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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心静如水舟方动,暗中得助登顶成(1 / 1)

霍孜情急于进入暗河之中寻找父王,于是话音刚落下便开始行动,眭旌和韶北邑只得从旁相助。

只见三人合力之后,向着崖壁斜着一掌打去,果然从崖壁之上削下一块金属状岩石,眭旌转而向下,托起岩石,韶北邑转而向上,倒立在岩石之上,与眭旌同时在上下两个方向发力,只见岩石开始颤动,升腾起一片雾气,岩石逐渐融化,霍孜情则以缓慢之力将其水平推向前,岩石渐渐变薄,变大,三人信心大增,继续发力。

此事,霍孜情一方面担心金属岩石过薄容易断裂,另一方面又担心过厚缺乏韧性,只有在达到自己能够将其卷起的时候,他看准时机,一个鱼跃,横躺在薄片之上,再一个转身,薄片随即包卷着他的身体,随着霍孜情,就像一个多月前的他的父亲一样,斜冲进了对面的暗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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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阵平稳与激流的交错,霍孜情在薄金属片的保护之下,终于冲过来这片暗河,来到了当初他父王看到那一叶木舟的地方,他从水面上到岸来,还来不及运功烘干自己的衣服,就看到了那叶小舟,与他父亲看到的时候不一样的是,这次多了一把木舟楫。

环顾四周,发现别无他路的时候,他只有踏上了这叶木舟,拿起木楫准备继续前行,可是奇怪的是,站在木舟之上,就像是站在了一块平地上一样,稳稳当当的,木舟丝毫不会摇晃,滑动木楫,也是一样!

他只好下来,查看了木舟的周边,并无任何固定之物,然后又拿起木楫,在舟底划过,除了河水,也是空荡荡的,没有丝毫其它绳索之类的困住木舟,他疑惑不解,再次上到舟上,不管用多大力气划动木楫,舟还是纹丝不动。

他非常懊恼地回到岸上,此时身上的衣服大部分还是湿的,此时他才感到一阵阵的寒冷,于是索性盘坐了下来,运功驱寒,不一会儿,全身暖和起来,衣服也干得差不多了,此时他反倒是平静了下来。

这时,他看了岸边层层的岩石形成交错环绕状,很是奇异,像极了巨大的树根,此时他才想起进入的这条河流叫做纤木河,难道是此原因?

他忍不住地走到崖壁边,去触摸那些像树根一样的石头,当触碰到的时候,却感觉不到崖壁的冰冷,那感觉反而是粗糙而暖和的!不仅如此,自己的内心也逐渐感到很是平和,不再像刚来到这里时那样焦躁不安了,尤其是刚才划不动那叶小舟懊恼,也瞬间消失了。

这种感觉让他非常地舒适,头脑也清醒了很多,于是,他想再次去探究一下那叶划不动的小舟。

这次,当他一只脚刚踏上小舟的时候,突然小舟不再平稳,而是在水中一晃,使得霍孜情一个踉跄,赶紧另一只脚也站到小船上,才避免了摔进水里!

小舟动了!

他赶紧拿起木楫,轻轻一划,小舟随即离开岸边,向着暗河中间飘去。

这让霍孜情很是诧异,之前上到小舟之上,心中无比焦急,只想着快速前进,反而使自己像是一块沉重的铁石,沉在水中动也不能动,而此时,他的心境无比的平静,反而自己如同这一叶小舟,可以在暗河之上行动自如了,他不由得再次望向了那些崖壁上的纤木般的岩石,感觉那就是在指引着自己前进。

当划过那一段平稳的暗河区,来到这多条暗河交汇的大水潭之处时,他不知往何处划走,但内心告诉自己不要慌乱,他环顾着着四周,崖壁之上全是昏暗的,只有一片岩石向下生长,形成的岩石丛林之中,反倒是那个位置的顶上生长着一株虎耳草,而且只此一株!

他想起了刚刚从禁河悬壁之下上到那簇草木之地时,那一片区域有着很多的虎耳草,他想道:“这定是父王留下来的!”

他暗自佩服父王的睿智,开始向着那个方向划去,即使那里岩石错综复杂,他也毫不犹豫地在里面穿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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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这片原始丛林,霍孜情来到了如同大殿一般的水潭,甚是开阔,他一侧身,看到了当时他父王登上的那一块水岸,只是这一次,这里空荡荡的,一片寂静。

他看到没有别的登岸点了,就调转小舟,划向看到的那处岸边,登上岸来。

还是没有任何人影,他见到了稍高位置的那处平台,于是从台阶走了上去,看到了那个石桌,石桌上的一根巨大树根般的石柱直伸到洞内最高处,他走近一看,原来还有一个瓷瓶在石桌之上,显然,这里是有人来过的。

他拿起瓷瓶,轻轻地荡了一下,里面空空的,把瓶口凑近一闻,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犹在,此时,他才感觉到饥肠辘辘,自己也不记得从一眼泉来到这里,过去了多少时辰。

不知是那才从瓶口闻到了那股草木之香,还是从别处飘来了这股香气,他感觉到四周都是都是这种香气了!

于是他拿着瓷瓶,环绕着石桌走到石柱的背面,原来石柱的背面一处一直在往下滴落着白色的乳珠,草木之香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显然,只要将瓷瓶放在这个位置,不久就会灌满瓷瓶,他立即想到了什么:“如果这些白色的乳珠可以作为食物,那在这里就可以使人生存下去!”

他立马放下瓷瓶,跑向平台开阔的那一侧,大喊着:“父王!父王!”

没有人回应,他继续喊道:“父王!我是孜儿!”

除了回音,还是没有任何声响。

他失望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可以使人生存的地方,但是还是没有找到父王。

于是,他干脆坐了下来,看着那一滴滴往下落的乳珠,良久,干脆用瓷瓶接住那些乳珠。

不一会儿,已是满满的一瓷瓶了,他想到自己第一次触碰到崖壁上那纤木般的岩石时,体会到这些岩石给到自己的那份安宁,如今直耸入洞顶的树根般岩石,也给了他这般的亲切感,于是尝试着喝了一口瓶中的浆汁,一股甘凉清甜的草木之香顺着他的嘴唇直入心脾,顿时精神了起来,那份没找到父王的失落感也消散了很多,便接连几口,将这一瓶浆汁喝了个干净!

此时的霍孜情内心无比的安静,也许是这股清香使他精神焕发,也许是有了这股浆汁,他知道父亲定然还安然无恙。

异常冷静的他细心的发现一丝不一样的光线,从他登上这个平台的另一边射过来,他赶紧望过去,原来洞中此时比他进来之时要稍微敞亮一些了,隐约可以看到另一面还有一处更高的台阶,而光线正是从那台阶的最上面射过来的!

他朝着那边走去,登上台阶,约莫二十多步,上面似乎有着一个出口,虽然光线不是很亮,但能勉强看清楚脚下的路。

果然,他走出了这个洞口,外面的天顶一片蒙蒙的发白,这是天将破晓的时刻!

“想来自昨日清晨上到一泉山山上来,到此时应该是过去了一整天一整晚了!”

他暗忖道。

天还没有完全亮,他先不敢再往前走,想等到天亮,看清楚全部情况再做打算,既然找到了这个出口,他也就放心了很多,想到这一日一夜的疲惫,便在洞口找了一处平地,席地而坐,稍作运功,闭目养神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霍孜情醒来,天也大亮了,眼前的场景,多少有些让他失落,只有一条狭窄的羊肠小路,路的中间还有一道青丝一样的密网,这条路仿佛是通向前方的一座小山口,而路的另一边,竟然又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远望那处山头,似乎有浑氲之气在上升,“这莫不是到了禁河之顶?那处的浑氲之气与在禁河一侧看到的很是一样,只是这里隔得比较近,所以看上去浑氲之气比在山下看到的要浓厚一些。”

他暗自想道。

再细看这一层青丝密网,薄薄的一层,像是包裹着整个崖壁,又像是在它和崖壁之间有着一层空间,却又找不到它的入口。霍孜情用手触碰到这层青丝,居然是一层平滑的镜面一样,没有任何可以抓住的地方!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从这条小路去到那处山口,也许浑氲之气的原因就在那里!

这是这些天来,他最接近答案的时候了,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

他舒展了一下筋骨,走向那条小路,在青丝密网的外侧试探性地踩了一下,路是坚硬的,唯一的危险就是太过于狭窄,只能面对着青丝密网,横着移动,但他想不了那么多,不再看身后的悬崖,双手轻轻触碰着青丝密网,横向着向前走去!

这青丝密网根本就没有办法着力,他只得侧着头,看清楚下一步再走一步,半个时辰之后,道路变得越来越窄了,凭借着这样的方式,他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走下去,而那处山头却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了!

此时,他却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即使踮着脚尖,也难以找到落脚之处了,绝望的他再次望着这平滑不可着力的青丝网面,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当他心灰意冷的时候,他想到了父王还不知在何处,不免眼圈一红,情绪有些激动了,伴随着的便是脚底一滑,他心跳加剧,只得下意识地用手去抓那平滑的青丝密网,突然感觉这镜面像是突然有了磁力一样,居然牢牢的吸引住了自己!

他瞬间感到了无穷的力量,面对着青丝密网,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王就在另一侧,牢牢地抓着他,注视着他,他收回打滑的脚尖,又开始往前走动,现在,他甚至不再侧头去看脚下的路,只是试探性地去找那些落脚点。

霍孜情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是否处于幻境之中,还是真有暗中相助的力量,就这样向前挪动着,直到他感觉到自己脚下不再是掂着脚尖在走路,而是慢慢地走到了地上,而且这地上不再是岩石那般坚硬,反而很舒适了。

这时,他仿佛才回过神来,双手还是贴在青丝密网上,但不再有力量抓住他了!他心头一惊,担心再次滑下崖壁,但这一次不会了,他感觉自己已经踏在了土地上。

是的,松软的土地!

他再次看向自己的脚下的时候,自己离悬崖已经有数丈之远了!

在这里,青丝的镜面也不再向前延续,而是包裹着山壁,与山形成了一体,而自己站着的这片土地,就在之前看到的山头的坡下,而脚下这些松软的泥土,延伸至青丝密网消失的位置,仿佛这些土壤,是从青丝密网的下面涌现出来的一样!

他迫不及待地向着山头走去,因为那里正在向外面冒着浑氲之气,如同在禁河下看到的一样,今天,他如此近距离地看到了!

可是,就在他刚踏上山坡的时候,却再也不敢往前走了,这里开始变得异常的炎热,最恐怖的是,山坡上布满了无数的小洞,小洞里往外冒着淡淡的热气,虽不至于灼伤自己,却也使得脚下的土地非常的松软,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掉进这些小洞之中!

更加让他诧异的是,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刚才踏过的松软的泥土之处,泥土似乎变高了一些,而且泥土还绕过山顶一边,向其后方延伸过去。

这让他放弃了去到小山顶的想法,转而顺着泥土延伸的方向走向山头的后方,泥土很软,他只能每走一步都要试探性地踏上几步,确定没有掉进坑洞的可能后,才前进一步。

刚到达山的另一边,抬头望去,只看那边依然是悬崖!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而似乎一直在长高的松土层,到了崖壁处,不断地有松土掉下崖壁,然后消失殆尽了!

他再次陷入了这孤零零的山顶之上。

此时的他没有别的去处,只能又原路返回,再次来到青丝密网消失的地方。

他再次观察着这些冒着淡淡热气的洞口,以及还在冒着浑氲之气的山顶,若有所思:“这浑氲之气来自这些洞口?脚下的松软之土已经覆盖了很多地方,难道这些地方的下面也有被松土覆盖的坑洞?只是这不断上涨的松土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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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再次想到了最近的观测到的山顶浑氲之气逐渐有减小的迹象这一事,如果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下就是被这些松土覆盖了的坑洞,那必然是减少了浑氲之气的冒出,岂不是刚好验证了此前观测到的这一现象?

而现在,只因为其余的坑洞位置比较高,新长出来的松土覆盖不到那么高的位置,就已经是朝着地势较低的山的那一侧落去,直到跌落在那边的悬崖,这样,就再无松土向坑洞这一侧延伸了!

这是,一阵山风由青丝密网消失的方向催过来,带着昨夜在山洞口喝到过的浆汁的草木清香之气味,他赶紧走到自己刚来到这里的位置,看到了崖壁之上再次出现了纤木般的岩石,几处地方还有那白色的浆汁滴落的痕迹!

“这定是在此前还有浆汁在滴落,才有着这般湿润,”他观察了一下脚底湿润的泥土之后,暗自思量道:“难怪一阵风吹来,还会有淡淡的草木清香!”

这淡淡的清香,与那些深坑冒出来的淡淡热气形成鲜明的对比,淡淡的清香使人心旷神怡、精神抖擞,而那深坑口的热气使人焦躁不安,两者却是出现在同一地方!

此时,他只想填满那些洞口,让那散发的热气、山顶的浑氲之气全部消失,只剩下这草木的清香,那该是多么的惬意!

于是,他忍不住要实现自己的想法,选定一处合适的位置,施展开熠金术中的顺风推舟之法,卷起地上的松土扑向那密密麻麻的坑洞之地,那些松土逐渐向各处洞口掉落了下去,而他发力的集中位置,松土被削去得最多,竟然露出来了他意想不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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