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木乐乐面色微怔,一脸疑惑的看过去。“我真的是你们口中的那个人吗?为什么你们都称呼我为季南舒,就是因为我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夏沐目光怔怔的紧盯着木乐乐,生怕错过她眼中的丝毫细微表情。回到国内到现在,一时间有太多的信息量曝在她的面前,让她感到有种深深的无措感。想到,那晚在宴会上时,陆淮之看见她的眼神,那一刹那是除了震惊,还有一种浓浓的深情,这是装不出来的!这几日,陆淮之对她的高调示爱。倘若这个男人真的那么爱她,当年她又为什么会意外堕海?他难道没有在她坠海后去搜寻吗?脑中有太多一连串的疑问,让夏沐太想知道答案了。“不管你信不信,你真的是季南舒,是我的好闺蜜。”
木乐乐目光认真的看向季南舒,语气异常的坚定。“你的肩膀后面有个小小的红印,是胎记。”
“你怎么知道?”
夏沐惊讶的同时,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惊慌。“当年,都是因为陆淮之那个渣男,要不是他那么伤害你,你也不会堕海生亡,我看这件事情一定和宁盈盈有关。”
木乐乐越说越觉得气愤,搭放在桌上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眼中迸发着一股熊熊的烈火。“宁盈盈,她是谁?”
夏沐一脸茫然的看着木乐乐。“还能有谁,就是那个白莲花!听说后来无缘无故消失了,我看八成又不知道去哪吊凯子了!”
“……”夏沐听完木乐乐的数落后,扯了扯唇角后,沉默了片刻后,还是将困在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我和陆……陆淮之又是怎么回事?我和他以前真的是夫妻吗?”
木乐乐点了点头,神色认真的盯着夏沐。“你们确实是夫妻!”
话音刚落,夏沐拿在手中的杯子,突然松开,整杯水撒在了桌上。她和陆淮之真的结婚了?既然这样,她和林南修之间又是怎么回事?“南舒,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木乐乐在看见夏沐面色苍白时,着实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话吓到了她,赶紧接着说道。“已经过去了五年了,你们之间的婚姻关系应该不存在了,陆淮之那个渣男有可能把你的户籍都消除了。”
“注销了我的户籍?”
夏沐喃喃自语了一声。在听见这句话时,她莫名的感到胸口猛然震了一下,像是有人在拿着什么钝器翻搅着心脏。为什么,她的心好疼。怎么会是这个样子!“那个渣男,当初要不是因为他,你也不会消失五年,还害得你失忆。”
木乐乐并没有注意到,夏沐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继续不停数落着陆淮之的罪状。“要是,你当初和那个渣男结婚前告诉我,我肯定不会同意。”
“你说的那个宁盈盈,她在哪儿?”
“那个白莲花,从一开始我就看出来了,她喜欢陆淮之,整天找机会和套近乎,还不是为了可以和陆淮之面前刷存在感。”
“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你失踪之后,她也失踪了。”
木乐乐冷哼一声,提到宁盈盈这个名字的时候,眼中尽是鄙夷。“当初,她可没少给你使绊子。”
“陆淮之喜欢她吗?”
夏沐抿了抿唇,敛下眼眸,手心隐隐渗出些的密汗,透露出她此刻的紧张。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个疑问的时候,心里莫名的恐慌。“虽然我很讨厌陆淮之,可是他的眼光也没有那么差,怎么会看上宁盈盈那个白莲花。”
木乐乐突然顿住,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着带着一丝的探究。“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你和陆淮之当年的事情,也是一点点都没有印象了吗?”
夏沐有些迷茫,不明白木乐乐话中的用意,还是摇了摇头。她确实,不记得五年前的事情。“听说,五年前陆淮之会性情大变,是和你当初甩掉他有关系。”
木乐乐想到当年发生的事情,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你也是为了他好,只是他当时不理解。”
“你说什么?我甩了他?”
夏沐睁大眼睛,目光一瞬不肯的看着木乐乐。奇怪,为什么她在听见这句话时,心口会止不住的感到疼。那种不适的感觉再次袭来,让她莫名的感到有些心酸…………“总裁,已经查到少夫人的那个孩子……”江芜刚将话说出口,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就把少夫人这么顺口的说出来了。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陆淮之的脸色。“继续。”
陆淮之微微蹙了蹙眉头,头也没抬的继续拿着钢笔在文件上签字。“那个小孩在星雅幼儿园。”
江芜见陆淮之面色无恙,这才说完后面的话,“林氏集团那边会答应吗?”
“他没得选。”
陆淮之顿住手上的动作,眸光隐隐透着些许的腥红,嗓音阴凉。“可……少夫人已经失忆了。”
陆淮之蹙眉,眸底划过一抹晦暗,半晌,才沉沉道:“或许这是一件好事。”
想起,五年前的种种,他的心里就泛起苦涩。那段时间,他留给她的记忆真的很不好。她要是忘了,那就忘了吧。也好……至少,他们之间还可以重新开始,对他来说,这也是一次机会。陆淮之不敢想象,要是季南舒真的恢复记忆了,想起那些过往他对她的伤害,是不是就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林宅。“这么晚上,怎么还不睡?是有什么心事吗?”
林南修处理完工作,刚推开书房的门,就看见夏沐站在门口。“一直没有告诉你,这几天陆淮之连着送花送到了我的公司。”
夏沐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一般,目光看向林南修,说道。“我还是见了一个叫木乐乐的人,她说我叫季南舒,是陆淮之五年前本该死去的亡妻,我真的是她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林南修像是早就知道了一些事情,却一直是在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