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她是我的夫人。”
司马墨坚持道,“她只能留在我身边!”
闻言辛安禹嘲讽的扯了扯嘴角,笑的满是不屑和冷嘲。“若是没有你,她本该是我的妻子。”
他紧抱着白芷,“你已经逼死她一次了,现在她心悦于我,生活眼看要回到原本轨迹里,你当真要再毁掉她一次吗?”
司马墨闭了闭眼睛,“那只是因为,她不记得了。”
至于若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出现,白芷是否就会和辛安禹在一起,那一点也不重要。他已经出现了。白芷只能是他的。“她为何会记忆不全,你不是最清楚吗?”
辛安禹冷笑道,“她一魂一魄尚未归位,缺损记忆。”
“你说她要是当真想起来了,是会更恨你,还是尽释前嫌,与你再续夫妻情分?”
他这句话问到了司马墨的痛处。“当年白芷为了嫁给你,在丹心洞主面前跪了两天。”
“你险些走火入魔,是她求了父亲救你性命。你要渡雷劫,她便将灵脉全数奉上,甚至为你挡了最后一劫。”
“可你是怎么回报她的?”
辛安禹笑的讥讽,“现在说你爱她,放不下她舍不得她,不觉得可笑吗?”
司马墨死死咬着牙,唇瓣微微颤抖。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敢回想他当初做了什么。白芷是他费尽心思求娶回来的明珠,他当初对天发誓,一定会待她如珠如宝。可他逼死这个姑娘,前后不过几个月功夫。他脸色惨白,哪里还有往日朝华仙君雷厉风行的气势。可辛安禹还觉得不够,“你们当初,是有个孩子的吧。”
“要是没有这些事,现在该开始修习术法了。也不知道长得和白芷像不像。”
一句话,司马墨胸膛里气血翻涌,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猩红的血挂在唇角,越发衬的他脸色苍白。见状辛安禹唇角扯了扯,抱着白芷就要走。可司马墨却没有退步的意思,他擦了擦唇角的血,一个闪身便挡在辛安禹面前。他直接将白芷夺回来抱在怀里,动作强硬,力度却温柔,没让还处在昏睡中的白芷感到半点不适。“我宁愿她活着恨我。”
他咬牙,“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都不能再失去她。”
“你……”辛安禹大怒,正要动手将人夺回来,一根捆仙绳凭空出现,叫他动弹不得。“看在你将她照顾得还不错的份上,我饶你一命,不计较你当年将她掳走一事。”
他一挥袖子将人推到屋外,捆仙绳也收了回来,“你自己走,我不动你。”
“你做梦!”
辛安禹眼里满是恨意,周身灵力暴涨,一杆长枪在风中杀气满满。司马墨眸光沉了下来,他抬手,早已准备好的朝华山弟子便纷纷出现,个个手持利刃指着辛安禹。他玄色长袍无风自动,苍白的唇角向上勾起,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你找死。”
他话音刚落,弟子们便有所动作,密密麻麻的攻击如雨水般朝着辛安禹而去!就在此时,他怀里的人忽然动了一下。白芷尚未清醒,死死抓着司马墨的袖子,嘴里叫着的却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安禹,我好疼啊安禹。”
她声音虚弱,说出的话让两个男人跟着心疼。“我好疼,特别疼。”
说话时她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往日里那么坚强的姑娘,泪水打湿了司马墨的衣襟。辛安禹恨不得杀了司马墨,方能解心头之恨!“停。”
司马墨开口。辛安禹不能死。起码不能死在白芷面前,哪怕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他一声令下,辛安禹当即抓住了空档,长枪破空而去,直奔司马墨面门。司马墨一手抱着白芷,另一只手悬空一弹,灵力如有实质,两两碰撞在一起,发出剧烈声响。意识本就有些松动的白芷,这下终于清醒了。她第一眼见到的是辛安禹,一句“安禹”刚刚出口,便意识到自己此刻正在另外一个男人怀里。她抬头,和司马墨漆黑的眼眸对上。刚刚涌上来的欣喜全数消退,白芷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什么境地,下意识就要挣扎从司马墨怀里离开。司马墨猛地收紧手臂,下一刻却看到白芷因为吃痛而皱起的眉毛。他呼吸停顿了一瞬,便松开了力道。白芷抓住这个机会,赶紧从他怀里挣脱,但是她尚未痊愈,站都站不稳,有些踉跄。可即便是这样,她仍然是不管不顾跑了出去,张开双手挡在辛安禹面前。“求仙君放过安禹吧!”
她唇瓣颤抖脸色苍白,眼角还带着没有干涸的泪水。司马墨眸光沉了下来,双手背在身后紧攥成拳,“放过他可以,但是你,必须留下。”
白芷有些崩溃,“我说了很多次,我不是你的夫人!我不认识你!我和你没有半点干系!”
“没关系。”
司马墨声音里带着几分只有自己才能察觉到的颤抖,“你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就好。”
“我再娶你一次,你还是我的妻。”
“你疯了!”
白芷咬牙,紧紧握住辛安禹的手,掌心里都是汗水,“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司马墨看着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眼里多了几分狠厉。他抬手,一把弓便出现在他掌心,他拉动弓弦,无需羽箭便杀气满满。“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要么来到我身边,要么辛安禹死。”
“我数到三。”
他本来不想做到这么绝。可白芷对辛安禹的在意,狠狠刺痛了他。他无法容忍,白芷心里有辛安禹这么一个人存在。“别怕,别过去。”
辛安禹坚定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落到他的手里!”
白芷眼眶里满是泪水。她没有松开和他的手,转头看向司马墨。“堂堂朝华仙君,你就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司马墨不为所动,他薄唇微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