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激烈的叫声,王逸潇嘶了一声,赶忙将自己猥琐的想法甩开。算了,算了,美人都高亢成这般模样了,月琼楼再做假,也不可能那么假吧?王逸潇收起了大部分疑心,赶紧下了楼,口干舌燥地猛灌水。坐在床上观看表演的月挽卿见门口影子离开,脸色顿变,眼神肃杀凛冽。这个王逸潇,比起秦以寒还要难缠!“公子……我还继续吗?”
看到月挽卿那嗜血的眼神,倩儿心惊胆战的,声音直接卡在了喉咙里。寒王身边的人,也这般可怕吗?!月挽卿拿出了二百两,放到倩儿身上:“在叫半炷香,但是声音不用那么大了,事后若有人问,记得管好嘴巴!”
交代完,月挽卿便看准时机,从窗外悄无声息地离开。翌日。早朝上月挽卿连连打哈欠,左侧的王逸潇啧啧长叹,看来昨晚月琼楼是累坏了。王逸潇想要调侃,注意到前方坐着的秦以寒,又把话憋了下去。秦以寒冷漠地扫了眼月挽卿,月挽卿赶紧挺直了腰杆,假装有精神。王逸潇将她的害怕都看在了眼里,心中怀疑消除了一大半。秦帝到了,月丞相上前启奏:“皇上,东越国使臣还有一日就要到京都了,不知皇上可有想好,安排谁来迎接使臣?”
经他提醒,秦帝才想起这件事,失笑道:“还是月丞相尽忠职守,最近朕忙得不可开交,亏得你提醒。”
“皇上谬赞了,能为皇上做事,乃是老臣的福分。”
秦帝听得舒坦,看秦以寒的眼神都温和了许多:“此事使臣来访,由寒王和太子来负责接待,月琼楼辅助寒王,月琼玉辅助太子。”
月挽卿和月琼楼都直接应下。月挽卿谨慎地扫了眼秦以寒,他竟然愿意和太子一块做事?太不是他的风格了。月挽卿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摸不出头脑。算了,秦以寒被牵制是她乐意看见的,别多管闲事。早朝结束,月琼玉特地上前同要离开的月琼玉打了招呼。“大哥,希望这次我们能好好辅佐太子和寒王,接待好使臣大人。”
对于他的友好打招呼,月挽卿扫了眼周围围观的人,笑道:“二弟是真的需要好好辅佐太子,别再和以前一样,出点没用的意见了,毕竟他这次直面的对手,是寒王。”
月挽卿猜不透秦王的用意,可见不对等的两个人吩咐了同样的事,两人一定会有意见纷争,到时候她和月琼楼的决策,就起了关键作用。秦以寒,月挽卿从不担心,也不需要她操心,反倒是太子,胸无点墨,很多事都是由着月琼玉出主意,可月琼玉的建议,太子都吃瘪好几回了,偏偏还是用月琼玉。月挽卿心想,太子看来是真的没什么脑子,不会思考。面对月挽卿的挑衅,月琼玉这次却显得淡定有礼:“多谢大哥的提议,琼玉会铭记于心的,我也会规劝太子,同你们好好合作,一展我朝风采!”
月挽卿笑道:“放心,我会让你好好出风头的,绝对会让你满意。”
月挽卿冷哼一声,甩脸离开,今天太史殿无事,便直接回了院子。月琼玉一楼细想,越想越不安,方才在金銮殿,月琼楼是在挑衅自己?还嘲讽他出的主意各个不顶用?回味过来的月琼玉愤怒地站起身,差点撞到马车顶上。“先别回去!去一趟将军府!”
他瞪了眼上空的木板,坐了回去。月琼楼那么喜欢挑衅,那他就帮他一把,让他在太史殿出出风头!吴良不是对他虎视眈眈吗?只要他子啊将军耳边多供点火,没准月琼楼连使臣都等不到,人先没了。想到这,月琼玉心中的愤怒一笑而散:“月琼楼,这次是你先挑衅我在先,绝不会放过你!”
月琼楼再厉害,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事,掀不起什么风浪。他去了一趟将军府后,也回了月府。庭院一人鬼鬼祟祟地张望,见月琼玉来了,立马站好,摇曳着身姿走了出去,和疾走的月琼玉直接撞在了一块,直接扑在了他怀里。“啊?二公子对不起,是奴婢走路眼戳,撞到了二公子,还请公子责罚!”
月琼玉打量着怀里娇滴滴的小丫鬟,媚眼如丝,比其他房中陪房还要美上三分。“你是大哥院里的?”
冬苑眼睛一亮,娇羞地垂眸:“奴婢冬苑,正是大公子院里的,没想到二公子还能记得。”
她说这话,拽着月琼楼胸口的手却有意无意动了几下,撩拨得月琼玉心里痒痒的。“我记得你好像是……大哥的暖床婢女?”
谈到此,冬苑抬头苦怨地看了眼月琼玉,又赶紧低下头,声音啜泣:“说来惭愧,奴婢进院那么多天,大公子却从来没碰过奴婢……可能是瞧不上奴婢薄柳之姿吧。”
美人落泪,月琼玉眼中闪过精光,一把抓住了冬苑的手臂:“若你愿意,本公子倒是很乐意收下你。”
冬苑心中大喜,她早就盯上月琼玉了,没想到那么容易得手,故作娇羞,含着泪光期盼地望着月琼玉:“二公子真不嫌弃冬苑吗?”
“当然!大哥不懂得怜香惜玉,我可不会,瞧你身上穿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这是一百两,你拿去买几身新衣裳。”
月琼玉拿出银票,直接放在冬苑手中,凑近了她的耳边:“换好后,晚上来我院里一趟。”
冬苑羞红着脸颊应下,可又担忧道:“大公子知道了,会不会怪二公子您?”
月琼玉有些为难地蹙眉,后眉头瞬间舒展:“只要冬苑能帮忙,大哥就不会说什么。”
冬苑自然是知道月琼楼和月琼玉关系不对等,在院里月琼楼又对她爱答不理,根本找不到机会勾引,现在月琼玉的橄榄枝亲自伸了过来。她轻轻依靠在了月琼玉怀里:“奴婢都听二公子的安排。”
美人在怀,如虎添翼,月琼楼也只能等死了!另一边,林七看出了秦以寒回来后,心情又不太爽利,想来是因为要他和太子一起接待使臣的事情。林七看着手下送来的纸条,站在门口犹豫半天,想到必须让秦以寒看清自己的取向,鼓起勇气才走了进去。“王爷,您不是叫属下派人盯着月大人吗?”
“嗯?”
林七一边偷看秦以寒的表情,一边心虚地揉着掌心的纸条:“呃……昨晚月大人跟着王世子去了青楼,而且还同一名乐伶待了一个晚上,听说很激烈……”‘啪’一声,秦以寒手中的茶杯直接被碾碎,鲜血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