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赚钱,就全部交给你啦!”
“我还留了三十文钱,足够明天继续玩了。”
郑星瑶笑嘻嘻道。陆川看着她那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样子,忍不住在她眼角轻轻亲了一下。“错了,是这里!”
郑星瑶指了指嘴角。陆川莞尔,又轻吻了一下。“川郎,我们什么时候能回马前村?”
郑星瑶高兴地抱着他道。陆川想到那马夫念诗的事,斩钉截铁道:“三天内,应该能有分晓。”
……下午,陆川心情不错,又开发出麻将连连看的玩法,带着女兵们玩出了新的花样。众人的战友情谊,在欢声笑语中升华。接下来一天,是正月初五。按照习俗,今天迎财神,是不出门拜访客人的,也不会接纳客人。但陆川再次接到了拜帖,是由青楼小厮送来的。柳无忧考虑到陆川建厂,还没选好地址,准备带陆川去柳家的一些土地转转,用低价把地皮卖给他。有这种好事,陆川断然不会拒绝。但是像青州这种大城市,城内乞丐潜伏,城外流民盘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因此,这一次要去城外选址,陆川便带上了女兵,以确保安全。到了城门外,陆川等人在路边等待着,时不时看向太阳的位置。“都日上三竿了,那个柳无忧怎么还没来?”
陈雪薇率先抱怨道。她身上还带了个书箱挎包,里面装了笔墨纸砚,就等着柳无忧过来,确定好地皮位置后,趁热打铁将契约签下。可谁知道,柳无忧迟到了那么久!“或许船坊的姑娘,梳妆打扮更需要时间呢?”
秀娘问道。陆川回忆了一下柳无忧的样貌,一下子搞不清,柳无忧是否有化妆。今天晴朗、阳光明媚,但冷风吹来,依然让人瑟瑟发抖。陆川想了想,道:“再等半个时辰,如果还没来人,我们就回去吧!”
就在这时,一名中年妇女,满头乱发慌慌忙忙地跑了出来。“这个女人衣服华贵,但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狼狈?”
郑星瑶十分敏锐地观察到细节,眉头紧皱。“出事了,她是南山船坊的老鸨,名叫春娘!”
陆川脸色一变,快步迎了上去。“陆生,救命啊!”
老鸨哭嚎着道。“发生什么了?”
陆川连忙问道。“我们路过昭德街的时候,一群流民拦住我们,索要吃食。无忧姑娘好心,给了他们一些铜钱,谁知道他们被姑娘的美貌惊艳,居然连人带钱,全都劫走了!”
“昭德街在什么地方?”
郑星瑶怒声问道,她最不能容忍这种劫掠女子的事情!“我给大家带路!诸位快跟我来!”
老鸨擦着眼泪,转身往城内跑去。陆川等人见状,跟在她的背后,一路奔跑。因为城内不让骑马,马匹又在驿站养着,众人只能靠双腿赶路。连续穿过好几条街道,距离目标地点越来越近。老鸨哭哭啼啼的,喘着气也不忘自言自语:“小姐,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而就在这时,一大群流民,从巷子里涌了出来。“好多女人!”
“她们生得好水灵~”“小心点,她们穿得像是军中装束。”
“别开玩笑了,哪里有女人能从军的!”
春娘看到这群流民,厌恶尖叫道:“贱民,都给我滚开,别挡道!”
“糟了!”
陆川脸色一变。果然,下一秒,这群流民顿时暴怒。“这女人,居然敢骂我们贱民!”
“打死她!”
春娘脸色一变,转身逃向陆川。“陆生,救命!”
郑星瑶连忙停在陆川身后:“川郎,怎么办?”
秀娘杀气腾腾道:“他们胆敢劫掠柳无忧,说明不是好东西,杀了又如何?”
郑星瑶严肃道:“不,这很显然不是同一批流民!”
陆川点头,心情沉重道:“不要轻易攻击流民,除非有人对你们毛手毛脚!我们先防守后撤!”
但他们后撤,流民却不依不饶地追着老鸨冲了上来。数百人从巷子里涌来,陆川这十几人,就算再能以一打十,也解决不了这种无脑的冲击和包围!“围成一圈!”
郑星瑶当机立断。所有人立刻围成一圈,努力抵抗人潮冲击。但人太多了,他们坚持了没一会就被彻底冲散,只能三三两两抱成团进行自救。而老鸨已经完全失去了踪影。人群中,陆川被巨力裹挟,不得不顺着人潮跑。而这时,忽然出现两个健壮的男性身影,一左一右地架起了陆川的胳膊。陆川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回收就是一个肘击。一个男人一拳打了回来,跟陆川硬碰硬。陆川手肘撞到了神经,整个手臂都麻了,可硬碰硬的男人,也发出了痛呼,不停地甩着拳头。另一个人,一拳打向陆川的肚子,可陆川忍着右手的不适,反手一击。你来我往中,第三个人出现,一掌削在了陆川后颈。“不讲武德……”一个念头一闪而过,陆川当场就晕了过去。两人架起陆川,流民的队伍,立马停下了脚步。……一处庙宇,近百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站着,浑身充满恶臭。他们围了一圈又一圈,中心处身穿紫裙的女子,高贵美丽,与他们的肮脏与破落格格不入。柳无忧坐在草堆上,双手被麻绳绑在身后,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乞丐和流民。“是谁派你们来抓我的?”
人群中,扮作流民的阿四走了出来,蹲在柳无忧面前,笑嘻嘻道。“城内能坐马车的人不多,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是谁家的千金吧?”
他伸手,抓住柳无忧脖子上的珍珠项链,一把拽了下来,而后高兴地回头,看向其他流民。“这一串珍珠要是卖掉,我们就有饭吃了!”
但他回头看去,发现大家不停地咽口水,目光在柳无忧身上不停地扫视。阿四脸色一变。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