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施羽清思虑了几日,越想越发觉得不对劲。那孩子明明就是喊的月神医娘亲!而且这几天她都没看见他人影,肯定是因为被她发现后,月神医偷偷把他送走了!思前想后,她赶紧跑去敲开了夜烬寒的房门。夜烬寒见她前来,不免想起前几日时她的古怪,眉头微皱,声音却温柔道,“清儿,今天又有何事?”
“王爷,那月神医竟然有个孩子!”
施羽清惊诧地看着夜烬寒,一副发现了天大的事的震惊。孩子?夜烬寒闻言,手指动了动,食指在桌上轻轻敲着,眉眼里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慕容荻那个女人,想来,她说的应该是玺宝。“那怎么了?”
施羽清看他一点也不惊讶,心里暗喜。王爷对那神医竟如此毫不在乎。看来,之前是她多想了。她见夜烬寒没有回话的打算,悻悻道,“也……许是我看错了吧。”
反正王爷也不在意她,她有没有孩子也就不关她的事了!夜烬寒见她就为这事而来,并没有过多的兴趣,低眸拿起书卷看了起来。施羽清见此时时机正好,没人打扰,脸上娇羞愈胜,一双含情脉脉眼落在夜烬寒的薄唇上。只是在他向他靠近的时候,眉头轻轻一皱,隐约又感受到了上次那种异样的感觉。不,不能放过眼前的好时机!她忍住不适,再次伸手伏了上去。夜烬寒看着她的一只纤细白嫩的玉手抚上自己的脸,一瞬间的冰凉竟让他颤了颤。他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触摸,可还没等他躲开,施羽清却突然狠狠把他给推开。夜烬寒错愕地看向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清儿,你怎么了?”
施羽清一脸嫌恶和慌张地弹跳一般地远离他,脸上的神情似乎看到了什么极其厌恶的东西。厌恶?他?夜烬寒看着她的脸,那神情如一把刀刺向他的心口。简直奇耻大辱!他怒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施羽清在推开他后,此时终于回过神来,脸色哭丧般难看。她也想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推开了王爷,这怎么可能?!她哭的梨花带雨,啜泣着想自辩,却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向王爷解释。“我……我……”她噙着泪水慌乱无措,面露不甘地看了夜烬寒一眼,羞耻万般地推门跑了出去。可当她离开后,那股异样竟又神奇般的消失了!施羽清又气又羞地直跺脚,她到底得了什么怪病?为什么面对王爷毫无情爱之欲?她心里绝望,跌坐在地上,攥紧双手,指甲陷入肉里,那股钻心的疼痛将她带回了现实。她定要找人治好!屋内。夜烬寒虽然气愤,但更多的是满心的疑虑。清儿最近越发不正常了起来,他还是得找人给她诊断一下。几日后,清晨,西厢房。慕容荻听到敲门声,揉了揉惺忪的眼。“娘亲,是我!”
玺宝!慕容荻听到声音,欢欣地开了门。“娘亲,玺宝身体好多了,可不可以出去玩?”
玺宝眼神里带着些乞求。他因为生病已经在府内待了许久,好久都没有出府玩过了。慕容荻顿了顿,倒是有些诧异。玺宝平日里不会对她提过多的要求,也不常拉着她出去玩,想来,应该是因为病太久了,太想出门了。她沉思了片刻。玺宝经过这几日的调养,身子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出门散散步也有助于身体的恢复。想到这里,她笑着看向他,应声道,“好啊!娘亲带你去透透气。”
玺宝听到娘亲答应的声音,脸上的笑容瞬间洋溢了出来。就在同时,一旁忽然窜出来一个圆溜溜的身影。团团一把挽住玺宝的胳膊,圆圆的脸蛋浮现得意的神情。“看吧,我就说你去求娘亲的话她一定会答应的!”
慕容荻见团团突然出现,又这样说,便知道定是团团出的主意。她轻轻地弹了弹团团的小脑袋,有些无奈。团团吃痛捂住自己的头,小声抱怨着娘亲真狠心。慕容荻宠溺地看着眼前一对儿女,突然有些想念元宝。此时若是元宝也在就更好了。“走吧!”
慕容荻左右手分别拉着玺宝和团团,带着两人出了房门。玺宝感受到自己的小手被温暖地包裹住,心里愈加温暖起来。这几日里,娘亲和父王一直悉心地照料着他,他觉得真是从未有过的幸福。慕容荻带着两人走到王府门口,忽然想到了什么,别扭地一哼。还是和夜烬寒说一声好了。她带孩子玩他管不着,但至少,让他派点护卫也好。她低头看着玺宝,说道,“我先去和你父王说一声,你们在这等我。”
夜烬寒听到脚步声的时候,慕容荻已经站在了门口。他看了她一眼,有些诧异。她今日似是特地穿了鹅黄色的罗裙,腰上别着一枚玉佩,头上简单梳了个双平髻,别了两只金黄色朱钗,整个人散发着活泼轻盈的气息。这是要出门?慕容荻被他这么直勾勾地盯地有些不自在,用手顺了顺鬓角垂下来的发丝,“我带玺宝他们出去玩,和你说一下。”
夜烬寒听言,微微挑眉。呵,这女人总算学乖了一点。他想着这些日子,玺宝确实闷在府里,便没有反对。不过,他仍不放心,冷声道,“我会派人跟着你。”
慕容荻翻了个白眼,冷眸瞥了他一眼,“随你便。”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夜烬寒见她这副模样,眼神一眯。这个女人,没点分寸。不行,他得跟着才行。他随手披了件深墨色的外衫,默默跟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