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就作怪的人,今天也不例外。秦以寒将人牢牢桎梏在怀里,才能阻止那双拉扯自己衣裳的手,和那双乱踢的腿。她酒后实在闹腾。其实月挽卿也没完全醉,就是喝完酒,胆子肥了,见秦以寒不生气,起了逆反心理,就想看他失控的样子。可惜他抱着自己的手臂结实有力,她撒泼不得,但心中因为秦以泠的反应,又有点烦躁,就更想闹腾。总之,就是解酒撒泼打滚,事后一概不承认。秦以寒低头俯视着像跳刚被掉上岸的鱼,想逃出怀抱的人,咬牙切齿道:“月挽卿,你再不安分,本王就将你就地正法!”
好在到了宫门口,秦以寒直接将人带上了马车。“坏人!放开我,救命啊,强抢良家妇女勒~”“咳!”
秦以寒被她说的呛住,又是好气又好笑地扼住她的手腕:“就你这模样,你强别人还差不多。”
月挽卿一听,眼睛盯着秦以寒那张俊脸刷一下亮了,挣扎着爬起来,色眯眯地朝秦以寒舔了下唇:“好啊~”秦以寒看着她樱粉的舌快速滑动,又收了回去,呼吸一滞,连忙将人推开,隔了一段距离:“月挽卿,别胡闹!”
“我没有胡闹!”
月挽卿蹦跶回来,朝他身上扑:“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圆房吗?我现在主动了你怎么怂了啊?”
“月挽卿!”
秦以寒厉声呵斥:“你想要本王就给?你当本王是什么?”
月挽卿怔了怔,脑子顿时就当机了,居然答不上来。秦以寒吐了口气,将人手脚都给按住:“你别挑战本王的自控能力,你承受不起。”
要不是她还在月事期,就她这么主动的时刻,他断然是不会错过的。真是会挑时间挑逗他,往后有的她受的!许是被吼了,月挽卿耸拉着肩,乖巧地任由他抱着。秦以寒垂眸看着她,明显她情绪低落许多,可前面还好好的,是因为什么呢?“月挽卿,你的师父和仇人,都是谁?为何仇人要杀你师父?”
月挽卿鼻子冒出两声哼哼:“他什么要杀师父,他怎么下得去手的,我至今也没弄明白。”
提到师父,她脑子嗡嗡的,就剩‘报仇’两个字,说话都凶狠起来:“师父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恩师……可他依旧能下得去手,不仅把师父杀了,还把我们都一锅端了……”“反正我不管,就算是赔上我这条命,我也要给师父报仇,不报仇就不是人!”
她挥动着拳头,用力捶打着大腿,秦以寒不满蹙眉,将她逃脱的手给压了回去。“他就那么重要吗?你宁可死也要为他报仇?”
月挽卿不假思索地重重点头:“对!”
秦以寒沉着脸,胃里的酸意连绵翻滚:“那本王呢?本王在你心中什么地位?”
月挽卿被问懵了,眨巴着眼愣了会,傻笑了下:“你很聪明,也很体贴,但是哪方面技术还挺差的,不过奈何身材好啊,胸肌腹肌公狗腰,应有尽有,我还是可以的!”
秦以寒憋住一口气,忍住想扇死她的冲动,直接黑了脸。什么叫技术差?她根本还没来得及试过!他磨了下后槽牙,咬牙切齿道:“等着吧月挽卿,本王会证明给你看本王技术到底行不行的!”
月挽卿脑子发懵,很不赞同的摇头:“不用证明,我以前试过了……啊!你掐我干嘛!”
“以前那叫试?分明病发根本无法动弹!”
“那也算啊……”月挽卿捂着腰,吃疼地瞪着他:“反正我就馋你,但是不喜欢你!”
没事就捏她脸,掐她腰,粗鲁死了。除了有权有势,长得好看身材好,机智过人,考虑周到,简直……完美!呸!不对,她不能自我攻略!她眼神秒怂,撇嘴别过头。不能心动,不敢心动,我是胆小鬼,和宫里那群人斗会死人的……她的小表情依旧那么丰富,可惜都不是为了他。秦以寒无力郁闷的盯着怀里安静下来的女人,心情一落千丈。她说的师父和仇人,怎么看都不太合理,偏偏说的那么认真,不带半点虚假。他信,只要她开口,他可以帮忙杀了秦以泠,但她似乎没这个打算,更多的是想自己亲自动手。因为恨透了,所以要手刃仇人。这个想法,让他嫉妒到发狂。不喜欢就不喜欢,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她也会为了他而做出坚定不移的选择的。两人各怀心思,马车里安静了下来。好在寒万府很快就到了,秦以寒回过神来之时,怀里的人没心没肺的睡着了。她就是这样,惹完后还能睡的香甜,上辈子可能是头猪。他头一回没心情,不想抱她回去,可又舍不得,叹了口气,还是认命的小心翼翼将她抱起,下了马车。“主子,您没事吧?”
林七跟随多年,一眼就看出他家主子现在心情很差,咽了口唾沫,暗想几步距离比较安全。秦以寒气归气,更多的是气自己为什么没能让月挽卿喜欢上。他生平头一回喜欢上个姑娘,却是世间最难搞定的,取经都没地方取,只能自己气着瞎琢磨。“明日本王就南下了,你派暗卫到宫中看护好姐姐,绝对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
林七连声应下:“属下明白,已经提前派人去了,对了主子,今天嫣红一直在问王妃的情况,似乎想要靠近王妃,属下觉得哪里不妥又说不上来,您看怎么处理?”
“呵!”
秦以寒冷笑:“这回你倒是聪明了。”
嫣红能做什么?无非就是想帮月挽卿逃跑。“让人看住那两个丫鬟,别让她们接近王妃。”
“是。”
当嫣红和采儿被告知月挽卿身边有其他婢女伺候完后,王爷直接熄灯就寝后,两个小丫头就焉了。翌日,月挽卿是被颠醒的。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曾经一个月的颠簸,让她休息了好久才缓过来。她吓得直接睁眼惊醒,果然看见了那熟悉的马车装饰,脸皱成了苦瓜。秦以寒嘴角微勾,心里冷笑着将人拉会神,将她下巴抬起:“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