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1 / 1)

可说话间,鼻腔中吸进了一股靡靡之香。郑织心本来还在得意,但猛地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为什么屋子里竟然这么寂静?不是应该有姜蝉和那个马夫苟且的声音吗?为何什么人都没有?郑织心有点发懵,她不可置信地在屋子里四处寻找,可是什么都没有。难不成,让姜蝉发现,并且逃脱了?不可能!绝不可能!她用的是无色无味的细雨楼毒酒,单是酒下肚不会有什么,但只要来到这偏房,嗅到房间里特制的迷心古兰香,两者共同作用,就是最浓烈的春药!哪怕是绝顶的武林高手也难逃此手!这样缜密的计划,怎么可能会被识破?诧异和恼怒让郑织心的身体开始发热,原先的狂喜本就让她醉意上头,如今她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无边的热浪从虚空处向她涌来,她只觉得空气里有无数只炙热的手掌要撕扯她的衣服!郑织心的神经已经被毒意麻痹,她对着空气大吼大叫,然而,实际上撕扯她衣服的人,正是她自己!她精心装扮的锦袍罗裙被自己撕扯得不堪入目,香肩暴露在空气之中,肚兜的花色落入众人眼中,惹得惊呼一片。郑织心只觉得那股燥热被抚平了不少,又迷离地抱上了屋里的桩子,企图给自己降温,殊不知自己这番模样落入众人眼中惟有二字:放荡!这突如其来的场面令众人心里发毛,面面相觑,而此时,姜蝉端着一碗热汤从另一个方向缓步而来。她故作诧异:“大家聚在这里做什么?”

小山和怜儿赶紧把她拉到萧歧身边,小声道:“夫人你小心点,屋里有个女人在发疯呢!”

萧歧哪里看不明白郑织心身上发生了什么!他知道这是有人做局,有点心惊肉跳,蹙眉道:“你去哪儿了?让人好担心。”

阿蝉把热汤端给萧歧,平静从容道:“我就是给你去准备解酒汤了。”

她抬眼望向嘈乱的屋内,眸中流露出一丝轻蔑:“看来,我是错过一出好戏了?”

就在此时,贺兰玦闻讯匆匆赶来,看到屋里正在上演“春宫美人舞”,脸色黑得吓人。他怒吼:“还围在这儿做什么?还不散开!来人,侧妃醉了,把她用水泼醒,绑走!”

府里的丫鬟立刻涌上前,手忙脚乱地帮着郑织心扯好衣服,掩盖一身狼狈。众人纷纷让路,姜蝉却上前道:“臣妇略懂一些医术,依我所看,侧妃不像是喝醉酒,倒像是中了毒。”

萧歧看到阿蝉竟然上去掺和一脚,有点意外。但是脑筋一转,立刻就明白了,脸色顿然铁青。阿蝉是个恩仇必报的人,她出手必然是因为对方先触犯了她。看到郑织心这迷乱的模样,萧歧回想起阿蝉被泼汤、去换裙子,立刻把一切都串了起来!按照幕后黑手的计划,此刻原本该在厢房中不堪的人,是姜蝉!他简直恨不得立刻捏死那个恶毒的主使者!会是谁?一定是想对他将军夫人下手,以此来败坏他将军府的名声!众人也议论了起来:“中毒?太子府守备森严,怎会有毒?莫非有歹人要谋害太子?”

有太子一党的大臣开口道:“如若是中毒,就是谋害皇嗣的大罪!还请太子彻查!”

贺兰玦本想赶紧遮掩此等丑事,但此时被众人架着,一时有些下不来台。阿蝉淡淡一笑,嘲讽地看向贺兰玦,道:“各位大人不必慌张,依我行医的经验,这毒不是什么取人性命的烈毒,只是闺房之中见不得人的情趣罢了。”

她走上前,一把扯起半昏迷的郑织心的手,道:“侧妃的袖口上沾染的这种酒,气味独特,乃是西凉特产幽骨酒,其无色无毒,但若和一种特殊的香料融合在一起,就是春药!而这种香,就是稀有的古兰香。如果我没有闻错,这间厢房里应该熏了浓烈的古兰香,以至于喝了幽骨酒的侧妃一进屋就情难自已……”阿蝉顿了顿,意味深长道:“这古兰香和幽骨酒皆是有市无价的宝物,能凑齐这二者,还真是不容易。看来,有人为了哄太子殿下高兴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萧歧没时间感叹她聪明冷笑,而是捏紧了拳头朝贺兰玦笑道:“今日我来时,太子还特地嘱咐我要照顾好娘子。可现在看来,管教无力以至于贻笑大方的,另有其人啊。”

众人闻言不由得窃窃私语。原来,是侧妃想要以春药哄太子开心,没想到一时醉酒,乱了分寸,以至于在众人面前失态……丑闻啊!女人闹出笑话,丢的可都是男人的脸面!后宅不能搬上台面的事,竟然成了京城宾客的谈资,贺兰玦简直颜面扫地!这生辰宴也没必要办下去了,他立刻下了逐客令,宾客们意犹未尽地七七八八提前散去。阿蝉见着和贺兰玦铁青的脸色,终于心中稍稍平复一些。回将军府的路上,萧歧一出门就有点撑不住了,迅速瘫在轮椅上。他本来还想问问那什么香什么酒,姜蝉是如何知道的?可现在他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要没有了。阿蝉把他背后支撑的竹片取下来,换上柔软的垫子,好让他靠得舒服些。萧歧的力气就像流水一样逝去,阿蝉唤他,萧歧只“嗯”了一句,便再无声响,仿佛睡着了。他的呼吸孱弱起来,像一个小孩一般微微蜷缩起身子,格外惹人怜爱。经历过动荡风波后,此时的宁静温馨格外令人珍惜。阿蝉取出长袍盖在他身上,眸色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道:“睡吧,我带你回家。”

长袍之下,萧歧用最后的力气握住她的手。柔软而纤长的指头并不细腻如脂,略带薄茧,却格外让人安心。他微微笑了一下,用手指勾了勾她的手,下一秒便沉沉坠入昏睡。而此时,太子府中,颜面尽失的贺兰玦正在暴怒,简直恨不得扒了郑织心的皮!但他思及从前温情种种,还是极力压下了盛怒,先请太医过来给郑织心解毒。今天毕竟是她生辰,贺兰玦不愿落个苛待女眷的臭名声。太医把脉片刻,眉头紧锁起来,似有口难开。贺兰玦见状立刻遣散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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