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凝汐哭道:“绾绾受了惊吓,一直高热,他们不许我带绾绾出去看大夫……”诸葛渊转身对着下人们怒吼道:“都没长脑子吗?小郡主高热,为什么还不许王妃出门?”
侍卫们都不敢言语,即便是王爷下的口令,说不许王妃出门,但现在没有一个人敢显出不满,只一味低头赔罪。只见诸葛渊接过孩子,飞快超府内走去,身后的太医紧跟在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冲着梧桐苑。梧桐苑内,太医为孩子诊脉,随即以银针刺穴,眼见聂静绾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血色,聂凝汐也松了一口气。诸葛渊陪着聂凝汐站在病房门口:“绾绾她,果真是心疾?”
“嗯。”
聂凝汐终于没有忍住,眼泪流了下来。诸葛渊吼了出来:“那为何你这些天不提只字片语!”
聂凝汐淡淡地道:“有什么可说的,我找到了能治绾绾心疾的药,而且也能照顾好我自己的女儿。若不是你软禁我和绾绾,才导致绾绾受到惊吓引发心疾,这是你的错罢了。”
诸葛渊险些压制不住满腔的怒火,这三年不见,聂凝汐的口齿越发厉害了,每每都能激得自己火冒三丈。“她也是本王的女儿,你就告诉了我又如何?为何要为了较劲差点耽误了孩子!”
聂凝汐眼睫毛微微动了动:“不会再有下次了。”
诸葛渊愣住了,一腔脾气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听叶子归说了,他找到了冰骨龙须草,他有把握能治好绾绾心疾吗?”
“嗯。只有三分把握,但我想试一试。”
聂凝汐淡淡道。诸葛渊看了女人许久,终究也只说了一个字:“好。”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诸葛渊每天锦衣玉食地供着,耐心细致地哄着,绾绾的小脸儿又恢复了血色。聂凝汐每天静静地看着诸葛渊照顾着孩子,她没想到诸葛渊居然会同意叶子归定期上门为聂静绾看诊。安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聂凝汐没想到这一天,被诸葛渊侮辱过后一直躲在房里的叶蔓月竟突然跑过来找麻烦!“聂凝汐,你简直是个贱人!”
叶蔓月从门口冲进来的时候,聂凝汐正握着绾绾的手教她习字,一时来不及反应,脸上猝不及防就挨了一巴掌。绾绾被吓得发抖,聂凝汐气不打一处来,把孩子交给身后的侍女,示意她带绾绾去内房,豁然站了起来:“你做什么?”
叶蔓月猛地冲了上来,撕扯着聂凝汐的衣服,推搡着要将她摔到地上去:“贱人,你还在这里惺惺作态。”
下人们想要上来分开二人,却被叶蔓月厉声喝住了:“都给我滚!今天谁来管我和她的事,明日便不要在王府里出现了。”
叶蔓月这三年来做事狠辣,诸葛渊虽然不宠着她可也从不管她凌虐下人,也随便她花自己的钱,下人们一直以为她也很受宠。仆人面面相觑,一头是夫人,一头是新欢,实在不知道该帮哪边!有人想要偷偷溜出去给诸葛渊报信,叶蔓月抓起一件瓷器摔碎在地上:“谁今天敢出这个门通风报信,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聂凝汐借机挣扎叶蔓月的束缚,反手一巴掌挥到叶蔓月脸上去。叶蔓月捂着脸,冷笑地看着聂凝汐:“你以为带回来一个不知道和谁生的小病包子,就指望着把诸葛渊永远绑在你身边了?休想!”
聂凝汐气笑了:“叶大小姐别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拿孩子当做拴住男人的筹码?”
叶蔓月气得头脑发昏,她冲上前去又要甩聂凝汐巴掌:“你以为你争得过我?你休想!”
她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还没来得及去内房的侍女怀抱里的小女孩,阴森森地笑了起来:“是啊,孩子!王爷现在还肯看你两眼,只不过是因为你有这个孩子!若是没了这个孩子,我倒很想知道,你还有什么手段留住王爷?”
侍女看着叶蔓月阴森恐怖的眼神瑟瑟发抖,不断地后退着,把怀中惊恐的绾绾,拥得更紧。叶蔓月诡异地笑起来,聂凝汐怒喝一声:“你干什么?”
叶蔓月猛地冲过去,聂凝汐心头一急,伸出手狠狠推了她一把,叶蔓月跌到了自己摔碎的瓷器上!“我的脸……”叶蔓月厉声尖叫起来,她的脸!她伸手上去,摸到了狰狞的血肉,痛楚的感受,和满手的鲜血,她的脸毁了!没了这张脸,她还怎么和聂凝汐争?她什么都顾不得了,欺身上去一把抓聂凝汐:“是你,都是你害的!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聂凝汐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脸是血,心头慌,勉强立住身子:“多行不义必自毙,自作自受与人无尤,叶蔓月,你自己做的事怨不了别人!”
叶蔓月怒吼:“不!是你,三年前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你为了得到你想要的就要故意毁了我!既然如此,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叶蔓月的指甲猛得抓向聂凝汐的脸,身后却有大力袭来,一脚将她踹了出去。叶蔓月摔在地上,转身就看见诸葛渊站在聂凝汐的旁边,温柔问侯:“你没事吧?”
叶蔓月几乎疯了:“王爷,是她,是她要害我,是她要杀我!是她害我都变成了这个样子,求王爷做主!”
诸葛渊讥嘲地对叶蔓月道:“你当本王是傻子吗?还是觉得本王还会再信你的话?”
聂凝汐站在那里冷冷地道:“王爷养的疯狗,麻烦王爷看好一些,今日若是把绾绾吓出个好歹,我不会原谅你的,王爷还是好好管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