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们该回府了。”
白龙的话打断了赵一的思考。“嗯。”
赵一答应一声后转头对柳元晖道:“柳老弟,我今日还有账目清算,要先回府了!”
“本打算和您去状元楼痛饮几杯,既然老赵还有要事,那元晖便不强留了。”
元晖道。“柳老弟客气!改日有机会,带你去我家坐坐!”
赵一回道。二人作别后,赵一带着白龙白鹤离开蹴鞠场,临走时,在桌上放了一锭足有二十两的黄金。柳元晖此时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却心情舒畅。就像一个球员拼尽全力拿到了最终胜利,虽然精疲力尽但依旧欢呼雀跃一样。此时蹴鞠场观众已经尽数离开,柳府家丁正在清理场地。纸杯,果皮,丢得满场都是,家丁纷纷叫苦。“这个时代确实没什么环保意识,这么多观众也确实不好控制,看来确实得招募点安保成员了!”
元晖心想。“一二三!一二三!”
柳元晖听到不远处的吆喝声。便走了过去,发现是两三个家丁正围在行嗔身边,帮他卸盔甲。这盔甲卡在他胖了一圈得肚子上,动弹不得。“今日行嗔师父纵马身姿真是英气勃勃!给这场盛会开了一个精彩的头!不过,你这盔甲是……”柳元晖上前问道。“咳!柳老弟见笑了!这盔甲好几年没用,穿上容易,卸不下来了!洒家这肚子,还何谈英气,早就不比当年啦!”
行嗔满头大汗喘着粗气道。随后,他又全力收缩着肚子:“来跟上洒家的节奏!一二三!起!”
“果然,耍帅是要付出代价的!”
元晖咋舌。过了一会,行嗔终于卸下了自己的盔甲。柳元晖赶忙上前递上一杯酒茶。“今日真是辛苦行嗔师父啦!”
元晖道。行嗔一口干掉了整杯酒茶。“哈!好酒!奥不!好茶!真痛快!柳老弟休要客气,如不嫌弃,以后你柳老弟就是洒家俗家的弟弟!”
行嗔拍了拍柳元晖的肩膀道。“谢行嗔哥哥抬爱,哈哈哈哈!”
柳元晖接着说:“之前和哥哥谈的武僧之事……”“啊!没问题,明日你从相国寺左侧小门,穿过一片佛柱,有一口大钟,洒家平日就住在大钟下的厢房里!”
行嗔说道。“元晖记下了!那……是否需要带些之前说的‘香火’?”
元晖问道。“‘香火’随意便好,心存敬畏,佛门也一样会普渡你!阿弥陀佛……”行嗔一边施礼一边道。见行嗔如此,柳元晖也双手合十还了一礼。“对了……还有……”行嗔接着道。“大师还有何吩咐?”
元晖问。“洒家觉得如果你能带些烧鸡酱牛肉,还有你那个酒茶来就更好了!佛门普渡你,你来普渡洒家!皆大欢喜!哈哈哈哈!”
行嗔挠着秃头大笑道。元晖先是一愣,随后也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元晖明白!”
随后二人拜别。此时蹴鞠场已经收拾干净,柳元晖带着一众家丁和夜明珠回到了柳府。这一天大家都很疲惫,柳元晖吩咐好众人休息,他则叫大管家和贝利到了自己房间。此时,皇宫内。赵佶已经换上绣龙常服,在文德殿的榻上批阅奏折。一阵急促的铜铃声却在这时传来。“皇兄皇兄!你终于回来啦,《太祖训》我抄完啦!手都快断啦!”
赵璇灵跑到宋徽宗榻前,将一摞写得密密麻麻得纸放在了桌上。“和你说了多少次!皇宫大内禁止喧哗!还有你这个叮当作响的鞋子能不能换掉!”
赵佶拿起赵璇灵的字皱眉。“哎呀好啦我知道啦!”
赵璇灵不耐烦道。看着赵璇灵“行云流水”的书法,赵佶眉头紧锁:“灵儿,你这字到底是楷书还是草书?看的朕头晕目眩,难怪你自幼气跑的书法名家,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一点都没有朕的样子!”
“父王把写字的天赋都传给了你,一点都没留给我,我也没有办法!再说你给我找的那些酸秀才真是讨厌得紧哩!所以我便教训他们喽!”
赵璇灵拿着赵佶的一幅字,漫不经心道。赵佶看了一眼妹妹,随后又将目光移到了她的大作之上。“灵儿今年也有十七岁了吧!?”
赵佶问道。“还有几月便年满十七,干嘛?给我过生辰啊?宫里早已经在准备了啊。”
赵璇灵问道。“最近朕结识一位年轻人,风度翩翩,才华横溢,想给你说一门亲!他是柳家……”没等赵佶说完,赵璇灵便一把抢过了赵佶手中的一摞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