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贵妃寝宫。承安和欢喜被几个奴才摁跪在地,被迫抬头面对着主座上的女人。“本宫方才说的还是希望你们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不想也没关系,本宫从不强迫别人。”
花贵妃半撑着脸,递给身旁的侍女一个眼色。随后两杯茶水就被放在了欢喜,承安的面前。春桃礼貌道:“这是贵妃娘娘赐给你们的好茶,请二位好好品尝。”
“贵妃娘娘,您抓了我也没用,我是绝不会出卖我家小姐的。”
欢喜咬牙坚持道。“这怎么能叫出卖呢?本宫不过是让你们两个在她的饭菜里下点安眠散,让她在屋子里好好休息一天,又不是要了你们家主子的性命。”
没想到楚许晚手底下这两个奴才,还蛮忠诚,方才和他们浪费了那么多的口舌,竟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缓缓起身,走到欢喜承安面前,用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他们,“如今,你们身处于皇宫之中,那便是离不了本宫的掌控,你们不做,他日自然也会有别人来做。”
花贵妃讲完,便将茶水递给春桃。春桃接过杯子,二话不说,立马上前一手捏着欢喜的下巴,准备将那杯茶全数狠狠地灌入她的嘴中。可欢喜全程都紧闭着双唇,那些倒出来的茶水也顺着她的唇外,下巴,流到了地上,并没有喝进去半点。“啊啊——”下一秒欢喜便被春桃死死地抓住头发,疼的她只管嘴巴张开直叫,另一杯茶水自然而然地顺利倒入她的口中。一旁的承安也按耐不住了,虽然楚许晚有说过不能暴露武功,但眼下情况紧急,关乎性命,他不得不出手。他趁着所有人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时,用武力将身后压制他的人全部扳倒,将春桃拍飞,自己则挡在欢喜的面前。花贵妃看着眼前这一切,顿时就是火冒三丈,“来人呐!给我抓住他们两个!”
几个侍卫拔剑冲上前,纷纷刺向承安,而承安则是一个飞踢,将最前的侍卫给踹飞在地,这一举动甚是惹恼了花贵妃,又叫了些侍卫过去一起拿下他们。还不等承安出手,门外则是响起了熟悉的叫停声——“住手!”
楚许晚两眼憎恨地看着花贵妃。花贵妃本还不打算收手,但瞧见她的身后还跟着七皇子阎朝佘,便叫侍卫都收了剑退下去。“楚许晚,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本宫还未召见你,你却如这般没规矩地闯了进来。”
花贵妃依旧趾高气扬。要不是看在七皇子的面子,怕他在皇上那边胡言乱语,恐怕自己早就将这楚许晚给控制在手中了。楚许晚没听她讲话,,迈开步子直接往欢喜承安那边走去。“欢喜!”
楚许晚将欢喜扶了起来,立马探了她的伤势,从衣袖中拿出一颗药丸给她吃下,又将她几个穴道封住,避免毒素的流动。“哼!你那不过都是徒劳无功,本宫给她赐下的可是世代冷宫妃子惯用的毒药,你以为就凭你?还能将这毒克了不成?”
见她又去查看承安的伤势,丝毫不理会自己,花贵妃不禁动怒,“你简直就是目中无人,本宫还真不知道摄政王看上你哪一点了!”
“这个贵妃娘娘就不必操心了,臣女的家事,自是会自己把握。”
楚许晚将欢喜交给承安,自己则来面对这花贵妃。她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有一点不可置否,那就是花贵妃对欢喜承安是想下死手的。“不过是一个丫鬟,死了便死了,难不成你要为了这两个奴才与本宫作对?”
花贵妃冷笑道。楚许晚在脑海中衡量了许久,正准备有所动作时,阎朝佘走向前挡住了她。他微微弯下身子行礼,毫不费力地说,“贵妃娘娘,平时您怎么闹,父皇都不会批评惩罚于您。可这楚家嫡女如今是被特邀进宫,给皇后治病去毒的,今夜您这举动怕是不太合适吧?”
“七皇子,你今夜难不成也是来帮衬这楚许晚的么!”
花贵妃怒目如雷,这楚许晚到底是何等人物,竟勾的连平时不管闲事的七皇子都要帮她出面。阎朝佘耸了耸肩,无奈道:“我只不过是在阐述事实罢了,听不听那是贵妃娘娘您的事。”
就在花贵妃沉浸在和阎朝佘对话时……“嗖——”楚许晚快速地向花贵妃身上甩了一根细针,正中她的腰间,由于针极细,再配合上飞针的速度,所以她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但这不是普通的细针,而是方才经过楚许晚悄悄抹了花毒的细针。这毒并不会导致人死亡,但是会令人的脸持续三天长出许多的红疙瘩,花贵妃如此这般爱美,此毒对于她来说无异于是天大的折磨。“其他的本宫可以不计较,可方才那名哑奴,突然出手打伤了本宫这里的侍卫,这笔帐总还能算上一算吧?”
花贵妃轻拍了几下手掌,语气严厉,“来人,给本宫把那个不知死活的奴才抓起来!”
楚许晚连忙护在承安身前,千钧一发之际,熟悉的几抹黑影再次出现,飞快地解决了涌上来的侍卫,随后又消失不见。黑甲卫?阎朝佘用复杂的眼神看向楚许晚,似是发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门口外便响起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动她。”
一名身穿黑金服的男人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只见阎修烨满眼的怒火,带着震慑的气场和几个侍卫从寝宫门口走了进来。楚许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知从何时起,一遇到危险,他的到来似乎每次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花贵妃,这你该给出个解释吧?若是本王得到的信息没有错的话,他们两个人都是被你绑来寝宫中下死手的。”
阎修烨挑眉,对花贵妃直言道。如若不是早在楚许晚身边安排了黑甲卫,在这深宫之中,恐怕她又会平白地遭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