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太太心一颤,“失踪?怎么会失踪?”
霍夫人也变了脸色,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没有多说话。霍沉离没时间解释,他抓起电话机接到警署,电话接通后,“叫郭副官听电话。”
不多时,电话那头传来郭副官的声音,“少帅,刚刚查到,总督军在福满庭茶楼。”
霍沉离放下电话,回头凝眸看了眼面色恢复如常的霍夫人,什么都没说,快步跑出了霍府。唯有霍老太太担心不已,“还怀着孩子呢,这可千万不能有事啊……”霍沉离赶到茶馆,冲进屋内,瞧见霍丙源表情淡淡的,坐在桌前悠闲的喝着茶水。他扫视了一眼室内,却没见到人,“父亲,顾婠婠呢?”
霍丙源放下茶杯,没有回答他的问话,沉声说道:“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她在哪?”
霍丙源看着他,“霍家不久前的一系列祸事,我都已经调查过,都与顾婠婠有关,我必须要杀了她泄愤,不能让你娘白受委屈,而且,她跟蛮军脱不了干系,通蛮匪也是死罪。所以,她必死无疑。”
霍沉离心一沉,直接问:“您把她送进牢房,还是直接押往刑场了?”
霍丙源避而不答,反劝道:“儿子,好姑娘多得是,回头我再给你介绍几个品貌都佳的……”没等他说完,霍沉离便打断道:“除了顾婠婠,我谁都不要,如果她死了,我终身不娶。”
“你爹不是吓大的。”
霍丙源面色淡然地看着他,不以为然的说。霍沉离的脸色难看,“我也从未跟您说过玩笑话。”
气氛一下僵住,霍丙源的脸色也不好看了。霍沉离望见站在门口的楚副官的眼眸躲闪,他走过去,拽住楚副官的衣领,厉声问道:“说,顾婠婠被送到哪里去了?”
“这……”楚副官望着霍丙源,犹豫着不敢说。霍沉离的眼眸里翻滚着戾气,声音极冷,“楚副官,别逼我动手。”
霍丙源见他快要压不住情绪了,才沉声道:“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就是告诉你,你也来不及了。”
霍沉离问:“在哪?”
“我已经命人将她丢去海里,跟她哥哥作伴去了。”
霍丙源不紧不慢的说。沉海?霍沉离的心跳停了一拍,他脸色大变,猛地放开了楚副官,慌不择路的冲出茶馆,开车赶往海边。……赶往大海的路况极差,顾婠婠坐在摇篮般颠簸的汽车上,左右摇晃,她昏头涨脑,胃里翻江倒海。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士兵瞥了一眼顾婠婠,凑近驾车的士兵,悄声说:“少夫人长得挺漂亮,身材也不错。”
开车的人摇着头说:“少帅夫人,自然差不了,可惜这么年轻就被处死了。”
副驾驶座的人小声问他,“你多久没见过女人了?”
开车的人瞧着路上坑坑洼洼的路况,低声说道:“自从同总督军去前线至今,连女人的边都没沾着,好在如今回来了,我也得赶紧娶房媳妇,好好过日子了。”
副驾座的人用手点点他,又指着顾婠婠悄声道:“这不有现成的女人,供我们哥几个享用么?”
“这可是少帅夫人,要是让少帅知道此事,我们还活得了么?”
开车的人一脸畏惧。要是换其他女人倒还好,现在乱世,能享福一天是一天,可这是总督军的儿媳啊,少督军的媳妇,他还真的不太敢……副驾座的人瞥了一眼顾婠婠,道:“怕什么?一会到了海边,她就会被扔到海里,反正都要死,不如她死前,让我们哥几个享享艳福,咱做的隐秘点,又有谁会知道?”
“唔唔!”
他们的声音虽小,顾婠婠却听得一清二楚,她瞪视着副驾上的人,被塞住嘴的她只能发出的恐吓声。坐在她身边的一名士兵按住顾婠婠,对副驾的人劝说道:“兄弟,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毕竟是少帅夫人。这事要让少帅知道谁都别想活了。”
“唔唔!”
顾婠婠黑亮的大眼睛看向说话的人,赞同地使劲点着头。士可杀不可辱啊!副驾上的人撇着嘴,不屑的说:“少帅还愁没有女人么?我可听说少帅本来就不喜欢这位少夫人,是她自作多情才设计嫁给少帅的,这才结婚多久,少督军不会那么快就喜欢她的。”
“再说,就是喜欢也没用,她可是蛮军!有物证,今儿个又来了个人证,总督军说了算,这事不会有转机的。”
物证是液体,人证是谁?她还想着霍丙源这么多疑,昨儿个已经试探完了,今天又来,却没想到是有人在背后捅了她一刀。今天是商会,应该是不是苏晟,何况把她捅出去,对他来说也没有好处,哪会是谁?顾婠婠的脸色有些难看。顾婠婠身旁坐着的人微微侧目,打量了一番顾婠婠说:“这样,不好吧?”
副驾座的人色眯眯地瞧着顾婠婠,对他们说道:“有什么不好的?等我们消遣了她之后,把她往海里一丢,谁会知道啊?你们说是不是?”
这几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最终被蛊惑了,表示同意。顾婠婠盯着他们阴险蛊惑的神情,心中一紧。车子在距离大海不远的一片小树林旁停下,副驾座的人环视了一下四周,见没人在附近,回头朝后座的人说:“把她押到林子里去,这里僻静,很少有人来。”
后座的人会意,将顾婠婠推下车。“唔唔!”
顾婠婠挣扎着向后躲,不肯往林子里走,嘴里发出喊声。她扫视四周,希望她的声音可以有人听见,但这临海,人烟稀少的很。顾婠婠的挣扎是无力的,她手上的绳索和脚上的脚镣让她无法挣脱他们的束缚。三个士兵连拉带拽地将她拖进树林。“唔!唔!”
她依旧不停的呼喊,可惜嘴巴被毛巾堵着,喊出来的声音还没有平常音量的一半大。在一块树木遮挡较好又平坦的地方,他们停下。那个副驾座的人扯着嘴唇,奸笑着走近她,粗糙的大手伸向顾婠婠的脸颊。“少夫人,我们兄弟几个好久没见过女人了,反正你也要死了,不如就便宜了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