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赵二!我是她的家仆杜三!”
绿衣小厮说道。“幸会幸会!”
柳元晖回答。小公子低头看着地毯,轻轻问道:“公子莫不是办蹴鞠比赛的那个柳元晖?”
“正是在下!”
柳元晖回答道。“你蹴鞠踢得很不错!我……”小公子说着。此时,老鸨花妈妈走了过来说:“赵公子,我家李姑娘有请!哎呦!柳公子还没走呢?”
“刚处理一桩小事儿,这就走!”
柳元晖说。小公子看见老鸨才想起李师师这个事。“那柳公子,我先去了,咱们有缘再见!”
小公子说罢转身。绿衣小厮赶紧跟了上去。“公子!你看这太危险了,我们就不要去找李师师了吧!”
绿衣小厮对小公子道。这句话刚好被一旁的柳元晖听到了。小公子还回头望了望柳元晖,转身之际,衣摆间露出了一只金把匕首。“两个女人找李师师干嘛?还拿着匕首?”
柳元晖感到不对劲,便没有出门,反而绕到小路,翻墙进了怡春院的桃花园,躲在了凉亭下的一株桃树之下。不一会,花妈妈便带着两位小公子走进园子。“李姑娘,这位就是赵二赵公子和杜三杜公子!你们聊,我先忙了!”
老鸨说罢转身离开。李师师见二人,起身拿起手中的玉佩迎了上去。“小女子李师师,见过二位公子!”
李师师道。“嗯。”
小公子不咸不淡应了一声,便走过李师师,摇着纸扇向凉亭走去。“都说汴梁名伶李师师艳绝天下,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嘛!”
小公子说着坐下,还翘起了二郎腿。“都是坊间传闻而已,奴家只是寻常女子。”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给我倒杯茶吧!”
小公子伸手拦下了准备倒茶的绿衣小厮道。“公子,这可使不得,这都是下人做的活!”
小厮连忙道。“无妨。”
李师师迎上去,起身给小公子倒了一杯茶。“哼,算你识相。”
小公子扬了扬下巴。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紧接着却直接吐了出来:“呸!什么破茶!泔水一样!”
李师师没有作声。此刻,柳元晖正在凉亭旁边,偷偷听着二人谈话。“这小妮子分明就是来找事儿的吧!”
刘元晖忍不住想。“不过你们这破地方,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茶!”
小公子放下茶杯,打量了一下四周。“也就这桃园景色还凑合,杜三!这桃园也有咱们家桃园的一半大了吧?”
小公子问一旁的绿衣小厮。“哪有一半,差的远呢!”
绿衣小厮说着瞟了一眼李师师。“哈哈哈哈,真寒碜!”
小公子笑着说。李师师不为所动,只是用手托了托伸展至亭子里的桃树枝,淡淡地回答:“桃园大不大不重要,重在赏花之人,懂花者哪怕一绺花枝也是艳绝天下,不懂花者即便身处花海亦是平平无奇。”
李师师者一席话让对面的主仆二人无言以对。“什么赏花不赏花的,我听不懂!”
小公子当即起身叉腰道:“少在那学几句诗便在这里和本公……本公子咬文嚼字,不过是一勾栏女子,在这装什么大家闺秀呢!”
对面,李师师看着她发完脾气,只淡淡点头:“公子说的是。”
“你敢说我不懂花!?”
小公子再次发难。“奴家并未提及公子,公子何出此言?”
李师师依旧不为所动。“你!”
小公子有些恼羞成怒站了起来,却又无可奈何。“哼!你给本公子弹首曲子吧!”
小公子想到什么,又坐下,把玩着手中的纸扇。“奴家虽然一介风尘女子,但所弹之曲只为知音。”
李师师一边施礼一边说。“那就是不给我弹?告诉你,本公子可是花了不少钱的!区区一介青楼女子,哪里那么多讲究!”
“奴家向来不喜金银之物,今日见公子全因此物。”
李师师说着将小公子之前送来的玉佩拿了出来。“所以呢?”
小公子问。“奴家早已看出二位实为女儿之身,来此烟花之地重金求见奴家,意欲何为,不妨直言!”
李师师道。主仆二人甚是惊讶,相视一望。“此玉和我一故人所戴之物一模一样,不知姑娘和赵一赵员外是何关系?”
李师师接着问。“你管我呢!我又凭什么告诉你!”
小公子被识破,略感尴尬,大声道。“赵一?老赵?这小姑娘和李师师都认识老赵?”
柳元晖倍感诧异。“姑娘来访又不言来意,恕奴家无礼不能奉陪,二位请便。”
李师师说罢起身要走。“你居然敢撵我走!?我看你是找打!”
小公子说着起身,挥手向李师师面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