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漪澜神情一瞬严厉了,她看着景寒的目光在这一刻变得锐利:“她嫁给了别的男人,和别的男人日日在一起,日日做着最亲密的事,你能接受?”
“寒儿,母亲不信,你当真能忍受自己所爱的人在别的男人身上承欢!”
这最后一句话声音厉了。她的儿子,那么的优秀,那么的好,怎么可能去用别人用过的东西?那样的女人,连给她儿子提鞋都不配,还想嫁给她儿子,做梦!沈漪澜手抽回来,头转回去,不再看着景寒:“你要心依旧在那样肮脏的女人身上,那你就没有我这个母亲了!”
“青衣,推我上楼。”
沈漪澜命令,青衣躬身:“是。”
她推着沈漪澜上楼,景寒坐在那,随着沈漪澜刚刚的几句话,他的手在无声中握紧。他眼中变得猩红。怎么会不在乎?怎么可能接受?可事实已经这样,他不接受也得接受,他在乎也要不在乎。他要的是一辈子,而不是短暂的时间。看着那上楼的人,一声的冰寒,景寒起身:“母亲,我爱安生,这一点此生都不会变。”
“您永远都是我的母亲,安生亦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女人。”
“我要娶她,要和她生儿育女,请母亲不要对她动手。”
“否则,她伤一分,我便伤十分。”
“儿子失去她,那么,母亲也将永远失去儿子。”
说罢,景寒转身离开。他知道母亲的手段,他必须把话说明白,否则,安生会有危险。他不允许母亲伤害安生。青衣推着沈漪澜到楼上停下,然后转过轮椅,沈漪澜面对着别墅大门。她清楚的看见景寒出去,上车。极快的,车子消失在她视线里。沈漪澜手落在轮椅扶手上,抓紧,她面上的神色是变了又变,可怕至极。景寒开车去了云深。他想去看看她,就想看看她。可当车子停在云深外,他却不敢进去了。她一心和他断绝关系,就是不想伤害他,而他越是靠近她,她便会越决绝。他不能去,他就在这外面,就在这外面便好。之前,他心中一直紧绷,不敢有一丝的松懈,但现在,他松懈下来,只觉整个人都放松,极为安稳。她是在乎他的,她心里是有他的。只要有这一点在,他便什么都不怕了。熄了火,景寒坐在车里,他逐渐笑了。安生,我可以等的。真的可以。不过……眼中的笑意消失,他眼里浮起深沉的暗色来。他得让他们离婚,这样,安生才能和他在一起。这一刻,景寒脑中的思绪动了。许多心思在无声显露。许久,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去查,酆泊夷这么多年来,身边有没有其他女人,抑或,有没有爱慕他的女人。”
“仔细的查,不要错漏一个。”
“是,景总。”
电话挂断,景寒拿下手机,他看着窗外的公司大门,眼中笑意逐渐恢复。他可以等,但他不想等太久。如果可以,他不介意把这个时间缩短。收回目光,景寒把手机放旁边,发动车子,驶离。现在,他知道该怎么做了。……烈日炎炎,夏日依旧盛放着。此时,昱城机场,一架从拉斯维加斯飞来的飞机降落在停机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