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任命就是把冯天齐从小小的瓷米纲,提拔为自己的长史。扬州府是上等州,长史有正五品级别,算得上是一步登天了。然后,根据冯天齐提供的名单,程世爵开始了一系列“官场清洗”的行动。清洗的目标无非就是两类,第一是冯氏过往的仇家,第二便是曾经排挤、打压过陆川的人。苦熬了一夜,终于拟定了一份上千人的名单交上去,冯天齐说:“程大人,名单在此,只恐怕这些人势大,又抱成一团,想要除掉他并不容易。”
“若是给我一些时间准备,我定能搜集到他们的罪证,将之做成铁案。”
程世爵却摇摇头,直接告诉冯天齐:“你们做事还需要什么证据,但是在我这里,只需要名单就够了。”
十天后,程世爵准备好了,整个扬州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许多官差,同时发动起来。所有在名单上的人无一幸免,全都被抓了起来。然后程世爵根本不去审问,而是将他们关在一起,让他们所有人自己指证。而且是最先站出来指证的人可以免罪,越是死挺着嘴硬的那些,就越要重判。很快就有人绷不住了:东阳郡仙居县令陶央,指认郡守范贤贪赃枉法,戕害人命。程世爵很赞赏地拉着陶央:“你很好,现在东阳郡的郡守是你了。”
然后他对着所有人宣布:“东阳郡范贤革职查办,陶央无论受到谁的指证,一概无罪。”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然后更诛心的话来了:“范贤,你若是能够指证出来别人,那你还有机会保住仙居县的官职。”
范贤眼睛已经红了,立刻又去指证了东阳郡城卫署……就这样一个咬一个,程世爵轻易就掌握了所有不为人知的黑料,甚至又一大半是连侯官府都没不知道的。程世爵重点挑出了一些罪大恶极的杀了一批、关了一批,又流放了一批。此举虽不是出于公道,但整个扬州府官场的风气却是为之一清。扬州府的动作引起了更多的连锁反应,杨素带着穆丹、陈庭和反攻荆州府。荆州牧何方远再度表明了立场,金银和钱多多被从西琴雅苑接了出来,在州牧府被奉为上宾,甚至可以直接代替何方远进行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