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当成买一赠一的赠品了,也进了天门药堂的门,当然待遇跟师父肯定就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不过这所有的一切师父都从来没有跟那个师叔说过,为了维护自己这个小弟弟的自尊心,所有这一切都是师父在背地里进行的,名义上这个师弟是和师傅一起考进去的,是我在听起这个故事的时候,感觉逻辑上不太通顺,在不停的追问下才得知了真相。”
说到这里师兄弟三人都感到一阵愤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如果不是师傅开口,国粹药堂堂主一个没有背景的孤儿,天赋又一般是绝对不可能进了天门药堂的门的。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被他带着进入中医药界最顶级势力的弟弟却这样残忍的背叛了他,这实在是他们这些当徒弟的非常痛恨的事情。背叛自己的亲人,永远比纯粹的对手要招人愤恨的多。“在之后的日子里,师傅在天门药堂的权利供养和教导下习得大衍神针,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天门药堂上一任的堂主狂喜自己,竟然找到了这么一个绝世苗子,于是毫无疑问的师傅成了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堂主。”
“而我们这位好师叔成绩一般,实在是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因为他的天赋实在是一般,师傅就算再偏心自己这个弟弟也不能将资源太过明显的向他倾斜,只能是在他能得到的范围内给他最好的一切。”
“不过师傅后来才知道的是这个弟弟仗着他的威严和在门内的信用,一向是欺凌弱小、无恶不作,虽然搞的门内很多没有背景的弟子怨声载道。但他一向小心谨慎,倒也没有留下什么把柄。而且天门药堂的门人看在他的哥哥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堂主的份上,也不敢轻待他。可以说他在天门药堂拥有着相对于他的天赋而言相当不错的一切机会。”
讲到这里,徐光的神色中露出淡淡的悲哀,于是陈大友和赵牧也就恍惚中明悟了这个故事的走向,毕竟师父之死已经成了血淋淋的定局。“毫无疑问,资源都是天门药堂,看在师傅的面上给他的,但是师傅不知道的是,这位他从小当成亲弟弟来对待的好弟弟,其实对此早有怨言,他觉得都怪师傅太过出众,否则这些种种,天门药堂下一任堂主的无限风光也好,天门药堂上下的权力支持和尽情资助也好,都应该是他的。”
徐光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们不知道,当年师傅被我逼问之下,忍不住透露实情的时候还问过我,如果他当年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的师弟,这所有的一切,也许当时师弟会大受打击。可会不会他们两人不至于走到今天的地步?”
不用徐光去描述,赵牧和陈大有也能想象到师父说起这话时候神情中的自责,徐光和陈大有都只会叹气,可能连当初讲述这个故事的师父都没有注意到。但是赵牧却通过徐光的描述,摸到了什么别的东西:他们这位好师叔能将事情一向做得滴水不漏,如此心机缜密之人,难道看不出来一个没有多少心计的人的刻意隐瞒吗?还是说他在天门药堂里也摸不清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够不够得上被天门药堂请进门的坎儿?赵梦想这一切的一切他做梦也想不到的资源都是师傅带来的这件事,自己这位好师叔只怕是一清二楚。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想要让师父更加对他愧疚一些罢了。毕竟只要他不提自己知道其中的真相,明面上来看,似乎他确实有不甘心的理由。再将这件事情反反复复有意无意在自己师傅那种老好人耳边提上几句,师傅一向对这个弟弟心软,后果可想而知。在两个人决裂,师傅被他害成那个样子之后还会感到愧疚,可以想象当年他究竟用这个理由从师傅那里捞了多少好处。赵牧想到这里,更是感到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眼睛眯成了危险的弧度,一场风暴正在他脑海中酝酿。他以前只知道国粹药堂和师傅是仇敌关系,本来以为是同行演变成的冤家,可是没想到这背后竟然还有着这么样的一大串故事。且不说之后的一系列事情和国粹药堂竟然是师傅创办的,光是现在的这些就足以让他对于国粹药堂堂主的恨意更上一层楼。原本他只是想要把国粹药堂堂主杀了也就到此为止,但是现在,他想要让国粹药堂堂主生不如死。“师叔在天门药堂内,长期都算是中等弟子,可是因为师傅的原因也能让他享受到上等弟子的待遇。不仅如此,因为和师父走得近的原因他也得以结交上一天门门主,他一向擅长迎逢拍马笼络人心,和师父那种单纯的人一比自然是更受人喜欢。”
显然师傅不会这样想自己一直认为的好师弟这段话,估计是徐光都看出来不对劲了才自己发挥的。“因为能直接接触到天门门主的原因,师叔反倒是阴差阳错展现出了自己独特的才能。他虽然在医术上不甚高明,可反倒是在擅长营销和谋划。”
徐光讲到这里,不由得语气里带出两丝讥讽,透露出他对这种擅长经营在他眼中旁门左道之人的不懈,不过赵牧却不这样想,能懂得经营和谋划,那也是一门本事,只是凡事都讲究一个本与末的关系,经营与谋划可以,却不能以之为本,否则就注定是无根浮萍,想必自己这位师叔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和师傅撕破脸皮,因为他的医术显然撑不起来国粹药堂这样的摊子,只有靠着师傅的医术才有可能。果不其然,之后的发展不出赵牧所料。“师叔对师傅说他立志将中医发扬光大。师傅傻乎乎的信了。于是两个人在和天门门主商量过之后,在没有退出天门的情况下成立了国粹药堂作为商业试水。但是事情怎么会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