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他要状告(1 / 1)

慕容荻立刻在风王府内寻找玺宝。只是她翻遍了整个风王府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难道夜宇珩把玺宝带到别处了?慕容荻躲在一处草垛,焦灼地思考着夜宇珩在京中可能拥有的势力。她离开玺宝还没多久,夜宇珩应该还来不及把他送出去,更何况,夜烬寒带的暗卫也在四周。忽然,她被脚下的石头一绊,整个人向后就要向后倒去。慕容荻顺手扶住身旁的墙,却没想到那墙体也跟着一起动了!她震惊地看着墙后另一番天地,眼前是一处杂草树冠紧紧围绕着的院落。夜宇珩居然还在府里造了这种东西!?有蹊跷!她刚打算迈步进去,不远处忽然闪过一道黑影。一名黑衣人身后扛着一个麻袋正往院落中的木屋走去。那麻袋还在剧烈晃动。而且那个大小……一定是玺宝!绝对不能让他带走玺宝!慕容荻凌空一跃,一个侧掌打在黑衣人的脖颈处,只是那人极为灵敏,落掌微偏,不至要害。只是这么唐突一击立刻惊动了院落内其他侍卫。慕容荻刚刚落地,周围便窜出十多个黑衣人。该死!是她大意了。她微微扫视四周,嘴唇紧抿。若是一两个她还能解决,十多个倒是有些棘手。她趁刚刚那个黑衣人躲闪的功夫,抢走了他肩上的麻袋。“玺宝!别怕!娘亲来救你了!”

麻袋里的玺宝闻言激动地扭了扭身子,这下慕容荻也确定自己没救错人。只是此时眼前的黑衣人如同蝗虫般蜂拥而上,她根本无暇打开麻袋。她一手护着玺宝,另一手拼命挥舞着手中的匕首。渐渐地,她感觉有些力不从心,若是继续下去,她肯定撑不住!她竭力想着对策,忽地只觉身后气流暗涌,一道强风劈斩过来。她灵敏回头打算防御,就见一人将黑衣人的剑一下劈开。夜烬寒!她诧异地看向他,心里莫名多了一丝安定。只见他额间带着几滴汗水,眉间紧蹙,但眼底却涌动着无可商量的怒气。慕容荻抬眼与他对视的瞬间,从他眼底看到了一丝责备与关切,而她心底,则满是疑问。他怎么找到这的?来不及想更多,她和夜烬寒相视一眼,抵背而立。慕容荻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不准受伤。”

她心中有片刻惊诧,随后轻轻应声。二人身影交错,相辅共击。夜烬寒从容有度,每一掌看似毫不费力实则威力无穷,而慕容荻轻功了得,善在奇袭。两人自然而然地交替协作,几乎是瞬间,黑衣人们被解决了大半。电光火石之间,夜烬寒看着眼前飞上飞下的女人,不觉迷了眼。忽然,他视线瞥到她腰间里侧别着一枚玉雕,眼神一凝。这玉雕……怎么如此熟悉?似乎与记忆中某个物件不断重叠。他皱了皱眉头,妄图凑近些看清楚。恍惚间,记忆中那个鸭子状的玉雕形状逐渐清晰。那上面写的……是“月”字!那个隶书雕刻的“月”字在他脑海里逐渐清晰,随之而来的是他不可置信的错愕。他手上的动作变得有些迟缓。那玉雕,不是清儿的吗?为何会写着“月”?月神医。这个名字早已在他的潜意识里浮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想抓住慕容荻,看清她腰间别着的玉雕究竟是何模样。而慕容荻看着一把剑就要直直落在夜烬寒头上但他却没什么反应,一个箭步过去踹飞那黑衣人。“夜烬寒,你愣什么呢?不要命了?!”

他耳边突然传来慕容荻的怒吼,思绪瞬间被拉回了现实。夜烬寒眉头一皱,手腕微旋,立即反应过来,劈开了再次冲向他的黑衣人。他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慕容荻见他神色凝重起来,便不再担心,眉峰微挑,继续与眼前的黑衣人厮打。片刻时辰,黑衣人全部吃痛地摔倒在地,他们二人手下都留了力度,招招不致死。这些黑衣人身份不明,必须要留活口才能证明此事与夜宇珩有关。慕容荻稍稍缓了缓气,这一场战虽是胜败分明,但毕竟他们人数悬殊,一番对抗下来,着实耗费了她不少体力。此刻看着满地摸爬滚打的黑衣人,慕容荻抱胸,嗤笑一声。“呵,夜宇珩也不过如此!”

夜烬寒没作声,他周身散发的戾气愈加深厚,眼神在慕容荻和黑衣人身上流转。随后,他向慕容荻扔过一卷麻绳。慕容荻接过,和他对了对眼神,了然于心。二人合力将一众黑衣人捆了起来,且在他们嘴里都塞了破布,以防自寻死路。见这群人暂且安生了,慕容荻立刻跑向一处角落,利落地将先前放下的麻袋解开。玺宝看到娘亲那张熟悉的脸庞,心里满是委屈和后怕,带着哭腔道,“娘亲!你终于来救我了!”

慕容荻看着灰头土脸的玺宝,心里一下子就受不住了。若是她没有碰巧发现这个地方,若是她再晚一步,若是夜烬寒没有突然出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她紧紧抱住了玺宝,安抚般摸着他的头。这次的事不知要给她的玺宝留下多大的阴影!“玺宝,是娘亲对不起你,是娘亲的错,是娘亲没有保护好你,娘亲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置身危险之中了!”

说着说着,慕容荻自己的声音也颤抖了起来,言语间尽是愧疚与自责。而一旁,夜烬寒用剑锋一一划过黑衣人的脖颈,语调冰冷,“你们身后的人,是风王?”

众人眼神没有丝毫的变化,全然一副英勇赴死的模样,而就在他的剑锋落在一人脖颈处时,那人瞳孔有几分睁大。夜烬寒眼底眸光一闪,将剑停在那人脖子上,俯身用剑挑起那人的下巴。那黑衣人故作镇定,但额间的细汗被夜烬寒全然收入眼中。若是全是死士,自是不好攻破。只是怕是夜宇珩也没想到,自己挑的死士还有怕死的。夜烬寒低眉俯视那人,眼底散发不容置喙的威压,“本王手下,死士从未死的顺畅。”

“剥皮、腰斩、车裂,凌迟、缢首,还是烹煮,你觉得呢?”

他一字一顿,剑锋从那人额头、眼眶、鼻翼一一划下,有丝丝鲜血汨出,却不致命危。黑衣人逐渐颤抖起来,眼眶瞪大,最后拼命地摇着头,整个人宛如已经经受了这些极刑。夜烬寒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剑锋一挑,便掀去他嘴中之物。那人眼底尽是恐惧,立刻开口道,“我说……我,我都说,不要杀我,不要!”

闻言,夜烬寒神色一变,立刻拎起那人的衣领,毫不留情地将他拖起,拽着他向正堂走去。慕容荻领着玺宝迅速跟上,同时还一直小心翼翼地安抚着玺宝,刚刚夜烬寒说的话也捂着耳朵没让玺宝听到。正堂内。风王和风王妃已礼成,二人已入洞房,此时正堂内正是歌舞流转、丝竹盎然的时候。突然,夜烬寒揪着一个黑衣人的衣领,毫无礼法地闯入。皇上见状,龙颜微变,语气微怒,“寒王,你这是做什么!?”

夜烬寒没有丝毫的退缩,反而将那黑衣人一把丢向殿下,抱拳作揖道,“恕儿臣无礼,儿臣今日就要状告风王!”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人,狠厉道,“你说!”

皇帝神色严峻了几分,他自是清楚自己这个不孝的儿子再胡闹也不会干出什么过分的事,此刻……他的目光落在跟着寒王前来的慕容荻和千玺身上,此刻,千玺正颤颤巍巍地躲在她怀里,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他也没有再发怒,而是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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