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秀的攻势快准狠,虽说招式不花哨,可都是实战中浴血打出来的经验,更是拥有一身蛮力。月挽卿每接一回她的攻击,身体就吃力一分,骨头更是疼上三分。纵使她这段时间已经勤加练习,可原主的身体本就是千金之躯,还是个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如今动了真格,才知道这副身体那么不堪一击!“呵,狗官,要撑不下去了吧?那你就下去陪我的兄弟!”
看出了月挽卿的窘迫,李红秀阴笑一声,满脸不屑。“朝廷派你这种小白脸来剿匪,是没人可用了吧?真是可惜,要是你有下辈子,记得擦亮了眼睛,没事别来打扰老娘的乐趣!”
话音刚落,她一拳已经冲着月挽卿的下巴袭击而去。月挽卿弓腰侧身,李红秀的弯刀已经追上了她的腹部。电光火石间,月挽卿脚下生风,以鬼魅般的身影躲过她的攻击。一来二回,两人也打了将近不下三十个回合,月挽卿浑身大汗,衣服黏在身上,咬着牙警惕的盯着李红秀。而李红秀紧皱眉头,不适的捂住肚子。月挽卿冷笑,她制作的强力泻药,可不是随便就能过去的。不过李红秀也真是厉害,能撑到现在,月挽卿都不得不佩服她。一阵凉风刮过,月挽卿和李红秀几乎同时摸向脖子,那股冰寒彻骨的冷意久久未散开。瘫满了尸体的酒桌旁,一身黑袍的秦以寒神情自若的坐在了桌边,饶有兴致的望着两人。“继续,本王看的正精彩。”
月挽卿咬牙,这家伙不是来帮忙的!而是来看她出丑的!恶劣的男人!看不出来继续打下去的话,她要败了吗?李红秀看清容貌俊美的秦以寒,有一瞬间的痴愣,不过很快被仇恨代替,二话不说继续攻击月挽卿。她的体力实在惊人,月挽卿拿剑的手已经麻了,再继续,她必输无疑。“李红秀!我再给你一次,投不投降!”
“即便你杀光所有人,我李红秀也绝不投降!”
月挽卿可惜的叹了口气,手中瞬间出现几枚银针。当李红秀再次攻击,银针射出,李红秀赶紧退后,用弯刀挡下,可月挽卿又是十针连发,李红秀终究挡不住,银针刺入了她的身体。瞬间,银针上的毒迅速在她身上扩散,李红秀气火攻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狗……狗官!”
她将弯刀插入地里,痛苦的撑住身体,不愿意在月挽卿面前低下头。她望着月挽卿那张颠倒众生,甚至可以说倾国倾城的脸,此时正笑的放荡不羁,狂妄又自信的藐视她。这是她从小梦寐以求的脸,却长在了一个男人身上,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若他只是徒有其表就算了,偏偏他还强的可怕。自己当土匪十年,什么功夫底子和力量自己最清楚,平日里和老二打架,他都和自己过不到十招。可面前的月挽卿,细胳膊细腿的,却足足与她过了快五十来招,身形诡异所用招式比其她来,更狠!全是冲着命脉去的!这就算了,她是寨子里出了名的心思缜密,做事谨慎,凡是都要再三确认在动手,还是败了。突然,她很好奇,面前的月挽卿,是什么时候知道察觉他们的行动的。“狗官!你是不,早就知道,我们在你们身边安插了眼线?”
月挽卿勾唇:“你是说菜农?肖默抓的两个小土匪,还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乞丐?”
果然,他都知道。本以为三弟成功靠着菜农的身份潜入敌营,结果早就被察觉了身份,而他们还真的信以为真,以为这一波朝廷派来剿匪的人,和上一批一样蠢,开心的在山上商量如何杀光他们。当然,她其实也放心不下三弟一个人在驿站待着。而探子传话,说太傅嫡子是个蠢货,并且和月挽卿十分不合,她又心生一计,放了两个土匪下山,故意被肖默抓住并直接投降,愿意配合他们一起剿匪。结果那个蠢货,竟然真的信以为真。她觉得肖默因为此事,可以把兵权抢夺过来,果然,三弟的飞鸽传信带来了好消息,她才敢放松下来,连夜成亲,就能明天轻松收割人头。谁知道,原来传闻中太傅嫡子和剿匪大臣不合的消息,都是他们演的。他们演的太过逼真,瞒过了三弟、瞒过了两名土匪、更瞒过了一直在他们身边盯梢的乞丐们!以至于将他们都欺骗了!“想不到我李红秀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竟然败在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人手下!真是天妒英才!”
月挽卿不满,她夸自己可以,她没意见,为什么要连拖带踩自己?“月琼楼是吧?我会记住你的,总有一天要让你血债血偿!”
月挽卿一听,察觉不妙,果然李秀红用内力强行压下毒药,拔刀朝着后山断崖奔去。见状,月挽卿赶紧拔腿追了上去。“王爷?我们要跟上去吗?”
林七出现,顺带一剑将想偷袭秦以寒的人斩杀。秦以寒深邃的眼眸望着那一抹离开的身影,心头狂跳不易,莫名的不安冲蚀着他的心。冷眸闪过诧异,秦以寒抿唇跟了上去。月挽卿一路追赶李红秀,两人又在断崖旁打了几回合。想逃命的李红秀招招狠毒,月挽卿胸口一闷,喉咙发痒,一口腥味涌入口中,顿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与此同时,李红秀脸上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冲着她的腹部踢去,月挽卿警觉,李红秀却扔掉弯刀,冲上前一把搂住了月挽卿的腰,将她往断崖边处推去。“去死吧狗官!”
她的力气大到吓人,月挽卿体力已经接近边缘,无力阻止,眼看就要被推下断崖,她用力伸手,咬住牙关拽紧了李红秀的两条手臂,“要我死?那也要拉个垫背的!”
李红秀笑了:“那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
说罢,她一把将月挽卿的手缠绕。随即,她竟然将月挽卿整个人举了起来,嘶吼着用力将她扔下了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