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产生了厌战的情绪。陆川记起来了,关于前世的一些记忆:当初有个自称为“第三军事强国”的家伙在南方边界找事,我们的部队当时也遭遇了和现在差不多的情况。而当时,我军在接连吃了大亏以后,不得不选择收起那些毫无价值的怜悯。郑兴瑶问了声:“川郎,我们还能打下去吗?”
一句话拉回了陆川的思绪,他说:“不打了,我们回去吧。”
郑兴瑶又问:“交州府的事难道真的无法解决了吗?”
陆川说:“不用担心,我已经有办法了。这事不是我们可以解决的,先回去再说。”
回到连平县,县令杜让过来迎接:“陆家主回来了,可是前线有什么需要吗?”
陆川说:“前线没有什么需要,战事已经结束了。”
杜让迫不及待地吹捧起来:“陆家主出手果然不同凡响,这才几日就把交州府给平了。”
陆川不想多做解释:“交州府的问题没有解决,只是没有战事了而已。你安排一下部队的食宿,再给我一个安静的房间,我要写奏章。”
杜让不敢怠慢,立刻给陆川准备了一个房间,送上了笔墨纸砚。趁着陆川构思的功夫,郑兴瑶在旁为其磨墨。陆川首先分析了一下交州府的民情,开宗明义,直接言明百越“非我族类”这个事实。然后揭露了交州牧郑敏智的故意不作为,放任李损、李可漂这样的野心家出现。对此,陆川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第一步,把现任州牧郑敏智罢免,任命一个执掌教化的中原人为新州牧。第二步,大量地将中原百姓迁入交州府,将当地百越人口占比进行稀释。如有必要,可以授命迁徙和驻扎到交州府的军民百姓对百越人进行武力驱逐。写完了奏章,陆川特意拿给侯颇和支珂看,然后问:“你们对我的倡议有什么疑问吗?”
侯颇和支珂看后,半晌沉默不语,虽然没有提出异议,但他们也绝不敢认同。陆川看出他们的心思,解释说:“我之前在那么多地方经商,有与我和气生财的,也有从不和气到和气,然后再生财的。我的原则只有一个:那就是团结,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侯颇反驳道:“可是你明明要把这些百越人从他们时代生活的地方赶走,甚至不惜将他们杀掉!”
“你说得对。”
陆川对侯颇的话表示认同:“可有些人不是那么容易团结的,那就需要先给他一些教训。吃过了苦头,他们才能听得进道理,然后再变成可供团结的对象。”
支珂问:“为了所谓的团结,就要强迫他们改变本来的样子吗?”
陆川答:“交州府是大贞王朝的地盘,百越族也是大贞王朝治下的百姓。可他们不服王化,还对其他族百姓随意掠夺,你们觉得这样对吗?”
二人不说话,他们也开始觉得陆川说的有点道理。陆川继续耐心解释:“如果他们宾服王化,和中原交好,中原不仅可以宽容对待他们,还可以帮助他们建设家园,过上更好的生活。”
“可是他们却选择肆意劫掠和杀戮,做出这般行为的时候,就该有付出同等代价的觉悟。”
“正所谓天道昭彰,报应不爽。没有人可以不用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否则佛陀的慈悲就会变成恶人为恶的工具。”
“待到这些百越人归化,以后中原会带他们实仓禀、坚筋骨,然后自然就会变得更加知礼仪,懂教化。”
陆川说了很多,侯颇和支珂都听了进去。二人向陆川告假:“我二人在家乡还有一笔血债没有讨回来。”
陆川点头:“准假,我再从蜂队派十个人跟你们一起走,去解决你们的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