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轻轻推开,回到家的夜肆爵看着漆黑的客厅,眉宇间尽是疲惫,从冰箱里拿出酒斟满,辛辣的烈酒入喉,他苦涩的笑了笑看着旁边的日历。已经过去三天了。自打上次不欢而散,强制将研究室的进度交给别人手中,温乔乔就与他陷入冷战,谁都不肯低头妥协。如果是别的事,兴许他会松口。但当夜肆爵想到温乔乔昏迷不醒脸色惨白的倒在地上时,原本松动的心再次坚定,俊美无俦的脸蒙上层阴翳。他无法接受。“先生,夫人已经一天没有从房间里走出来了。”
女仆满脸为难的走到沙发边,对着沉默不语的男人开口,想到紧锁的房门以及不曾动过的饭菜,下意识抬眼打量着那位的神色。谁知夜肆爵竟直接起身,迈步向楼上走去。他一把推开房门。彼时温乔乔正坐在床边,并没有休息。她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窗外,恍惚间与笼子里的金丝雀重合,夜肆爵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跟前,一把抓起她的手腕,迫使其抬头与自己对视。那双鹰眼冰冷锐利,平静的语气下是不易察觉的怒意。“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为了那不一定研究出来的解药,拿身体赌气。三天来粒米未进,在他的强迫下才喝了半碗小米粥。夜肆爵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过刚易折,正如温乔乔。那双清亮的眸子就静静的凝视着,虽然脸色憔悴、身体虚弱,但在这件事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变。如原先那般坚定。她说:“我很快就会有结果,只是你不相信我。”
随后伸出手,拉住夜肆爵的胳膊。结果?听到这句话,他只觉得无比讽刺,一把将胳膊上的手挥开,同时自己也松开对温乔乔的钳制。夜肆爵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看着明显瘦了半圈的人,轻笑了声质问。“你用什么让我相信,这几次的昏迷吗?原先你说我自私,难道你就不是,再喝下那些要命的试剂时,有没有一瞬间想到过我?”有些事只是没有点破。夜肆爵也想有豪赌的资本,但毒不是在他身上。而是温乔乔。他垂眼遮住里面的失落,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自然没有逃过另外一位的眼。井无意的触及就让她心头微颤。甚至产生了一瞬的动摇。但……“我有,我是为了两个人的记忆。”
她为什么能忍耐陆野的嘲讽?还不是想要搏个未来。与其身体健康却像傻子一样,将所爱之人全部遗忘。倒不如用健康做筹码进行场豪赌。赌药剂会有效。两人的观点从最初就是悖逆,即便调和也背道而驰。不可否认。当听到温乔乔的话时,夜肆爵思绪万千,的确想要试试,但医生的检查报告犹如天堑。他。无法跨越。面对眼中还带着几分期待的温乔乔,他轻轻摇头看着那道光逐渐暗淡,沉声说:“这份记忆不要也罢,我说过只要你平安无恙。”
即便她不愿接受,甚至在心里怪罪也好。夜肆爵皆一力承担。说完这句话他转身想离去,以两人的状况实在不适合共处,但没想到刚走两步,手边被人拉住。温乔乔拼尽所有力气,止住他前进的脚步。但……几个保镖从外面走了进来,将她重新按回去。即便房门被合上。夜肆爵也能听见里头传来声嘶力竭的大喊。“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就这最后一次!”
他无奈的回头望去。“最后一次?可谁给我重来的机会。”
“对不起,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执着。”
为了温乔乔能好好活下去,他甘愿当这个恶人。兴许是明白夜肆爵的态度不会改变,房间里那位不再像原先那样用绝食来抗议,乖乖的用餐。逐渐乖巧。看着面前的饭菜,温乔乔的唇角微扬,但眼底并无半分效益,静静地望着,随后嗤笑了声。她知道自己说的话,夜肆爵不相信。温乔乔不怪他。或许说是曾经怪过,但想到三番两次昏迷,换做是自己也无法接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会用自己的办法来证明,我做的没有错。”
随后拿起筷子用餐。而另一边正在工作的夜肆爵手机收到女仆发来的消息。他的眉心微锁,总觉得不太对劲。直觉告诉自己,温乔乔不会这么快妥协。但当看到上面的数值逐渐变高时,他无奈的发出声叹息。“不管怎样,恢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