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两侧立着两尊大理石雕刻的,足有三米多高的精美白象雕塑,两对象牙朝天而弯。“这寺也太气派了吧!别的不说,就这两尊白象雕塑就得值老钱儿了!”
柳元晖心底忍不住感叹。“少爷,我们进去吧!”
贝利道。“走,跟我来!”
柳元晖一招手,贝利和身后人便跟上。“哎!哎!东西拿布蒙好了!别被人看见,能不能有点觉悟?我们他妈这是在佛寺呢!”
边说着,柳元晖边带着几个人来到了相国寺左侧的小门前。“行嗔师父?行嗔师父?”
柳元晖在门前做贼一般小声叫着。这声音贝利都有些听不清,更何况门内的人呢!“当!当!当!”
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钟声。柳元晖趴在门缝上向内窥视。透过一片石林,柳元晖看到一个和尚一边啃着黄瓜,一边左脚一个回旋踢,右脚一个回旋踢,踢着钟杵。鲸鱼形的木制钟杵上还站着一个小和尚,也啃着黄瓜。这便是日常撞钟的行嗔行空师兄弟!柳元晖见门没有上锁,便带着一行人踏入了相国寺偏门。头一回进佛寺居然带着酒肉,柳元晖此时心中无比发虚。穿过石林,行嗔师兄弟刚好撞完钟。“行嗔师父!我来啦!东西也给你带来啦!”
柳元晖又做贼一般的小声叫道。行嗔什么也没听清,但是远远看到了他。当即,行嗔用自己特有的粗犷声音大声叫道:“柳老弟!你带着酒肉来了啊!”
此时行空也从钟杵上跳了下来,坐在了一旁的假山上。这一声着实吓到了战战兢兢的柳元晖。他慌张地一流小跑到行嗔身边。“嘘!行嗔师父您小点声!让别的和尚听到可不得了!”
柳元晖将手指抵在行嗔嘴上说道。“柳老弟不必害怕!这相国寺谁不知道我行嗔喝酒吃肉!再说了,就算他们听到,我倒要看看谁敢管洒家!”
行嗔再次扯着嗓子叫道。“好好好!行嗔师父果然厉害!”
柳元晖接着说:“酒肉您慢用,我在这等您,然后您带我进去见方丈!”
“柳兄不必等我!”
行嗔转身对假山上的行空道:“师弟!把这些酒肉拿到我房间去!我现在便带柳老弟去见方丈!”
行空高坐在假山上,轻轻点了点头没有作声。临走前,行嗔打开酒坛,盛满了自己的酒葫芦。“哈!好酒!”
行嗔一边喝着一边对柳元晖道:“柳老弟!这边走!”
“贝利随我来,你们几个帮行空小师傅把东西搬进房就回府吧!”
元晖说罢紧随行嗔而去。相国寺内,一片静谧庄重,只有鸟儿的叫声和小和尚扫地的沙沙声,以及……行嗔在一旁的打嗝声。不知怎的,寺院里的和尚见了行嗔都绕着走。“行嗔师父,他们好像很怕你啊!”
柳元晖问道。“啊,这里的和尚,基本每个都吃过洒家的拳头!”
行嗔边说边喝着酒。怪不得……“怎么不见您说的武僧?”
元晖接着问道。“马上就到了!这个时辰他们应该在大雄宝殿前练武呢!”
行嗔答道。二人穿过两个绿色琉璃玩,三进制的佛殿后边,来到了大雄宝殿前。殿前是一座宽阔的广场。中央立着一个佛塔一样的大香炉,周边几十个和尚拿着棍子在习武。二人从武僧们中间穿过。“哈!哼!”
武僧们喊着口号。“这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吗!”
柳元晖感叹道。“哼!花拳绣腿,还不禁我一顿打的!”
行嗔略带醉意道!走到大雄宝殿门口时,行嗔对柳元晖说道:“一会你进去,直接自报家门便可,就说找戒难大师!如果有人拦你,就报我行嗔的名字!”
“元晖明白!”
柳元晖道。行嗔偷偷看了看殿内,接着说道:“洒家还得回去撞钟,就不带你进去了!”
说罢,他便要回头离去。“行嗔!”
殿内传来了一阵冗长的声音。行嗔听到顿时停住了脚步。只听他小声说了一句:“娘的!又慢了一步!”
随即无奈转过了身。“阿弥陀佛……”伴着又一声冗长的声音,一位留着花白长须,身披红色袈裟的老和尚走了出来。行嗔毕恭毕敬合掌,低头道:“戒难师叔。”
“当年戒色师兄见你走投无路,将你带回相国寺,可你却屡次犯戒!酒戒和肉戒也就罢了!昨日你竟还犯了色戒!行嗔,你可知罪?”
戒难道。“行嗔何时犯了色戒!哪个小人告洒家的黑状!”
行嗔怒道。“你昨日在烟花女子的聚会下,纵马抛头露面还不算犯了色戒吗?”
戒难方丈淡声道。“这也行?”
一旁,柳元晖瞪大了眼睛。“行嗔也懒得辩解!方丈想怎么处罚直说便好!”
行嗔道。“阿弥陀佛……当年鲁达还没有犯色戒便被赶出相国寺。如今,因戒色师兄圆寂前的遗愿,老衲不能赶你走,但是罚是免不了的!你去后山达摩洞自己领五十棍吧!”
劫难说道。“行嗔这便去!”
行嗔道。“行嗔师父且慢!”
柳元晖叫住行嗔转身要对方丈说点什么,还没等开口,话却被截住了。“元晖老弟!”
行嗔大叫道:“你的心意洒家领了!但是这顿棍子洒家既然答应了便绝不反悔!你若求情,便是看不起洒家!”
行嗔说罢自行离去。柳元晖来不及拦,边见行嗔已经没影了。这和尚,倒是值得佩服。“柳施主。”
劫难突然道:“请随老衲进来。”
老和尚说罢转身进入了大雄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