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铭威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即便明知不可信,但陆景行还是被激怒了。他怎么可能不在乎呢,没有男人会不在乎。所以,在徐铭威挑衅的时候,陆景行才会失去冷静,甚至恼凶成怒。但这些和沈清溪的安危相比,似乎又变得那么的微不足道了。只要她能好好的回到他身边,其他的一切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贞操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比命重要。生命只有一次。沈清溪没想到他会说这些话,几乎不受控制的湿了眼眶。陆景行低敛着墨眸,温润的深凝着她,微凉的指尖替她擦掉脸颊上的泪痕,“清溪,这样的话我只说一次。以后,不用再试探我。”
彼此间又是短暂的沉默,然后,沈清溪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嗯。”
其实,沈清溪自己都分辨不清,她究竟是忘记了提前知会他,还是真的存了试探的心,亦或者,两者都有吧。大概前世他给她的关注和关心实在少得可怜,她就像是个任性的孩子,故意想让他着急,想让他满世界的去找她。可是,现在看着他躺在病床上,她又因为自己的任性而自责和后悔。前世一直耿耿于怀的事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无论陆景行爱不爱她,她都控制不住自己靠近这个男人。病房里重新陷入沉寂。陆景行做完手术后麻药慢慢失效,肋骨的地方疼的厉害,他半坐在病床上,俊脸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平静,只是脸色微微的泛白。沈清溪一直守在病床边,直到陆景行睡着,她才轻手轻脚的离开病房。病房的门在身后缓缓合起,沈清溪拿出手机,拨通了徐铭威的号码,才知道徐铭威竟然也在这家医院里,只是在另一个楼层。沈清溪气势汹汹的乘坐电梯上楼,来到一间病房门口,砰地一声撞开了房门。“徐铭威,你活腻味了是不是……”她兴师问罪的声音很大,来势汹汹。然而,话说一半,却被眼前的画面惊住了。徐铭威躺在病床上,一张脸肿的像个猪头一样,脖子上戴着颈托,上半身缠满了纱布,缠的像只木乃伊一样,一只腿还打着石膏吊在半空中,那画面,简直滑稽可笑到极点。沈清溪实在是没忍住,最终还是笑场了。“你笑什么,都是你男人干的好事儿!我这张俊脸啊,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徐铭威肿着一张脸,嘴都有些歪了,好在吐字还算清晰,就是说话的时候,嗓音中夹杂着哀嚎。他这次真是轻敌了,谁能想到陆二少看着文质彬彬,竟然那么能打。沈清溪走到病床边,本打算痛骂他一顿的。但此时此刻,她看着徐铭威肿的变形的脸,实在是骂不出口了。很显然,徐铭威伤的比陆景行严重多了,没有十天半个月,估计下不了床。沈清溪突然发现,她真的很不了解自己前世的丈夫,甚至不知道他有这么好的身手,能把武术冠军打得趴在床上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