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文都服了。早知道就不问这句了。这不是给自己找虐么？谁都知道，墨凛是个“残暴不仁”的，以前这种事情墨凛自己干都眼都不眨。现在好了，有了老婆，竟然连血都不能见了。“拿桶水来冲掉，没听见凛哥说怕血？”
张恪文笑着开口。墨凛瞥他一眼：“冲干净一点，看见一丝我都找你麻烦。”
张恪文听出来这句话当中威胁的意思很强烈，笑着说：“行，知道了。”
下边的人立即从海里捞一桶水上来，顺势冲刷，鲜红色的血液直接流淌进大海里。“说不说？”
张恪文揪住蔡征的头发，一下一下的拽着他的脑袋往地上撞。每撞一下，蔡征脑袋上的口子就越来越多，鲜血直流的也越来越厉害。蔡征也不是铜墙铁壁，被这么粗暴的对待，登时呼吸更加困难，眼冒金星，意识也一点点的消散。“说不说？说不说？”
张恪文每撞一下，便会询问一句。语气温柔，颇有一种杀人不眨眼的架势。蔡征一开始还在坚持嘴硬，什么都不愿意说，但谁也坚持不了太久，因为张恪文这态度，摆明了根本不在意人命的模样，就是一副他要是不说，就直接弄死他。“说，我说了……”蔡征呼吸艰难，有气进没气出，支支吾吾的开口。张恪文笑了笑，看看周围的人，似笑非笑的说：“现在愿意说了？”
“愿意，愿意……”现在还不愿意那还得了？就按照墨凛和张恪文这嚣张的态度，他们摁着他就这么往地上撞，一副要他命的样子，可是周围这么多人，连同俱乐部的人都一个字不敢说！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的！“那就说啊，我听着呢，”张恪文轻笑，“谁指使的你？”
蔡征这一次也不敢隐瞒，迅速开口说：“是，是……”“是宋筠瑕，是她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在海底的时候悄悄拔掉林小姐的氧气瓶，我也不是要杀她，只是想吓唬吓唬她，真的，真的只是吓唬她，没想她死……”“你拔了一个不会游泳的人的氧气瓶，还是在海底的时候，你说这只是吓唬吓唬？谁信你？”
张恪文冷声。蔡征是真的怕了。生怕张恪文继续这么粗暴对他，蔡征只能一口咬死不是谋杀：“是真的是真的，我原本就打算等到林小姐快要呼吸不上来了，就立马把她救上去。”
墨凛冷着脸，道：“你什么目的？”
蔡征只能说：“我，我就是听了宋筠瑕的话，给她一点，一点教训而已。”
墨凛冷笑：“教训谁？”
真是新鲜，他都要掂量着对待的人，结果放在外边竟然还有人光明正大的说要教训她。蔡征被吓的浑身都在发抖，结结巴巴的说：“真的，我真的没想害死林小姐，真，真的。”
张恪文比较理智，还知道询问：“宋筠瑕？”
“对，对，就是她！”
张恪文说：“什么仇？敢动我嫂子？”
蔡征慌慌张张，摇头说：“我，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们之间有什么仇恨，反正我只是，我只是拿钱办事。”
对于宋筠瑕，张恪文虽然不了解，但是旁边的张群很了解，毕竟就在一个多小时前，墨凛还亲自打电话过来让调查这个女人。查出来，是熊其风的人。墨凛说：“这个俱乐部没这么大的胆子。”
张群点头，立即明白：“那就是背后有人，墨总怀疑这个俱乐部背后的人就是熊其风？”
“这个俱乐部的资料很隐秘，暂时没查出来背后的老板是谁，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做这种事情，估摸着背后的人手也不短。”
张恪文补充。墨凛嗤笑：“去抓人。”
刚才来的时候，墨凛就已经让保镖把这个俱乐部给封了，只准进不准出。既然宋筠瑕是在这个俱乐部里面吩咐蔡征做的事情，那么宋筠瑕也一定逃不出去。所以她一定还在这里。“找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张群立即开口。一个眼神下去，周围的人便都开始下去找人。陈茂大气都不敢踹，悄悄躲在员工的身后，假装自己是透明人。“陈经理！”
但不是陈茂想躲避，就能躲的了的，因为张恪文很快就盯上了他：“陈经理！”
“哎，我在，我在。”
陈茂本来还挺自信的，觉得可以私底下调解，但没想到，墨凛直接带着人来这么粗暴的，一副完全不在乎人命的样子，让他顿时一句话都不敢说了。都说傻的怕疯的，疯的怕不要命的。陈茂浑身都在抖，但也不得不配合的站出来，开口说：“墨，墨先生，张先生，有什么吩咐的吗？”
张恪文笑了笑，伸出手指着陈茂，夸赞说：“上道。”
“张先生，您需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得到，我一定给你办好。”
陈茂垂下脑袋，也不敢多看。墨凛说：“认识宋筠瑕吗？”
“这……”陈茂吞咽了一下口水。张恪文不耐烦，“砰”的一声，把手里的水瓢甩出去。溅起一地的水。这些水滴同时也飞到陈茂的身上，吓的陈茂声音都提高了：“认，认识！认识！”
“那还不赶紧说？”
陈茂立即：“宋小姐是我们这里的会员，她办的卡是终身制的。”
“人在哪？”
陈茂哭丧着一张脸，为难的说：“这个我也，也不知道，来这里游玩的会员都是自由的，我们也不能监视顾客啊，怎么可能知道她，她在哪里。”
墨凛不耐烦：“那就查监控。”
“好，好，我马上让人去调。”
墨凛冷冷的：“我的时间有限。”
“好，好。”
“还有，”墨凛把刚才在蔡征身上搜出来的手机踢到陈茂脚边，“给你老板打电话。”
陈茂本来也是要打的，只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不好通风报信，没想到墨凛这边竟然主动要他打电话。“我这就打，这就打。”
陈茂立即捡起地上的手机，开始给自己的上司打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陈茂立即喊人：“熊总，我这边是海天俱乐部，有一件事需要向您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