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不知耻!”
听着江璞玉大言不惭的话,江蓝因狠狠咒骂了一句,内心憋着一股怒火。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就不应该回来,果然还是太心软了,对于所谓的家人,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同情之心。“你说谁恬不知耻呢,我看你才是那个恬不知耻的人吧,怎么?傍上大款你就硬气了是吧,你去给别人做小三还不是为了钱,既然拿到了钱,为什么不能给我用。”
江璞玉一开口就满嘴喷粪,听的江蓝因眉头紧皱。“闭上你的狗嘴,你今天就算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出一分钱的。”
江蓝因把筷子狠狠一甩,随后就起身准备离开。江承光见状,一言不发的也跟着起身要离开。“坐下!”
就在这时,江泽鹏开口了,一张脸也沉的吓人。江璞玉见状,脸上立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挑衅的看着江蓝因和江承光,从小到大,只要他想要的,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江泽鹏放下筷子,目光冷冷的落在了江蓝因和江承光身上,随后一字一句的开口道。“老子养你们这么大,现在…我也没有别的要求,拿出这笔钱,以后…你们就可以离开江家,和我们江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听着江泽鹏的话,江蓝因抬眸看了看大哥江承光。大哥是收养的,而且一直想脱离江家,江家二老从小到大对大哥也没有一丝亲情,说出这样的话,江蓝因不觉得奇怪。可自己…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可江泽鹏此刻说出的话,也针对了她这个亲生女儿。江蓝因真的想不明白,作为亲生父母,怎么可以做到用孩子来换取利益的,难道…她也不是他们亲生的嘛?江蓝因没有难过,没有痛苦只觉得悲凉,目光冷冷的看着那个已经年过五十的所谓的父亲,眼神冷的吓人。“我很想问一句,我是不是也不是你们亲生的。”
江蓝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是觉得江泽鹏的做法让她太过寒心,所以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而她没能注意到,在她的话之后,江泽鹏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马淑娴却是立马就开口了,“你个臭丫头,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要不是你是我生的,你以为…你能长这么大!”
这话江蓝因倒是有几分赞同的,以江家两口子和江蓝因奶奶那重男轻女的程度,就算是领养也必须是男孩子,又怎么可能会收养一个女孩。她要不是亲生的,大抵就是被丢在路边,江家的人也不会多看一眼。“可既然我也是你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这么对大哥,在你们眼里,我和大哥就只是你们江家的提款机嘛!”
“你们可曾对我们有过一丝关心和在意,他江璞玉也工作几年了,他都拿不出那么多钱,你们凭什么…以为我和大哥能够拿出那么多钱。”
江蓝因的一番指责没让江家两口子脸上出现半分愧疚和疼惜,只是薄怒的看着两人。“我是你老子,你给你弟弟拿出买房买车娶媳妇就是应该的,你不同意那就是不孝,就是不孝顺你妈和我。”
江泽鹏扭曲事实的道。江蓝因绝望的闭上眼睛,知道自己说再多都没有意义。因为在江家二老眼里,从来都只有江璞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江蓝因的眼里只有一片漠然。“我也没钱,这条命我已经还给你们一次了,如果你们还非要逼我,那就把我这条命拿走就是了。”
江蓝因淡淡说道。闻言,江泽鹏的脸色更加难堪了几分,想到了上次江蓝因决然割脉的事情。如果可以,江泽鹏并不希望事情继续闹到那一步,因为他想要的只是钱。“你不是一直想把户口迁走嘛,只要你拿出这笔钱,我立马就把户口本给你,让你去迁走户口。”
江泽鹏看向了江承光,脸色阴沉的说道。对于这个养子,江泽鹏从来没有半分情义,自从有了自己的儿子,他甚至几次想把这个孩子送走,可又顾及面子,这才一直养着。虽说是养着,却也只是给了一口饭,不至于饿死罢了。甚至在江承光年纪轻轻的时候就让他辍学打工给家里赚钱。看着江泽鹏的脸,江承光犹豫了许久,又迟疑了好一会,清冷的声音这才从口中吐出。“我没有那么多钱。”
江承光说的是实话,他这些年早期的钱都给了江家,供江璞玉读大学。后来转的钱都花在了严思思身上,虽然他也偷偷存了一些钱,可并不多。而且现在严思思还怀孕了,他想要留下严思思肚子里的孩子,就还需要一笔钱,当然拿不出江家想要的四十万。“没钱就去借啊,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啊。”
江璞玉在一旁说着风凉话道。听言,江蓝因狠狠瞪了江璞玉一眼,稍微用脑子想一想也知道江璞玉所谓的借钱就是去借网上的那种高利贷。利滚利,到时候根本还不上,只会越陷越深。“璞玉说的没错,没钱你可以想办法,这是我给你唯一离开江家的机会。”
江泽鹏却是很赞同江璞玉的话。对于他来说,有没有江承光这个儿子都不重要,反正江承光越来越大,和家里的关系也不是很好,一直留着他也没有什么意义。“哥,你别听他们的,咋们没钱就是没钱,凭什么他江璞玉要结婚还要我们出钱,真的惹急了我,我就回老家去说道说道,看谁家娶媳妇还要家里的兄弟姐妹出钱的。”
“到时候谁都没脸,我看他们好意思办婚礼请老家的亲戚来不!”
江泽鹏是个看重脸面的人,否则当年也不会生不出儿子就对马淑娴非打即骂,又收养大哥,直到有了江璞玉,才觉得扬眉吐气。果不其然,江泽鹏听到江蓝因的话,脸色就更加阴沉的可怕,狠狠的低呵出声。“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江蓝因毫不畏惧的迎上江泽鹏的目光,对于这个所谓的父亲,早已没了半分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