怕再权威的解释，都是持怀疑态度。“你拿出来的，我没看错的话，最主要的材料是百年山参、还是采摘数年之久，而且产地是南方而不是北方。”
闻言，楚老愣了。用了什么材料，他比谁都清楚，而且配方还是严格保密，除了他就算家里人也不清楚，竟然被一眼看了出来。不仅如此还准确说出了产地，这点他做不到。“至于其它辅助药材，大部分也是南方产物，并且每一种都是陈年货！”
姜凡十分自信再次说道。这下楚老不淡定了，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他被姜凡給镇住了！所谓行家出手便知有没有，就是这个道理。如果先前瞧不上姜凡，现在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甚至还有点激动。没人比他更清楚，姜凡这样的本事，有多么逆天。药的成分一眼便知，这简直就是BUG。“这个呢？”
楚老拿着从箱子内取出来的丹药。众人愣住了。他们不知道姜凡刚才话的对他带来了多大的震撼，但从他的表情和语气能判断出，姜凡肯定有真本事。“用料与你的差不多，但是山参是北方所产，辅助药材也大多为北方之物。”
姜凡笑着说道。这些都是神眼的功劳。“区别这么大吗？”
楚老微微皱眉。作为丹药师，同时也是一代名医。自然知道药材的产地会影响到药效，但是真的有这么大的区别吗？配方上面也没有强调这一点，而且做出的东西效果也在那摆着，至少与他所了解的没有任何偏差。“大！”
姜凡点头，“各地土壤不一样，吸收的东西也不一样。”
楚老眉头紧锁。这点他知道。行医这么多年，药材产地不同所产生的药效差异性，他遇到过，但影响没有那么大。“还有一点！”
“快说！”
楚老催促道。一旁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头雾水。“先前我已经说了，箱子内的但要使用的是千年前的药材，而你的顶多也就是百来年前的药材。”
“你觉得这中间存在的千年时间差，对药材没有任何影响吗？”
“千年时间沧海桑田，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没有进行过任何改良！”
闻言，楚老沉默。姜凡说得对，楚家历代传人，都严格遵守祖传配方。改良？他从来就没考虑过。“还是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
姜凡叹了一口气道。很多东西失传，不是因为没有传人。而是墨守成规！一味的认为前人留下来的东西就是最好的。谁敢做出任何改变，就会被视作对先辈的不敬。以至于很多技艺逐渐被替代。却从未想过做出改变，反倒是觉得现在的人不懂，却从来没想过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他们墨守成规。这一点在中医上体现的尤其明显。“楚老，小凡这孩子不懂事，您……”战神还在替姜凡解释，但话说到一半就被楚老打断，“帮我准备些东西。”
没一会他要的东西送了过来。然后，众人懵逼的看着他在那捣鼓，表情从一开始的不解，到最后变得惊喜。“是我错了！”
楚老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的错误。“错了？”
老杨十分惊讶，偷偷冲姜凡竖起了大拇指。“里面的东西你都能看出成分吗？”
楚老满怀期待的看着姜凡，甚至还掏出了一个本子，惊得众人说不出话。“抱歉，是我鲁莽了！”
见他没开口，楚老想到了什么，连忙行礼致歉。一大箱子满满当当，里面的可只有一品丹药，至少他已经发现了三品丹药，还有些他也看不出来。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他家传的配方最好的也就四品，但以他的能力还没做不出来。“没什么不能说的，就算告诉你配方，以你的实力也根本做不出来，哪怕有实力做，一些药材也找不到了。”
接着他将配方一一说了出来。楚老跟上课的学生一样奋笔疾书，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姜先生，先前是我狭隘了！”
楚老收起小本子，再次恭恭敬敬致歉。姜凡连连摆手，“楚老说笑了，我能看出配方，但我却做不出来。”
他没说实话。神眼給出的是详细配方和制作流程。依葫芦画瓢很简单。之所以不说实话，是他发现战神看他的眼神过于火热。“小凡，你能看出来，怎么可能做不出来？”
战神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