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宋时立这样的人。最关键的是,宋时立本人呢也不像是缺钱的人,更不像是个没看见过钱的人,但是偏偏就是宋时立,这么喜欢钱。宋时立现在心情很好,所以秘书说什么话他都不介意,甚至还能搭上几句话:“我不上场,我只是给熊总现在的律师提几个打官司的意见和要点,至于到时候结果怎么样,是你们的律师的问题,那这么说的话,我只是提供点子和方法。”
“既然我是提供方法,那么我选择贩卖赚钱,你有什么意见吗?”
宋时立侃侃而谈,尤其是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模样十分的一本正经,似乎完全不觉得这些言论有什么问题。秘书都被他这么诚实的态度说的有些失语了。但其实熊其风都不介意,他一个秘书,当然不能说什么了。秘书咬紧牙,拿出了手机:“你要多少?”
“五十万。”
宋时立笑了笑。其实他想要五百万的,但一想到这场官司结果都是要输,输都输了,总不能让熊其风太难过了吧?所以宋时立还是保留了一点情份,选择只要了五十万。秘书还嫌多呢:“五十万?你是不是太狮子太开口了?你都不上场,你凭什么要这么多?”
宋时立笑了笑,回答:“这些报酬是我应得的,是我的劳动报酬,也是熊总愿意给我支付的款项,秘书先生,你这么有意见,难道这些钱是从你的账户里给的?”
“你……”秘书脸色难看。当然不是他的账户了,这些钱都是走的公司的账。“给你就是了,”秘书现在也是没办法,如果是正常的时刻,他当然不会就这么任由宋时立来打劫敲诈,但现在非常时期,他也只能够满足宋时立,“希望你不要让我们熊总失望。”
宋时立笑了:“我说了,我只是提个方案,至于这个官司到底应该怎么打,是你们的律师的事儿,也就是那个叫做方柏的律师,你们应该和他沟通。”
秘书咬牙,道:“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宋律师,现在熊总面临的是企业问题,这笔钱走的是公司的账,他要是出事了,你这笔钱也不会……”“我当然知道,”宋时立笑着说,“我是个律师,我当然知道什么情况下能拿到这笔钱,你只管给我转就行。”
秘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确,宋时立本来就是一个讼棍,这种走在法律边缘的事情,他当然比普通人要清楚的多了。根本就用不着他来提醒宋时立什么。宋时立收了这一笔钱,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这就是我的方案,你只要把我的方案拿去给方柏看,只要是一个专业的律师,都会知道怎么继续打这场官司,剩下的可就是律师的口才能力了。”
宋时立把早就准备好的方案拿出来,传输给秘书。“我在这边旁观了这么久,也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情况,也知道对方的律师的薄弱点在哪里,更知道他们下一步要攻击熊总哪些地方,你们只要规避好这样的情况,就可以了。”
宋时立不疾不徐,坐在位置上没动。秘书接收到了,仔细的看了一圈,发现这上边专业性的东西确实很多,再加上,有了对比性之后,秘书也认为,这份哪怕只是宋时立出来的方案,也比方柏给他们的那份要好太多。“好,我知道了。”
秘书点头,迅速离开现场。宋时立依旧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弹。他盯着手机上的转账,笑了笑。虽然不多,但是羊毛不薅白不薅,宋时立觉得,算来算去,还是熊其风的钱好赚。期间,宋时立抬起头,正好和前边坐着的林暮汐四目相对。隔得太远,虽然不能够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也无法听清楚对方的声音,但是仅仅凭着这眼神,就能够猜到对方的意思。林暮汐摆明了是在说:你在我这儿可是要过钱的,敢背叛我你就死定了。宋时立笑了笑,朝着林暮汐比划了一个手势。是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他把自己的嘴巴当成了拉链,拉上,意思是闭嘴,也在用手势来告诉林暮汐,让林暮汐放心。“你觉得宋时立和那个秘书说了什么?”
墨凛的视线没转移,更加没偏转任何,但他就是对周围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低声继续:“你不觉得这个宋时立,太狡猾了吗?”
“我当然觉得,”林暮汐低声说,“但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墨凛说:“我们之前的打赌是赌的是宋时立到底会不会帮熊其风打这场官司,刚才宋时立和秘书说了这么久的话,应该是在给他提醒接下来的事情。”
林暮汐不甘示弱,道:“隔得这么远,我们是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内容的,你怎么就确定,他们说的一定是官司?”
墨凛嘴角上扬:“我怎么觉得你想赢的心理也太强了一点?”
林暮汐说:“哪有。”
墨凛道:“就差睁眼说瞎话了,这还不明显吗?”
那可不吗?仔细一听,都能够听出来,林暮汐这字字句句,其实都带着一点帮宋时立说话的成分在,虽然没有那么直白,但是敏感的人还是能够一耳朵就听出来。然而林暮汐是不会承认的:“我只是实话实说,可没有偏帮任何一方。”
墨凛道:“拭目以待。”
其实林暮汐也怀疑宋时立是不是在给熊其风支招,但她现在没有证据。再加上,刚才宋时立还在给她比划手势,这么一看之后,林暮汐更加不好说什么了。而宋时立拿了钱,便悠然的从位置上站起身来,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想,然后慢慢离开了现场。“宋时立讼棍的名声早就名扬万里了,我虽然不认可他的人品,但是我认可他的实力,如果他真的给熊其风支招,你的律师能应对吗?”
林暮汐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