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思维,还没从灌溉这个层面发散出去。“回头你就知道了!”
陆川留了点神秘感。郑星瑶凑近陆川,让陆川本能地后退了几步。“你躲什么啊!”
郑星瑶一把拉住陆川的领口,在陆川脸上吧唧了一口。陆川有些郁闷,为什么从开始确定关系到现在,都是郑星瑶调戏他偏多。“川郎,我是想说,搞不好几百年后,你的名字,也会流传在中原大地上。陆川排弩、陆川玻璃、陆川葡萄酒,对了,还有陆川棉布。”
郑星瑶掰着手指头算着。“天啊,还好你给我取了名字,不然以后别人提起我,不就是陆郑氏了吗?这也太难听了!”
郑星瑶浮夸的样子,让陆川哭笑不得。原来郑星瑶也喜欢流芳千古啊!“放心,以后你郑大将军的名声,会比陆川娘子来得响亮的。”
“那不行,我怎么能盖过你的风头?”
郑星瑶傻笑起来。“瞧你这憨样,赶紧去军营吧!”
陆川催促道。郑星瑶点头,骑上门口的战马离去。陆川目送她远去,才打开了系统面板。棉花纺织最大的难题,是把纤维梳理成棉线,至于棉线织成棉布,这倒是没什么技术壁垒。【水力纺纱机(20两):依靠水力,将纤维纺成纱线。该设计图包含不同粗细程度纱线纺纱,包含不同成分纤维的纺纱。】【水力织布机(20两):依靠水力,将纱线织成布料。该设计图包含:胚布、工艺布、麻布、水洗布、精梭布等等。】这一次的设计图价格有点贵,不过考虑到纺纱机和织布机的划时代意义,贵一点也能理解。刚好侯小黑帮陆川赚了四十两,陆川就大方一点,一次性全部用掉。两种设计图进入脑海中,陆川发呆了好一会,才消化掉知识。而后他回到家里,把阿淼带了出来,带着他沿河走着,寻找合适建造工厂的位置。可惜绕了一圈,陆川也没有选定好位置。靠河的地方,土地松烂,很难盖厂房。如果他用大量水泥浇灌,那么人力成本又会有些超标。等他满心遗憾地把阿淼丢回家,再次回到军营的时候,天也快黑了。陆川刚来,李元驹麾下这五十人小队的队长,来到陆川面前。“陆参军,在下有事相询!”
队长拱手说道。“但说无妨,咱们是自己人!”
陆川笑着道。队长点头,但依然不苟言笑:“少将军让我南下,主要目的,是帮助陆参军盯着这群匈奴,防止匈奴叛乱和逃跑。经过在下的观察,如今的匈奴已然对陆参军归心,我们这支队伍,也该回天罡城述职了。”
其实对左威卫的这些兵马,陆川都很心动的。这全是能够一打十的精兵。这段时间,陆川训练匈奴的时候,这些士兵也会分批次自行训练。刻苦勤勉,无愧于他们的左威卫之威名。可就算眼馋这支队伍,陆川也知道,该放手让他们离开了。哪怕李元驹愿意送给他,头顶的青州节度使也不会同意。“为了以防万一,你们回去之前,我再测试一下匈奴吧!”
陆川沉吟片刻后说道。“好,但若匈奴已然心怀鬼胎,我会再守三个月!”
队长说道。陆川开玩笑道:“那我倒是希望,你们今晚就可以卷铺盖走人。”
队长忍不住也轻笑出声。聊完后,陆川没有直接进军营,而是去了隔壁村,让郑星瑶父母介绍几个聪明的年轻人,给他们换上整洁的新装。这些年轻人有男有女,得到剧本后,就依照陆川的要求,“偷偷”从各处进入军营。其中一人来到了东厂的位置。“你有什么事,军营种地,不得擅闯!”
斑马高声走了过来。小伙眼睛一转,走到斑马身边,做出高傲的样子道:“我姓郑,是渠丘郑家的人。”
而东厂新兵们听到他的话,都面面相觑,都看向斑马。陆川得罪郑家的事情,他们参与黑龙帮战斗的新兵,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小伙确实姓郑,但他和渠丘郑家其实没关系,但不妨碍他念剧本。“你应该知道,我们郑家,随便派出一个帮派,就能让上千人悍不畏死的为我们战斗。黑龙帮,不过是我们诸多势力的一个,而你们,也就只有区区三百匈奴兵。”
说着,小伙还冷笑一声,看向斑马的下盘:“听说李元驹为了让你们没有进攻性,把你们全都当马骟了,那种滋味,不好受吧?”
斑马沉着脸看着小伙。虽说他年纪不大,有些概念还没在心中萌芽,但身上少了块肉,能高兴就奇怪了。“你揭我伤疤,到底意欲何为?”
“难道,你们就不想向陆川报仇吗,杀了他,逃进山林里。我们渠丘郑家,可以给你们安排新的身份,你们可以继续生存在大贞的土地上,也可以回到塞北。”
……“你们的父母被杀,家族被灭,如果我是你们,我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一名少女双手环抱着说道。“我妹妹水土不服、中暍昏迷的时候,是陆川救了她。我在军营里艰苦训练的时候,是他给了我妹妹享福和学习的机会。如果还在草原上,我们一家子,依然是呼延家族的狗,但在这里,我们是人!”
“就是,在这里能吃好穿好。可在北方呢,我们被俘虏后,那些所谓的同胞还抢我们的稀粥!”
木兰军这边,也吵成了一团。陆川和队长听见喧哗,一同看着外头。“不好了,打起来了!”
“报告郑教习,我们抓到了一批细作!”
陆川和队长对视一眼。怎么闹成这样?“我让人去镇压!”
队长立刻说道。“不用,我亲自去看看,他们没有武器,不会把人给杀掉,就算他们真的被说服,要攻击我……”新兵接受训练,陆川每天也同样锻炼身体。他的年龄大四五岁,在营养更好的情况下,这些新兵想要攻击打倒他,可不是容易的事情。队长有些忧心,但陆川已经走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