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两个字的圣旨。”
然后太监有些羡慕地对陆川说:“这圣旨是陛下亲手所写,根本不允许他人代笔。陛下以前也写过申饬的圣旨,少则八百,多则千言,如今却竟然只有这两个字,足见陛下对陆将军的爱护。”
陆川接过圣旨,口中连称:“我愧对皇恩。”
太监已经没有了刚才倨傲的态度,陆川明显感觉得到:“这太监已经对我生出了恭敬之心,说话的时候甚至还会主动弯腰欠身了。”
……整个朝会争吵的过程中,渝王李元驹始终一言不发。并不是他不想为自己的兄弟说话,而是他在此之前需要明确皇帝的态度。现在,他得到了皇帝确切的态度,该是时候出手了。“陛下!”
李元驹朗声说道:“臣有本奏。”
所有人都知道李元驹和陆川关系匪浅,渝王选择此时开口,必然是要发表一些重磅言论。李天赐说一声:“渝王请讲。”
只见李天赐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份奏章:“不是臣有话要说,而是定远将军陆川有话要说。”
“呈上来。”
立刻有太监下去将李元驹手中的奏章呈到御前,李天赐打开阅览了一遍,越看越觉得怒火中烧。皇帝表面上看还是不动声色,可他身边的近侍却分明看见陛下气得手都在颤抖。李天赐看向宇文喆:“欺凌朝廷官员,还鱼肉百姓、骄奢淫逸,在青楼豪掷纹银数十万,太保,你们宇文家的人好大的威风啊!”
宇文喆顿时被吓得不轻,他当然知道皇帝说的是什么意思,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只能选择装傻:“陛下,臣不明白您的意思,难道是那陆川说了什么吗?”
李天赐将陆川的奏章递给身边的太监,太监又传到宇文喆的手中。待他看完,宇文喆倒头就拜:“陛下,那陆川在豫章郡所行之事有违法理,故而才编出此等谣言惑众,企图脱罪。”
刑部尚书毛宁迪站出来说:“陛下已经决定不再追究陆川杀死宇文测、痛打宇文青之事,是陛下格外开恩。可他竟然不思回报,如今还编出这等谎言来污蔑死者,此等人为纲常不容。”
趁着这个机会,崔明带着文臣一同启奏:“陆川全无伦理纲常,臣等羞与此人同朝为官。”
群臣的表态如此刁钻,倒弄得李天赐有些下不来台,他喊一声:“马静何在?”
内外侯官监事马静跑到甘露殿上,对李天赐拜倒:“陛下,臣马静复命。”
李天赐看着马静问道:“马卿,你执掌内外侯官多年,对陆川的奏报怎么看?”
马静接过奏报慢慢看了起来,一遍看,一遍在悄悄观察和品味堂上众人的态度。好不容易看到最后,马静终于开口了:“陛下,陆川对宇文氏的指控,我们外侯官的情报网并未搜集到相应的证据。”
听马静这么说,宇文喆顿时就有了底气,竟然在朝堂上哭号起来:“这陆川平白污人清白,可怜我那宇文测侄孙,不仅身首异处,还要在死后被人如此构陷啊!”
群臣一下子就好像狗见了骨头一般,再次对陆川构陷世家子弟一事群起而攻,仿佛要把陆川就此撕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