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病人。大妈还有些宫寒的,隋意给她开了很多药,大妈感恩戴德地走了。摊子前也围上来了很多人。眼见为实,看到隋意真的有本事,大家也不质疑了,一窝蜂围上来找隋意算命看病。毕竟她价钱真的很便宜。再加上刚走那个大妈,是每天走街串巷送豆腐的,她看完病回去干活,这一路上就把隋意的本事给传播出去了。越来越多的人闻风而来,阿蝉在一边帮忙记录病历,小山写号牌,怜儿负责收诊费,来者先交费取号再看病,一片秩序井然。等第一波人散得差不多了,阿蝉便叫小山赶紧回去照顾萧歧。把萧歧自己一个人放府里,她真是不能放心。隋意的铺子离将军府不远,萧歧从早就听到外头喧闹的声音,心里很痒。他不知道阿蝉和她那不靠谱师父到底在干嘛,见小山回来,立刻拉住他问情况。小山如实相告,“师父大人和阿蝉夫人在外头帮人看病呢!现在人可多了,大家都在说她们心好又能干呢!”
不知为何,萧歧既开心,又有点不是滋味。阿蝉医术好,他是认可的,可她明明说好了要治好他的,结果现在他还没好完全,她竟然就跑过去给别人看病去了!他一个病人还不够她治的吗!真是好朝三暮四的女人!萧歧有点闷闷地开口:“阿蝉给多少人看了病了?”
小山一愣,“……不知道。”
“那你还不快去看看!”
萧歧其实也不知道要让小山出去看什么,但他就是不放心,非要让小山一趟趟来回跑,知道阿蝉每时每刻在做什么,他才心安。小山年纪小,爱闹腾,这样也不嫌累,甚至觉得自己能为将军做事,很是乐此不疲。他哒哒的脚步声在院子里忽近忽远,就像个信鸽似的,每一回都传来新的消息。“阿蝉夫人在给师父大人拿针灸包!”
“阿蝉夫人帮卖花奶奶拿药!”
“阿蝉夫人给阿良哥哥号脉!”
萧歧一愣:“阿良哥哥是谁?”
小山解释道:“阿良哥哥是宋府的少爷宋良,今年刚中了秀才!”
萧歧狐疑:“你认识他?”
“嗯嗯,我和姐姐流浪的时候,经常去讨宋良哥哥的救济粥喝。阿良哥哥人又好看,心肠又好!”
萧歧想起自己脸上的刀疤,心中很是敏感,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哼,他人好看?有多好看?”
小山还没意识到萧歧的语气已经发生了变化,认真思考道:“宋良哥哥皮肤又白又滑,人高高瘦瘦的,微笑起来很风度翩翩。”
萧歧语气更酸了:“呵,你就这么喜欢他?”
“当然啦,每个见过宋良哥哥的人都很喜欢他!”
萧歧心里浮出危机感:“……那阿蝉现在就是在给他看病?”
“对,阿蝉夫人在摸他的肚子,检查情况呢。”
萧歧咬牙:“摸什么?什么肚子?!”
阿蝉……这个……色女!都、都已经对他做过那种事了,怎么还能对别的男人上下其手!萧歧忍不了了:“不行,我不许!你赶紧把她给我叫回来!”
小山瘪嘴,“阿蝉夫人和师父大人说了,今天开业第一天,让我们不要随便打扰。”
萧歧一瞪,催他:“你告诉她我有要紧的事找她!”
“什么要紧的事呀?我好跟阿蝉夫人解释。”
萧歧在心里吼:她在外头摸别的男人的肚子,这还不是大事?但他只是黑着脸说:“随便你说什么,但你要是不能把她喊回来,我就记你的过。”
小山瞪大双眼,不知道将军今天怎么这么不讲理,但是他没办法,但看着那张严肃冷酷的脸,在淫威之下只能屈服。阿蝉其实根本不需要小山编什么理由,一听萧歧有事找,她就立刻往回跑,很担心是萧歧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结果萧歧上来就让她号脉。阿蝉摸了摸他的脉象,蹙眉:“你的身子没什么新的问题呀,就还是之前那些……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萧歧瞪她:“你再摸摸,就没有什么别的想说的?对,还有肚子,你摸。”
阿蝉又认真给他号脉,摇了摇头:“真没发现别的症状呀。”
萧歧看着她此刻满眼只有自己的样子,心气儿顺了些,顺势握住阿蝉的手指,冷哼一声道:“那我问问你,是我的手好摸,还是外面男人的手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