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能害死猫,月挽卿虽然怕死,但更苦恼得不到答案。她在角落动了下身体,就跟蜗牛移动般,慢慢爬回了原来的位置,坐到了与秦以寒面对面的方向上,冲着秦以寒讨好地笑着。“王爷,您就告诉微臣吧!当时您真的是信任微臣的吗?”
别人的答案,她不想听,但是这个冰山美男的话,她还是想的。虽然秦以寒看起来冷酷残暴了些,可做的事却是光明磊落的。能被这样的秦以寒信任,对月挽卿来说,也是一件很美滋滋的事。秦以寒见她谄媚的模样,想问事的时候,声音也跟个女人似的会拖长尾音,头上好似长了两只乱动的耳朵,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像极了小时他养过了一只猫。那只猫每当看见好吃的东西时,就是这副急不可耐的模样。但秦以寒也清晰地记得,当猫吃饱喝足,便对自己爱答不理,十分高冷。这一点,月琼楼倒是像极了那只没心没肺的猫!秦以寒闭上了眼,不想看月挽卿那副能滴出水的眼睛,薄唇微动。“本王信你,是信你眼睛绝对不能那么瞎,会看上那个女人。”
月挽卿愣了下。原来秦以寒不是信她的人品,而是觉得丹草的长相,不符合她的审美?“再者……”月挽卿听到有下文,眼睛刷一亮,目光炯炯的躺起头看着秦以寒。“再者什么?王爷是不是觉得微臣如此清正廉洁,绝不会做这种事?”
秦以寒挑了下眉尾,眼中嘲弄意味十足:“月琼楼,你可真看得起自己。”
月挽卿心里切了一声,夸她就夸她,用得着拐弯抹角吗。对面的秦以寒却开口了:“今日这场戏,有点脑子的,都能看出来,是专门为你做的戏,即便真的蠢笨如猪,下朝后,也应当反应过来了。”
这点不假,月挽卿表示赞同。“可王爷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还是帮了微臣,实乃大义!”
秦以寒余光扫了她一眼:“你倒是无处不拍马屁,难怪父皇都能对你另眼相看。”
月挽卿被他嘲讽惯了,这次没那么难受了,反倒不以为耻,反倒为荣。“能拍王爷的马屁,那是别人都求不来的,微臣乐意!”
秦以寒眸光闪了下,心中闷气化开了些:“而且,贺沉香的供词,就有些假。”
“且不说时隔半年,若丹草真的游转各个地方,到处伸冤,不可能半年才寻到京都来,那只能说明,丹草的确这么做过,可也只是在自己居住的镇上或者县上,要不然她如此刚烈的行为,早就惊动朝廷了。”
“而你当时虽被流放,可稍微打听,就能知道你的身份,若丹草真的是被你玷污的,用得着找那么久?大可直接来京都击鼓鸣冤,将还被流放的你告了御状,让你死在流放途中。”
月挽卿怔愣,她作为直接受害人,当然是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但这点是她没想到的,立马拍手:“王爷果真聪慧!”
秦以寒觉得月挽卿拍马屁的模样,实在太油腻,有些没眼看地别过脸。“不过是些放不上台面的花招,也就没带脑子的旁观者,才看不清。”
月挽卿尴尬轻咳,显然秦以寒已经忘了,秦帝才是最怒的那个人。这不是侧面骂自己的爹……“所以当时微臣问王爷,王爷才会信?”
“月琼楼,本王可不是蠢货。”
不会被人拐着思维走,秦以寒又想到什么,冷嘲道:“不过话说回来,今日有此一遭,还是怪你自己平日作风不检点,才会被人抓住把柄,趁机挑拨!”
月挽卿啧了一声,秦以寒真是时刻不忘贬低她。“王爷英明神武,聪明伶俐,微臣佩服,但微臣作风到底检不检点,王爷同微臣相处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应该也了解了。”
果然,秦以寒听着话,不说话了。正当月挽卿准备翘起尾巴,沉默了几秒的秦以寒略微嫌弃的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你还未成亲,房中就已经有了那么多个通房,就你还检点?往后洗干净了,再来见本王。”
原本有些得意的月挽卿被他这么一说,扯着脸,咬牙切齿地想。嘴巴是个好东西,多说话没关系,但秦以寒还是闭嘴为好!瞪着他鄙视的模样,月挽卿磨了下白牙,眯了眯眼睛,忽然她想到什么,又笑眯眯的道。“王爷对女人敏感可是从小就有的?”
月挽卿虽是询问,但未等秦以寒开口,继续道:“王爷是不是到现在了,从不曾碰过女人一根手指?那肯定也是不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吧?”
秦以寒冷眼看待月挽卿,见她谈及女人时,那副色欲攻心的模样,心中既厌恶又闷堵。“你是在提醒本王臭?”
月挽卿笑了:“王爷身份尊贵,每日沐浴,自然是不臭的,王爷不也说过,在微臣身上闻到过女人的脂粉味吗?”
月挽卿促狭的斜视的秦以寒:“王爷当真闻了后,觉得难闻?”
秦以寒眼睛动了下,剿匪他同自己睡在一张塌上时,他非但没觉得那味道难闻,甚至那味道,勾得他还有些燥热。秦以寒抿着唇,黑眸泛着寒光,幽幽盯着她。月挽卿见此,心里更加得意,面上却惋惜不已。“唉,微臣知晓王爷不太懂,男女之情,滋味销魂,可惜王爷天生对女人敏感,这辈子那,怕是都碰不得女人了。”
“不像微臣,虽年纪不大,可那御女之术呐,不说精通,也算是了解,经验丰富不说,许多王爷无法体会,也无法接触的技巧,都挺不错的。”
“王爷生得这般俊美,却连个女人都碰不了,微臣实在为您感到可惜。”
秦以寒怒目瞪视,黑眸危险的眯了下。月琼楼分明是拿自己经验丰富,技术高超的事,来嘲讽他经验和技术都不行。这该死地月琼楼!忽然,浑身怒气的秦以寒起身,朝月挽卿伸出了手。月挽卿见状,还以为他要掐自己的脖子,连忙双手握住脖子,一脸害怕:“王爷!微臣刚是在胡说的,并不是在嘲讽您不行!”
‘砰’一声,秦以寒两手抓挡在了月挽卿左右边,将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月挽卿眨巴了下眼睛,有些懵。秦以寒的模样变得诡谲而阴冷。“月琼楼,敢讽刺本王技术差?你是不是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