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报警?”
杨导皱眉,顿时有些头疼起来。柳诗雯这会也从冰冷中缓过劲来,连忙为沈天解释道,“杨导,这不关沈天的事,是副导演突然进了我的换衣室,我还以为是流氓,所以才出手打了人。”
此言一出,剧组的人纷纷哗然。原来是进了人家艺人的更衣室被打了。人家不告你性骚扰就不错了。副导脸色青一块白一块,他还想狡辩,却又听柳诗雯补充道,“我个人安全意识强,更衣室外面都会放摄像头。”
这个贱人居然放了摄像头?副导脸色扭曲一瞬,最终只能心不甘情不愿道,“是我记错了,当时走错门然后摔了。”
他知道,这局又输了。自己这顿打白挨了,最终也没让柳诗雯这个姘头被赶出去。小小风波结束后,剧组又开始有条不紊地拍戏。副导每次想找茬时,还没张嘴,面部伤口就剧烈疼痛起来,迫使他闭上嘴。因此,柳诗雯后面的戏份,都是一条过。休息时,剧组一片骚动,原来是这部剧的女三——白水,曾经的天后来拍她的戏份了。“诗雯,我都听说了,你还好吗?潭水那么冷,没冻坏吧?”
白水是那种明媚美人,身材丰腴,她来到剧组第一时间,便是关切柳诗雯。亲昵的语气,让柳诗雯不好伸手打笑脸人,她淡淡摇头,“没事,我已经休息好了。”
白水点头,随后吩咐背后的助理,将休息椅搬到这里,她要和柳诗雯多交流接下来的戏。令沈天没想到的是,白水的助理,居然是齐晓晓。算起来,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第一次是在茶馆,第二次是在酒会,第三次在剧组。这是怎样的缘分?齐晓晓也认出了他,明显动作有些局促起来,但她干活很麻利,立马将休息椅放好,给白水捶肩按摩起来。没一会,白水和柳诗雯一同拍戏去了,只留下沈天和齐晓晓二人。沈天好奇问道,“我能问下,你给的那句谶语,有什么含义吗?”
乾连坤断,石女避散,羽化成仙。这个仙字,让沈天对齐晓晓起了无限好奇之心。齐晓晓抿唇,低头闭口不言。“你好像很讨厌我?每次都不打招呼就跑了,好歹我帮了你两次,要声谢谢不过分吧?”
沈天双手背在脑袋上,闲适地靠在椅子上。“谶语,就是谢礼。”
齐晓晓扔下这句话,突然又小跑着离开了,原来是这条戏咔了,去给白水递热水了。沈天笑着摇头,这小丫头,怎么对他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难道真是第一次见面的那句话吓到她了?看着白水和柳诗雯飙戏,沈天眸光渐渐深邃。不知为何,柳诗雯身上的黑色因果线莫名又多了好几根。而这个白水,在她第一次出现时,沈天便发现她也是其中一根黑色因果线的主人。明明心里恨不得对方去死,但依旧能谈笑风生关怀备至,这就是女人吧。入夜,其它艺人陆续回去休息,除了柳诗雯和白水两个主演,在保姆车稍作休息,准备最后一场戏。沈天去放水时,途径白水的保姆车,突然听见了交谈的声音。“讨厌,你坏~”“导演,你真是的,给你机会都不中用,柳诗雯的更衣室跟我共用,特意给你留了一个入口,结果你还让她跑了。”
沈天驻足,在一个树后隐匿身形,开启天眼,穿过保姆车的车壁,看到了在床上嬉笑摩擦的白水和副导演。原来这俩有一腿。车内的对话还在继续,“不知道从哪跑出来一个臭小子,坏我好事。”
“算了,也不怪你,那个贱人身边总有那么多护花使者,不过这次,没人能救得了她。”
“宝贝,还是你有办法。”
沈天心急如焚,看来柳诗雯身上确实出了问题,但这俩货就是不明说到底做了什么手脚。接下来的画面,有些不堪入目了起来。副导演身形瘦小,而白水是高个子大骨架的女人,画面着实有些辣眼睛。沈天收回了天眼,思索对策时,突然背后传来脚步声,女声绵软,“你……”沈天回头,一看居然是齐晓晓。她手上端着一份盒饭,正奇怪地看着自己。“别误会,我不是变态。”
沈天尴尬了,他刚才躲在树后,聚精会神盯着白水的保姆车,这样子确实像变态。没成想,齐晓晓居然把盒饭放在树梢上,开始跟他聊起天来。“我知道你不是,你很厉害,是集气运与能力于一身的中心。”
怎么突然还夸起来了?沈天有些不解,齐晓晓又笑道,“那句谶语,你别太放在心上,也许是我算错了。”
沈天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你能算出谶语,为什么在不停换工作?”
每一份工作都又苦又累受人白眼。她图什么?“你听过五弊三缺吗?”
齐晓晓轻声开口。沈天眸光严肃了起来,“当然,五弊三缺是对修行之人最严酷的惩罚,也是没有仙缘的人殊途同归的命运,鳏寡孤独残,一生缺财短命无权。”
齐晓晓笑了起来,却难掩哀伤,“不巧,我全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