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用过午饭后,阮云懿刚要午睡,陈景来报,说二小姐和三小姐来了,就在山庄外,十一爷来问问她的意思。她露出笑容,对陈景说道:“还要麻烦十一叔辛苦一下,先躲在屋子里别出来了,他要是嫌闷得慌,可以把雪球送去陪他。”
陈景摸了摸鼻子,笑哈哈地说道:“这就不必了。”
十一爷见了雪球不得把它毛薅秃了?阮青霄得了命令,躲在自己屋子里,以偶感风寒之名拒不见客。阮云懿则去前院迎那两位进来。她还没走到门口,下人就来说,门口又来了一位小姐,说是姓叶。叶秋韵?阮云懿眉头微皱,她怎么也来了,这可真是不巧。可是既然来了,总不能只让阮家两个进来,把人家撵走吧?阮云懿无奈,只好把她们三个都迎了进来。叶秋韵是上次去阮家,听阮云懿说阮青霄在温泉山庄,所以今个来拜访,碰巧遇上了阮家两个,她却不知原来阮云懿也在山庄里。“云懿,原来你也在,都不叫我来玩。”
叶秋韵佯装生气地撅了噘嘴,又亲昵地挽上了阮云懿的手臂。阮云懿笑道:“是十一叔染了风寒,父亲让我来照顾他。”
这话是对叶秋韵说的,却不是只让她一个人听的,阮云柔两个也竖着耳朵听呢。果然,听了这话,阮云柔笑道:“十一叔病了,只有大姐你一个人来,这不是显得我和三妹不懂礼数吗?”
阮云懿顾忌着叶秋韵在场,不会把话说得太难听,只是笑道:“两位妹妹自然是懂礼数的,只是不懂医术,父亲让我来是给十一叔看病的,不是玩耍的。”
话音一落,阮云柔脸上一红,她落后阮云懿半步,盯着阮云懿的后脑勺,眼底厌恶尽显。她自然不是来玩耍的,她是来看阮青霄到底死没死的。“十一叔的病怎么样了,大姐医术高明,一个风寒而已,应该早就治好了吧?”
阮云懿从容地答道:“风寒虽然是小病,想要治利索却要养些时日。”
阮云柔问道:“十一叔现在人呢?我们来了,总得让我们见见十一叔,也好放心啊。”
“十一叔正在养病呢,不见客。”
阮云懿回道。此话一出,阮云柔脸一沉,叶秋韵也失望地皱眉。她上次去阮家就是想见一见阮青霄,不成想他不在家,这次她好不容易寻了个理由出城玩,却还是这么不巧,碰上他闭门养病。难道他们这么没缘分吗?阮云懿冷冷出声道:“风寒而已,总不至于这么娇弱,连人都不能见吧?”
“天这么冷,要是吹着了冷风,恐怕会病情加重,十一叔一个病人,就让他好好休息吧,我想谁都不至于这么不通情达理,逼着一个病人出来相见吧?”
说着,阮云懿侧过脸笑着看阮云柔,“十一叔你又不是不认识,怎么这会儿非要见他呢?”
阮云柔这话噎住了。一旁的叶秋韵苦哈哈地想道:我不认识啊……阮云柔不依不饶,还想说什么。跟在后头一直沉默的阮云襄挽了她的手笑道:“大姐说得对,等十一叔病好了再去拜见也不迟,二姐你也别太挂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