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聊了一会,直到天色渐暗,贝利和倪大材才离开柳元晖的房间。柳元晖关上房门,刚刚转身,便见一个人影突然从房梁上倒垂下来!柳元晖吓了一跳!口吐芬芳后仔细一看,倒垂下来的人影原来是当时在御史台监狱认识的时英。“柳公子,别来无恙啊!”
石英笑着说道。“时兄弟!您什么时候来的?”
柳元晖摸着心有余悸的心脏,一脸惊讶问道。“你还没回来的时候我便来了,还在你房梁上睡了一觉,后来无聊还抓了两只耗子!”
时迁说着举起了手中的活老鼠,它们被石英揪着尾巴拼命挣扎着。“你到底是怎么做到一点声音没有的!”
柳元晖镇定下来,开口问:“时少侠找在下何事?”
时英一个空翻跳到地上,笑道:“舍弟时迁人送外号‘鼓上蚤’,我这个做弟弟的自不会比他差!今日在狱中无聊本打算来找你喝喝酒,无意听到了你和家丁们的谈话,柳老弟这是打算去青州做生意?”
“没错!在下确有在青州开分号的想法!”
柳元晖说道。时英顿了顿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前日收到舍弟书信一封,他称近日入伙了山东水泊梁山,他们高举‘替天行道’的义旗,问我要不要加入他们。”
水泊梁山……这不就是水浒吗?!柳元晖心下惊奇,面上却不显。只开口问道:“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时英一向喜欢自由自在,什么替天行道,关我鸟甚?我才不去呢!但是在下惦念兄长,一直想去看看,不知可否搭上柳兄弟的便车?”
时英问。“那自是小事一桩!不知时兄弟何时刑满出狱?我好安排去青州的时间。”
柳元晖想都没想答应道。“多谢柳兄弟!时间上无所谓,柳兄弟只需按原计划出发即可,也不用告知手下我搭车的事情,只需告知在下出发的地点和时间便好!”
“明日一早便从柳府正门出发!不过时兄弟……这是打算越狱?不怕官府通缉吗?”
柳元晖说道。时英笑道:“哈哈哈,这天下还没有我时英越不了的狱,至于通缉就随他去,抓我?怕是这开封府的捕头捕快还没人有这个能耐!时间地点在下记下了,柳兄弟,再次谢谢你的好意,时英也该回御史台监狱睡觉了!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柳元晖作揖道。随后只见时英蜻蜓点水一半踩着桌子上到房梁,随后从铜锣般大小的天窗钻出房间。“真是好身手!”
柳元晖看着天窗感叹道。这是他突然感觉自己腰上的荷包在动。打开一看,竟是刚才时英手里抓着的两只耗子!荷包里的银两早已不翼而飞!柳元晖摇摇头无奈笑道:“这人真是,对着什么人都下手啊!”
时间尚早,柳元晖自是没有缩骨功钻天窗的本领。走出房间,他在后院挑了一匹马,策马朝相国寺而去。相国寺内。“师弟,还没到敲钟的时辰吗?”
行嗔喝了一口酒,坐在铜钟上抬头问行空。行空骑在铜钟之上,脑袋靠在拴钟的粗链条上,懒洋洋地看了看太阳,对行嗔摇了摇头。行嗔又喝了一口酒叹道:“唉,这几日好生无趣啊!蹴鞠也没得踢,架也没得打,听说柳老弟马上又要入朝做官,今后咱们师兄弟估计只能每日在这撞钟喽!”
“谁说你们今后只能在这撞钟?元晖这不又来叨扰二位了吗?”
柳元晖一边大声道,一边摇着马鞭,朝行嗔师兄弟走来。见到柳元晖过来,行嗔行空二人顿时来了精神,同时跳了下钟楼。“柳兄弟!你可来了,真是快闷死洒家了!快说说有什么事?踢蹴鞠还是护送什么东西?”
行嗔急切问道,一旁的行空也点了点头。柳元晖将陪同贝利外出做生意的事情告知了行嗔师兄弟。“没问题!知道你当官事务繁忙,此事交给我们便是!”
行嗔痛快答应道。“那两位每日撞钟的事是否会耽搁?”
柳元晖说道。、行嗔甩了下袖子说道:“咳呀!是个和尚便会敲钟!而且方丈巴不得我出门呢!柳老弟不必客气!”
“好!那就拜托两位了,元晖告辞了!”
柳元晖离开后,行空拉了拉行嗔的袖子,又指了指钟。行嗔意会,是敲钟时间到了。“咚!咚!咚!”
悠远的钟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