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砰!房门被一脚踹开,慕容荻自床上惊醒。夜烬寒沉着脸走进来,衣袖挥出凉意的刹那,单手拎起她的衣领。他阴冷的嗓音怒声质问着眼前还迷蒙着的女人,“说!你到底对本王做了什么!”
刚醒时他便察觉到身下的异样,一定是这个女人在昨日施针时对他动了手脚!慕容荻皱眉,揉了揉眼,无辜地看向他,“什么?”
夜烬寒脸色更加黑沉。这个女人竟然不记得了?!他眸色如深不见底的黑洞,恼怒道,“你说呢?”
吼完这句,想起今早的窘况,夜烬寒脸色又逐渐泛红。非要让他说的如此清楚吗!闻言,慕容荻这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她轻笑一声,上下扫了他一眼,眼神揶揄,“哦,寒王还没反应吗?”
“果然是你动的手脚!”
“这可不怪我啊,是那药性太猛,所以导致你如今这个状况,而且我还得告诉寒王一个坏消息。”
慕容荻眨了眨眼,幸灾乐祸道,“这位置,无药可治哦。”
虽这么说,其实她只是换了个穴位施针而已,目的就是整他!他越暴躁,她就越爽!“你说什么!”
夜烬寒瞳孔骤缩。无药可治?这简直是对他作为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只见他抓着慕容荻衣领的手越手越紧,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她的衣衫撕烂。慕容荻对于夜烬寒的反应十分满意,此时,她和夜烬寒脸的距离不过寸余,她能很清楚地看清他眼里的怒火。伴着他略微愤红的面色,慕容荻发现,这个男人属实绝色,就连生气,都可爱得紧。她眼珠子狡黠一转,起身,凑近他,红唇轻启。“不过对于我们未名阁的人来说,这病其实很容易解决,除非……”“除非什么?”
夜烬寒下意识侧头,正好对上女人柔情似水的眸光,以及,那慢慢贴在自己胸膛上的一片柔软。慕容荻抛下这个鱼饵,便故意停住了。终于,在夜烬寒耐心逐渐耗光的那一刻,她伸出双臂,故意环住他的腰身。“寒王的腰可真细啊~”她调笑地刺激他,明知道他不会有反应,还在他腰侧掐了一把。啧,这手感真不错。她很是满意地“嗯”了一声,而夜烬寒似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一般,眼神恶寒,迅速推开她,“别碰本王!”
慕容荻柳眉微挑,似笑非笑盯着他,“我不过是在帮你而已,你怎么反倒怪我了?”
“你分明是侮辱本王!”
夜烬寒一双阴鸷的眸子紧紧盯着女人,胸膛里胸膛里怒火翻滚,“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本王的底线,说!你究竟有何目的!”
这女人处处针对他,试图激怒他,分明是不想让他好过,她的身份,实在太可疑了!慕容荻眉眼弯弯,“寒王真是开不起玩笑,我给你治疗,你却觉得我对你怀有目的,真是枉费我的一片苦心呐。”
她不过单纯觉得好玩而已。况且夜烬寒还没有保护好玺宝,让施羽清那个女人有机会害玺宝,这笔账她如何不算?“你这疯女人!我要杀了你!”
“寒王可要想清楚啊。”
慕容荻唇角挂着笑意,却不达眼底,她看着怒不可遏的夜烬寒,宛如看着一条疯狗,故意道,“你若是杀了我,谁来为世子医治?”
夜烬寒彻底被惹怒。他抬手,瞬间掐住慕容荻的喉咙,骤然扼紧,声音冰冷至极。“贱人!”
简直和慕容荻一样令人生厌!慕容荻镇定冷静的对上他阴鸷的目光,绝美的脸上不带一丝情绪,“有本事你就动手,寒王,你敢么?”
“你——”夜烬寒脸色黑沉得可怕,一时憋不出怼回去的话。“啊——”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一声刺耳的尖叫划过寒王府上空。是施羽清。夜烬寒内心一紧,顾不得同慕容荻纠缠,破门而出。慕容荻听这声音,也一下听出了是施羽清的喊声。这倒是有趣。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才会发出如此怪叫,慕容荻赶紧穿好衣衫,看戏一般地缓缓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