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秋后处斩(1 / 1)

第一排近距离看现场。村里人一直县太爷县太爷的叫,金芽还以为县令是个挺着肚子肥头大耳的油腻老头。没想到看起来才四十来岁,皮肤黢黑,土气和书生气混杂。下首左边坐着一个青色衣衫的书生,正在做笔录。右边站着个威风凛凛的带刀捕头,一双眼睛似鹰般锐利。金芽打量一圈,收回目光。县令大人眉心皱成一条川字,沉声道:“犯妇刘周氏,速速将作案动机从实招来!”

“我的孩子被他们刘家人害死了。婆婆,丈夫,孩子生父,他们都是凶手。”

槐花婶儿双目无神。“刘三文把我当木头,心情好了打一顿,心情不好也打一顿。日子无望,我本来想着,熬一熬,一辈子就过去了。偏偏刘四强来勾搭我。”

她冷笑一声,“呵,他说会救我出苦海,我信了,我什么都给他了,还怀了他的孩子!结果呢?他让我打掉孩子,别影响他说亲。”

旁边跪着的刘四强立马跳脚。“大人,别听这个毒妇胡说八道,明明是她耐不住寂寞勾引我,我看她可怜才同意安慰她,谁能想到被她给讹上了!”

刘四强一直嚷嚷,槐花婶儿便住了嘴。“肃静!本官在询问犯妇,到你说话的时候再出声!”

县令又拍了下惊堂木。空气安静下来。槐花婶儿漠然收回打量刘四强的目光,继续道:“我不能打掉这个孩子。为了保住他,我找机会割了刘四强的命根子。”

在场所有饶和村以外的男性齐齐打了个冷颤。这个女人好可怕!“这样一来,我的孩子就是刘四强唯一的血脉,为了刘四强,我婆婆绝对会管住刘三文,让我生下他。但是那个老女人,她明知道刘三文一喝酒就发疯,谁也拦不住,还是给钱让他喝酒。”

说到这里,槐花婶儿眼里迸发出浓浓的恨意。“他一喝酒我就躲起来,勉强撑过了一段时间。结果老女人有一天出门打叶子牌,把我锁在刘三文屋子里。”

她深吸一口气。“我的孩子又被刘三文打死了。我拼命求救,刘四强笑嘻嘻在旁边看着,骂我的孩子是贱种,没了活该。所以,我决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刘四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那天也喝多了酒,所以才放任哥哥把她打到流产。谁知道会变成这样!县令捋着胡子,越听表情越严肃。“刘三文兄弟被你骗去河对面之前,你就对婆婆刘赵氏下了毒手,动手的地点在哪里?”

调查的衙役汇报了一个疑点。按理来说,刘三文和刘四强都是从家里骗出来的,他们在家的时候,刘赵氏已经受伤倒地,后来失血过多而亡。为什么没人发现?“就在厨房。”

槐花婶儿淡淡道,“大人想知道为什么没人发现对吧?”

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因为在刘家,男人绝对不会进厨房,甚至不会朝厨房里看一眼。他们只会坐在桌子面前喊,快去做饭,快点把饭端上来,给我盛饭……厨房是女人的地界,男人在外边等着伺候就好。那个老女人想叫人来救她,但是两个儿子没一个靠近厨房,哈哈哈哈哈哈……”那种绝望的表情,现在回味起来还是很畅快。槐花婶儿对上刘四强怨毒的目光。“你娘的死,你们兄弟俩才是真的凶手。”

室内一片寂静。外围的围观群众交头接耳。男人大多嫌恶,女人大多感慨。嫁人相当于第二次投胎。运气好的,遇上个正常夫家,一辈子磕磕碰碰,忍忍也能过。遇上火坑,熬也熬不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杀人犯可怜吗?当然可怜。但是律法不容挑衅。妻子是丈夫的合法财产,唯一区别于奴隶的地方,就是丈夫不能随意杀害妻子。除此之外,什么都行。但是妻子一旦对夫家不敬,轻则打骂休妻,重则丢命。刘三文殴打妻子于情难容,但合法。县令表情似有悲悯。“刘周氏,这些不能成为你杀人的借口。”

槐花婶儿微哂,不说话。刘四强的询问只坚持了几句话。他情绪激动,说了几句便忍不住动手,被衙役直接押下去了。下首奋笔疾书的书生也呈上两张纸。“大人请过目。”

上边是刘周氏刚刚的供述。县令点过头,衙役又举着给槐花婶儿念了一遍。“犯妇刘周氏,对供词可有异议?”

槐花婶儿摇头,老老实实签字画押。“犯妇刘周氏,因被夫家虐待,致夫家两人死亡,一人重伤。谋杀乃重罪,谋杀对象为夫家,罪加一等。判秋后处斩!”

众人议论纷纷。大新闻啊!永安县有四五年没有出现过判决砍头的案子了!白羽凑到金芽耳边,悄声道:“包县令已经网开一面了,这种罔顾人伦的案子一般都判斩立决。”

从中途起,金芽面色就很凝重。“怎么了?”

白羽以为她对结果不满意。金芽斩钉截铁道:“我这辈子绝对不要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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