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
有夫君挡在前头，楚天歌硬气得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话不是你大皇子亲口所说么，怎么，你难道是觉得自己比天子还要厉害，我朝的律法审不了你么？”
“楚天歌！再敢胡说八道，当心本皇子治你污蔑之罪！”
夜景炎暴跳如雷，可围观的百姓对此却丝毫不买账。“这大皇子，方才指责别人的时候振振有词，怎么一轮到自己就推三阻四，死不承认了起来，可真是双标！”
“就是，人家战王妃方才不也配合审案了，偏就他架子大，证据都甩到脸上了还能不承认，也真是够无耻的！”
“就是就是，一点担当都没有，还想当储君，他这恐怕是在做梦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夜景炎听完，脸色顿时阴沉得比锅底还黑。“好，好！本皇子让你们审！”
他冷哼一声，又转身坐了回去。李尚书见状连忙开口。“殿下方才都听见了，战王妃之言，殿下可认？”
“不认！”
夜景炎想都不想就直接否认。“她卖的东西品质低劣，根本就不值一百两银子，本皇子并未冤枉她！”
还二百五十两，这贱女人根本就是在做梦！楚天歌翻了个白眼。“大皇子连我的产品都没用过，却张口就说它品质低劣，还真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半点都不讲究。”
夜景炎冷哼，“哼，你不用在这呈口舌之快，本皇子敢这般说，自然是有证据！”
他倒是自信。楚天歌闻言略略一怔。抬眼便见他对着堂下，一脸自信的拍了拍手，吩咐道：“上来吧！”
堂下应声多出道粉色的身影，楚天歌抬眼去看，见正是戴着面纱的楚凤娇。美眸一眯，神情顿时耐人寻味起来。楚凤娇快步走上前，对着李尚书道：“启禀大人，我可以为大皇子作证，战王妃所卖的东西就是品质低劣，名不副实，让人没法使用！”
李尚书并未见过她，闻言一时也有些微怔。道：“你又是何人？”
楚凤娇低头，自认为仪态翩翩的行了一礼，“我乃丞相府次女，大人唤我凤娇便是。”
“丞相府次女？”
李尚书顿时就更蒙了。然而还不等他将疑问问出口，堂下围观的百姓便已出声。“丞相府次女？这楚丞相不就只有一个女儿，还刚好就是战王妃嘛？又哪来的什么次女？”
“是啊，我也没听说过，不过要是按照她这说辞，那她与战王妃岂不就是亲姐妹？这怎么还反过头来帮着大皇子？”
“害，什么次女，也就是骗骗你们这些不知道的！她娘就是个外室，这不，看丞相夫人一死，立刻就搬进了府里，什么次女不次女的，根本就是个私生女！”
“啊，怎么是这样啊，那还有脸说自己是次女，难怪会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长姐呢，原来压根儿就不是亲的。”
“啧啧，我说呢……”堂上堂下，众人的议论丝毫不加掩饰。楚凤娇闻言藏在衣袖里的手死死扣紧。强忍着难堪看向李尚书，强调道：“大人，我今日是来为大皇子作证的！”
“啊……哦哦。”
李尚书回神，连忙又追问道：“你方才说，你可以证明战王妃的产品名不副实，不知是要如何证明？”
楚凤娇闻言低下了头，还不等做声，一旁的夜景炎却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兴奋地像是抓住了楚天歌的小辫子。“她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用了楚天歌的胭脂，随即脸上就开始起红疹，还溃烂留疤，简直是惨不忍睹！”
此话一出，堂下顿时唏嘘。夜景炎像是受到了鼓舞似的，又转头对着楚凤娇命令道：“快，把你的面巾摘下来，给大家看看！看看她楚天歌卖的是不是假货，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谎！”
原本要当着这许多人的面摘掉面纱，楚凤娇心里便已是十分不情愿。现下闻言，众人的目光就像是锥子一样，刺得她脸上火辣辣的，连面纱都要被盯出好几个窟窿。“殿下，我……”她的磨蹭引起夜景炎的不满，见状当即皱着眉头催促道：“还不快摘下来，别让大家等急了！”
楚天歌见状却是抱着胳膊，悠悠出言道：“这面纱怕是摘不下来了吧。”
“你什么意思！”
夜景炎气愤瞪过来，楚天歌看他一眼，故意道：“大皇子真是以为自己随随便便说上两句，再找个人过来糊弄一下，这样就能成功污蔑到我了？”
“大家不是傻子，孰是孰非一看便知，我的产品绝不可能有问题！”
“你少得意！”
夜景炎被这话激怒，当即也不顾楚凤娇是否愿意，抓住她的面巾一把便扯了下来。“啊——”面上一凉，楚凤娇尖叫了声，下意识便要伸手去捂住自己的脸。夜景炎却把她拽住，强行推出去给众人看。“你们快看呐，这就是用了她那化妆品的下场！”
楚凤娇被扭着胳膊，一张红肿溃烂的脸被迫露出来，众人见状顿时唏嘘不已。“天呐，怎么会这样，脸烂的这么厉害……”“是啊，好可怕，难不成真是便宜无好货，这化妆品打着实惠的幌子，其实却一点都不值？”
“算了算了，也太吓人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去买胭脂水粉吧。”
眼见舆论的风向已经渐渐倒向自己，夜景炎挥手松开楚凤娇，得意冷哼。楚天歌，这下看你还要怎么狡辩！楚凤娇被松开，连忙上前捡起自己的面纱戴上。又带着屈辱哭诉道：“李大人，您方才都看到了吧，我的脸都是因为楚天歌才会变成这样的，有这盒胭脂为证！她的东西根本就是劣质品，她在欺骗大家，您快下令将她抓起来啊！”
“这，这……”衙役将胭脂递上来。李尚书被惊到，一时磕磕绊绊，又扭头，顶着压力看向楚天歌。道：“战王妃，这胭脂可是出自你的店里？”
这包装，可是和先前摔坏了的那些，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