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驹一声令下,伴随着鼓声响起,两边排弩车护卫,带着大军,向着天罡城进发。“我从契丹草原过去,绕到大本营的西面。这一条路线,比较费时间,但不会遇到匈奴。”
李元驹拿出堪舆图道。陆川点头,摸了摸下巴,道:“为了混淆视听,我还是带着四十驾排弩车出发,假装运粮,从原路线返回,防止匈奴发现异常。”
李元驹点头,道:“我给你分一万兵马?”
“太多了,给我三千就行,不能让匈奴发现异常,箭矢多给我一些。”
在杨敷这里,陆川又补充了十五万箭矢,已经有了四十五万的数量。哪怕呼延庆阳跟他玩一百回合的把戏,他也有底气和呼延庆阳耗下去。双方离开了军营不就,就分开了两个队伍。陆川成了没有军衔的统帅,带着队伍,从原路返回,李元驹开始绕道。“我们前进速度慢一点,动静大一点,一定要吸引到匈奴的注意力。”
陆川吩咐道。他准备花个三天的时间赶路,有辎重车,赶路速度很慢,是不是合情合理?郑星瑶和采薇领命,下去安排。士兵们对于女子管事的行为很不满意,不过陆川手中有军令,他们不满也得跟着。没走多久,消息就传到了呼延庆阳手中。“报,我们看到汉人车队,减少了十架排弩,增加了大量的辎重车马。”
斥候道。“看来他们真的用排弩车来运粮了!”
呼延庆阳沉吟着。他最怕的就是这一点。有排弩车运送粮食,他也舍不得浪费兵力去搞事情。“让人准备的投石车,弄得怎样了?”
呼延庆阳问道。这些日子,他没有破解陆川的排弩技术,不过却准备了投石车,准备用投石车砸坏排弩。“天罡城的辎重,必经过泉眼岭一带,投石车今日内就能抵达!”
“就怕他们会绕路啊!”
呼延庆阳忧心忡忡。投石车太笨重了,不像是排弩车那样跑快得快。如果陆川要绕路跑,他担心投石车追不上!“我们先靠近看看!”
呼延庆阳准备跟上陆川,正如草原上的狼群盯着猎物,亲眼看着陆川的动静。可看了一眼后,他二话不说,给了斥候一巴掌。“我记得他们南下的时候,带着是左威卫的兵马,为什么这些全都是杨敷的镇北军,左威卫的兵马呢?”
斥候一头雾水,:“抱歉,将军,我就顾着看排弩了!”
“废物!”
呼延庆阳一脚踹了过去,把斥候踢到了马下。“想办法去查,看左威卫的兵马去哪里了。”
“将军,左威卫才几百人,不足为惧。”
斥候想要为自己挽回一点。“查!”
呼延庆阳怒目而视。斥候队伍立马出发,向元帅大营靠近。……杨敷正在帐篷里喝酒,他的心情不错,如果李元驹和陆川的计划成功了,两个大功劳收入囊中,足以让他一步登天!“将军,长安信使来了!”
“长安信使?”
杨敷皱了皱眉,放下酒瓶,问道:“代表谁的?”
“是国子监门下的一位侍郎,给李元驹少将军送信!”
士兵说道。“知道了,放他过去吧!”
杨敷喝了酒,不想见人,省得别人说闲话。士兵们肯定查过那个人的身份,不用担心是细作,信件是给李元驹的,李元驹给了他这么大的好处,他也乐得行个方便。想了想,杨敷又道:“告诉他,天罡城被围困,贸然过去,会遭遇匈奴,最好停留七日再北上!”
“诺!”
信使在军营外徘徊了一周,听到士兵的回报,又笑眯眯打听了几句,才离开军营。可出去后,却没往天罡城的方向赶路,而是找上了匈奴斥候,被带到了呼延庆阳面前。呼延庆阳一见到信使,便冷笑:“之前你们的那个许良弼,可是坑死了我五万儿郎,你们还有脸来找我合作?”
信使连忙躬身:“将军,比起您现在的危险境地,五万骑兵只能算一件小事,我给您带来了一个大消息,只要您愿意帮我家主人杀了李元驹……”呼延庆阳一愣,随即嗤笑:“你危言耸听,天罡城马上就是我囊中之物了!”
信使叹息:“我从杨元帅军营过来,暗暗查看,十八万兵马起码少了十四五万,将军您说,这军队去哪了?”
呼延庆阳闻言,背后冷汗顿时冒了出来。他猛地想起,左威卫也不见了!“难道说,他们要将计就计,等我们包围陆川的时候,趁机绕到我们的背后,用十五万兵马将我包围?”
呼延庆阳冷汗直流。十五万兵马,外加上排弩之威,他发现他有投石车也打不过。那么李元驹,到底在哪里?草原上全是他的眼线,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收到?闭上眼睛,思忖了许久,呼延庆阳计上心头。“你刚刚说,杨敷的大营,还有多少人?”
“三万兵马?”
“那么还有多少排弩车?”
“什么是排弩车?”
信使问道。“黑乎乎的大箱子,有三丈长。”
“似乎就看到两只,那是排弩?”
信使觉得很新奇,为什么排弩是箱子的模样?呼延庆阳没再理他,而是看向背后的斥候:“去,给大营传递消息,让八千精兵出动,再让姑娘们也拿起武器,我需要再来五千人。散布在草原上的儿郎,也全都给我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