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瑶不停地告诉王七,这里要什么那里要什么,王七郁闷的几次想要弃笔而去,可看在凤轻瑶热切的眼神下,他忍了,可忍的结果呢?是越来越多的要求。凤轻瑶这个人,她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凤轻瑶,建皇宫也没有人这么麻烦。”
“这是用来治病的,本来就比皇宫更麻烦,就差几笔了你赶紧的,早点建好你哥的眼睛也能早点好。”
凤轻瑶目光坚定,暗示王七,她绝不让步。“你……”王七气得真想把画纸给撕了,可又舍不得自己画好的图。“好了好了,别你呀我的,真的就差几笔了,弄好了我们就去打听一下赌局的事情,借此赚一笔。”
凤轻瑶笑着安慰王七。典型的先打一巴掌,然后给个糖。“我忍你,以后绝不与你共事,女人真是麻烦!”
王七咬牙切齿,继续按凤轻瑶的要求画着。画画本应该心平气和,可王七此时的情况离心平气和实在太远了,好在王七的画功着实不错,而画房子又不需要什么灵气、意境,很快凤轻瑶理想中的手术室就被王七勾勒出来。凤轻瑶一脸高兴,小心意意的捧在手上,怎么也舍不得放下:“王七,你实在太厉害了,画得和真的一样,太完美了。”
相比,她画得的确不能见人。“美什么美呀,方方正正,冷冷冰冰,没一丝人气,这什么破房子呀。”
王七一脸得意,但嘴上却说得谦虚。“你不懂,这才是我要的,冷冰冰的地方才能令人冷静下来。”
凤轻瑶没有理会王七,她拿着图纸,很欢乐的去联系人建房子了。王煜陵,我一定可以让你的眼睛重见光明。而就在凤轻瑶如鱼得水时,邀请凤轻瑶参加三月三桃花节的安平公主,正气得在宫殿里砸东西。“凤轻瑶,你凭什么,凭什么。大公子居然为了你纡尊降贵上凤府,还不惜牺牲王家的名声!”
啪……一半人高的花瓶砸在地上,碎片散落一地。“凤轻瑶,你算什么东西,你连同大公子讲话的资格都没有!”
“公主,公主……”宫女们瑟瑟发抖,窝在角落里不敢上前,可又担心碎片伤了公主。“滚,滚,滚,通通给本宫滚!”
安平公主忽地一声惨叫,血自她的脚下汩汩流出。“快,快传御医,公主受伤了。”
宫女瞬时慌成一团,半拖半抱才将安平公主抱上床,又赶紧的将碎片清理干净。御医和医女来得极快,替安平公主包扎好伤口后又嘱咐道:“伤口太大,公主的脚心日后定会留下疤痕。”
安平公主一听,哭得差点昏死过去,皇后娘娘得讯前来,当场便将安平公主的贴身宫女以照顾公主不周为名全打死了。宫女哭成一团,苦苦哀求,安平公主却不为所动,抱着皇后娘娘大哭:“母后,母后,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道疤嘛,在脚心上也看不到,不会影响到你选驸马。”
皇后娘娘头痛的要死,却又不得不耐心哄女儿几句。“母后……”安平公主一脸泪痕,从皇后的怀抱里抽出身来,被泪水洗涤后的双眼,不仅没有变得清澈明亮,反倒满是狠厉:“母后,你下旨杀了凤轻瑶好不好,我不要看到她。”
“安平,闭嘴!”
皇后一听这两个字就怒了。“为什么母后,不就一介贱民嘛,你帮女儿一次杀了她好不好?”
安平公主被皇后一呵,立马停止了哭泣了,小声哀求着。皇后皱眉头疼,挥手揉了揉太阳穴:“安平,别不懂事,你父皇并不想杀她,你皇兄也不知为何不许母后对她动手。”
“怎么可能?”
安平公主跌坐在床,也顾不得脚上的疼痛:“母后,凤轻瑶到底有什么好?父皇为什么不杀她?皇兄那么讨厌她又为什么留下她,还有王家大公子为什么要帮她?”
最后一句是重点。“这些你就别管了,好好养伤,还有三天就是桃花节,安平,如果你想要凤轻瑶死,那就让她光明正大的死在桃花节上。”
皇后连语气都没有变,凤轻瑶在她眼中就如同蚂蚁一般,上一次让她逃过了,这一次绝不行。“不,不行母后,凤轻瑶死了谁给大公子治眼睛,她就算要死也得等到大公子的眼睛医好以后。”
安平连连摇头。“安平,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让你嫁入王家。”
皇后冷着脸站起身来。安平的心思她怎么不懂。“为什么母后?大公子的眼睛好了他就会是王家下任家主,我嫁给他并不算低就。”
“安平,这些不是你能管的,你只要记住母后的话,凤轻瑶可以死,但她的死不能与我们有关,好了,其他的事你别管,好好的养伤,再过几天就是桃花节了。”
皇后丢下这句话就摆驾回宫了。路上遇到前来探病的东陵子睿,直接就将人拦了下来。“子睿,安平没事,走,陪母后说说话。”
东陵子睿点了点头,夜色下,一袭紫衣,俊逸非凡。皇后看到这个儿子,眼中闪过一抹骄傲,但很快就隐去了。皇后一回到寝宫,就将宫女与太监谴走,一脸郑重道:“子睿,王家力捧凤轻瑶的事,你怎么看?”
“王肃那老狐狸绝不会做损己不利人的事,这里面定是有利可图。”
东陵子睿神色淡淡,只是紧皱的眉头却显示出他此时的心情很不好。他前脚责罚凤轻瑶,王家后脚就力捧,这不是摆明了与他为敌吗?“凤轻瑶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王家出手,又或者王家只是借这个机会表明他们没有站到我们这边来的意思。”
皇后也是忧心忡忡,这里面的情况太复杂了。王家高调出面,一下子就把皇城的平静打破了。王家不是七皇子党,那么其他皇子就可以开始拉拢王家,包括太子。“母后,如果凤轻瑶真让王煜陵双眼复明了,那是不是代表她也可以将太子的病治好?”
东陵子睿大胆猜测道。他最大的倚仗就是太子不长命,一旦凤轻瑶将太子的病医好,那么太子就有了与他一争的筹码。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凤轻瑶,这个如同脚下灰尘的女子,就有左右东陵国未来的潜力。皇后脸色大变:“子睿,凤轻瑶留不得。”
“也许她还没那个能耐,太子是心疾,从古至今就没有一个人能治好心疾。”
东陵子睿安慰着皇后,同时他也不相信凤轻瑶有这个本事。太子的心有个口子,凤轻瑶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绝对不可能将太子的心取出来,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