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更乖(1 / 1)

而阿蝉的这番话不仅惹怒了贺兰玦,也惹怒了一众评选的女子。“这死丫头,傲什么傲!不就是会舞剑吗,还摆上谱了!太子侍妾是普通的妾吗?那可是为皇家开枝散叶的光荣位子,这种臭丫头根本不配!”

“她既然没有花牌,就不应该让她通过!下台!下台!”

众怒难平,阿蝉终于如愿脱身。但她并没有急着走,只是看着贺兰玦道:“太子殿下,我没有花牌,便没有评选的资格,这是规矩;那么按照规矩,太子征用了我们的铺子,是否也应该给我们一些补偿?大燕朝一向仁政爱民,注重农商。百姓们都在这儿看着,还请您做万民表率。”

贺兰玦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姜蝉,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跟我回去,还是要你那劳什子的征用费?”

她毫不犹豫地躬身:“殿下英明爱民,一定不会吝啬一点征用费。”

贺兰玦怒极反笑,脸上的肌肉都快不受控制。“……严安,给她一百两银票,然后让她永远滚出我的视线!”

严安有点无语。他这个主子,明明想见阿蝉想得抓心挠肺,可每次见面又偏偏这么口是心非!之后又得要让他绞尽脑汁把阿蝉找回来……唉,太子殿下,您再骂几句,蝉姑娘可真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了!可心里这么想,严安面上也只能无奈应道:“……遵命。”

阿蝉听到有一百两,眼中跃动过一丝亮光,回答贺兰玦的语气也抬高了些。“多谢太子殿下体恤!”

她一刻没有多留,立刻跟着严安去领银子。看到阿蝉飞快离去的身影,贺兰玦果然更恼怒了!他气得恨不得把这擂台给掀了,可最终脚步在原地踱来踱去,还是忍不住盯着阿蝉揣着银票离去的身影。贺兰玦身形一轻,遥遥地跟着阿蝉,想看看她到底要去哪。很快,他看到她在巷尾处停留,认真地查看着那几张银票,脸上绽开一个单纯又灿烂地笑,然后宝贝似的将银票揣进了自己的怀里。贺兰玦很久没见过她这样的笑容了。一时间竟有些怔愣在原地。她的笑像雨后朝阳,轻松地就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看着阿蝉财迷的样子,贺兰玦也跟着无语地笑了。她若是想要钱,明明太子府有多少,便让她拿多少!可偏偏她现在却宁愿去将军府过那种揭不开锅的苦日子!他真想把这蠢货女人的心掏出来看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可贺兰玦又觉得阿蝉珍惜银票的模样很娇憨,令他心痒难耐,迟迟不愿收回目光。此时,将军府中。太子遴选侍妾之事办得如火如荼,就连沉寂多时的将军府内也传入了喧哗之声。萧歧被吵得睡不着,烦躁地喊来小山。“你出去看看外面在做什么,怎么这么吵?”

小山外出打探一番,回来答:“将军,太子正在从民间选侍妾,外头就是初试的才艺擂台。半个京城的大姐姐们都来了,所以特别热闹。”

听到这些都是出自贺兰玦的手笔,萧歧忍不住冷嗤了一声。“我如今养伤,他都不让我安宁,若是我死了,他恐怕还要到我坟头敲锣打鼓!”

小山连忙“呸”了两声:“将军,您可千万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小山希望您和蝉夫人都长命百岁的!”

长命百岁么……萧歧倏然想起上回答应姜蝉的事。他说,他会好起来,替她报仇。她有仇,他何尝没有?萧歧身居高位,自然也是众矢之的。不过那些恶意的目光,他不屑于计较,也不相信他们真的有那个能力对他下手。除了,那两个人。一个,是万人之上,却忌惮他功高过主的无情皇帝。一个,是早就想杀鸡取卵,夺走他的兵权的野心太子。贺兰玦早前对他抛出过橄榄枝,让他暗中加入太子一党。但萧歧不屑于官场的蝇营狗苟,只说如若一心效忠大燕朝,何必要分什么党派?自此之后,贺兰玦便记恨上了萧歧。之后萧歧频繁外调,长期驻守边疆,没能多留在母亲身边尽孝,有很大的因素就是贺兰玦下了绊子。既然不能把萧歧收入麾下,那就让他边缘化,最好永远不要回京城!萧歧也在心里记恨上了贺兰玦,可贺兰玦到底是皇子,他再不忿也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直到这次战败……萧歧布兵排阵十分谨慎,这次遭遇埋伏的地点,他早就派人去摸排过。除非有内奸,否则不可能出这样大的岔子!然而,战败后,他信得过的两名副将都被火速问责砍了头,仿佛有人刻意要瞒住什么似的。萧歧身负重伤,瘫痪在床,连能活到几时都不知道,更无谈阻止这一切。因此,这场败仗的真相,再无从得知。想要弄清楚到底是谁千方百计置他于死地,他就需要信任的人为他奔走。扪心自问,就算她来历存疑,姜蝉也依旧是如今他唯一能用的人。然而她身子那样单薄,让她出去,万一被发现就会被灭口。想起她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他若还是健壮之时,恐怕两只手指就能将她掰折了。萧歧微微叹了口气,心想,还是得早些恢复身体才是。然而,萧歧眼中手无缚鸡之力的阿蝉,此时正在暗巷之中与人缠斗!只见她一个轻盈的飞身踏墙,一个借力便飞快地转身弹了出去,剑鞘刺向对面素衣人的背部!然而,这神秘的素衣人反应也十分之快,一个回旋踢便挡住了阿蝉的进攻,还让她吃力后退半步!阿蝉却并不恼怒,反而勾唇一笑,立刻收剑在原地站定,恭恭敬敬地施礼。“阿蝉拜见师父。”

只见那素衣人伸出一双纤细白净的手,缓缓揭下斗笠,竟是一位明艳动人的侠女!她一下子扑上来,“蝉宝!你带着这丑人脸干啥,为师刚才差点没认出来!这么久没见,我想死你了!呜呜,果然我就是徒宝女!”

阿蝉有点被她的大胸闷得喘不过气,艰难仰起头挣脱。“唔……师父……阿蝉要呼吸不过来了……”隋意捏了捏阿蝉的脸蛋,蹂躏了好一阵才放过她。“刚才你和太子那厮在台上的事我都看见了。怎么,那家伙已经塌房了?阿蝉有点懵然。她这个师父哪儿都好,就是有时候会冒出来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词汇,做一些她看不懂的事。什么“徒宝女”、“塌房”,但努力意会也能听懂个大概。她只答:“我跟太子还有细雨楼,已经彻底断开关系了。”

“好!断的好!不好就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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