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写奏折?”
“第一次!”
陆川道。“别人写奏折,都是直言了事,你这开篇一大堆赞誉,看得我头皮发麻。你这家伙,太能拍马屁了吧?”
韩左使几乎能想到,皇帝看到那么多拍马屁的话,都会忍不住咧嘴笑起来。“这不是该有的吗?”
陆川厚着脸皮道。他不喜欢皇帝,但不代表他不会做表面工程。“这诗,写得真好!”
韩左使感慨一声,惊叹地看着陆川。“我本以为,你不过是读过几年书,较为聪慧罢了,没想到你写诗的才华,与你的奇淫技巧,同样出彩!”
陆川摸了摸鼻子,这诗也是借用了前世古人的才华。如果不是要解决士兵的吃穿问题,又要保证不被百官批斗,他也不会厚着脸皮去当文抄公。“重点不是诗,而是通篇的搭配。”
陆川强调道。韩左使笑了起来:“我看得懂。你这里反复提到你的兵马人数,写到了北方的局面,写到了天罡城的经历,又强调汗马功劳者,其实是在向皇帝抱怨,你在北方立下的功劳,陛下还没将功劳全部兑现。表面上夸耀,背地里抱怨,你还真有文人那种虚伪劲了。”
陆川:……看似是在骂人,其实韩左使是表示敬佩。“那孙子攻讦你的理由,是为你与商人合作不耻。但你却说,是因为看到国库紧张,州牧府甚至发不了钱,为了让手下立下汗马功劳的士兵不遭遇寒冬的苦厄,宁愿背负骂名,也要让他们吃饱穿暖。你这是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爱兵如子的将军。这样一来,那孙子攻讦你的理由,反而能用来助长你的名声!”
陆川挑眉,韩左使能看出这些潜台词,那么皇帝应该也能看出来?因为公主在陆川这里,皇帝还欠他功劳。陆川是有一定底气,相信皇帝会在百官参奏陆川的时候,把这封信拿出来的。“你说,我这封奏书,有没有机会,说服百官?”
陆川挑眉道。“若是干巴巴的内容,百官只道你是虚伪造作,还会告你一个欺君之罪,但有了后面这首诗,届时,所有人都只会敬佩你。”
“能写出这种诗的人,绝对是绝对是德行高尚的人。”
韩左使感慨着说着,默默地背诵这首诗,越看越觉得喜欢。尤其是“位卑未敢忘忧国”,这句必然流传千古。陆川得到肯定后,心头的大石头顿时放下了。韩左使看他放松的表情,不由觉得好笑。陆川前些日子干的事,他都得到了消息。青州府那群尸位素餐的东西,以为陆川只会拿律文来讼辩,还花了七日的时间来查律文。谁知道,陆川竟然还有惊世骇俗的诗才,随手就写出了千古名句,借以明志。他甚至开始期待,朝堂上的人,会因为这件事吵成什么样了。咳嗽了两声,韩左使道:“陆川,这封奏书,不如由我亲自送往长安吧?”
“你要亲自跑一趟?”
“别人送这封信,我不放心,而且我想多读读这几句诗。”
韩左使指着陆川的诗说道。别看韩左使长得凶,他也是世家的人,从小饱读诗书的。陆川哭笑不得。合着他这首诗还没来得及征服长安百官,就先一步征服了韩左使啊!“那就有劳韩左使了!”
陆川拱手。韩左使点头,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道:“我是说,陆川,你这诗才斐然,能不能单独赠我一首?”
这凶悍的脸做出扭捏的表情,着实让人眼界大开。“下次一定。”
陆川诚恳地说道。如果没有必要的话,陆川是尽量不当文抄公的。好诗得用在刀刃上。“好好好,那下次!”
韩左使还不知道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心满意足地笑了。等韩左使收拾好奏书,策马离开后,陆川便来到了临时营地。擂台比赛已经打完了,营地里居然还有五百多人没离开。正疑惑着,郑星瑶从某处跑了过来。“川郎,你回来了!”
陆川正要询问,就听郑星瑶主动询问。“那个找麻烦的孙铭,会让你丢官吗?”
郑星瑶问道。“我已经让韩左使去处理了。”
陆川道。郑星瑶有些担心。韩左使虽然效忠着李元驹,但他能帮上什么忙?陆川摸摸她的侧脸,安抚道。“没事,我能处理。你不如给我解释一下,擂台赛结束,怎么还留下这么多人?”
而且还男男女女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