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开口说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对于林澈这些日所做的事情,她早就已经有所耳闻。只是她未曾料到,即便是自己躲在了这深山老林之中,竟还是被对方给寻到。“阁下。”
“你只需要交出你手中的心源灵草。”
“我便以等价的酬劳交换。”
林澈看着对方,淡淡开口。老妪闻言。摇了摇头道:“林澈剑仙,我如今仅仅借助心源灵草吊着一口气。”
“倘若这心源灵草给了你,我怕是当场就会化为飞灰。”
听到这话的林澈面色如常道:“我可为阁下续命一年,还请阁下莫要让我为难。”
“唉。”
“一年光阴有何用。”
老妪微微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叹息之声。下一刻,其周遭便是散发出一股股凌冽的杀机。她眸子落在林澈的身上。凝声道:“倘若林澈剑仙想要心源灵草,很简单,杀了我即刻。”
看到这一幕的林澈长叹一声:“你这又是何必。”
“我本不愿杀人,可奈何……”林澈眸子之中闪过一抹精光,双十合拢,一股凌冽的剑气便是萦绕在其指尖。只见林澈轻描淡写地朝着老妪递出一指。瞬息间,一股剑气浩荡奔袭而去,直接便是洞穿了老妪的身体。老妪眼中满是惊骇之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拼命抵抗却是无用之功。“啪嗒。”
老妪的身体重重地瘫倒下去。林澈轻车熟路地将心源灵草拿走,随即大手一挥,便是将老妪的身躯沉入水中。转而眸子看向远处,口中喃喃道:“看样子是时候去一趟徽山大雪坪了。”
……徽山大雪坪。一处禁地之内。一位身材高大健壮,却是满头白发的老者正静静地站在一处山巅之上。从这一处山巅向下望去,整个徽山大雪坪皆可一览无余。随着一道清风拂过。只见一袭白衣出现在了此人身后。“恒山派老祖宗,轩辕大盘?”
林澈的眸子看向眼前之人,淡淡开口。后者闻言。缓缓睁开双眸,原本浑浊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精光。当其看向林澈之时,眼中闪过一抹惊色。要知道此地乃是徽山大雪坪的禁地,周遭都被自己布下了禁制。对方竟是能够无视禁制,且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之下来到此地。当真是恐怖如斯。“你便是近些日子在江湖上声名鹊起的林澈剑仙?”
轩辕大盘看着眼前的林澈,淡淡开口。林澈的大名早就已经响彻天下。毕竟对方年纪轻轻便已经迈入半步天人境,如此恐怖的实力,放眼天地间几人可及!“是。”
林澈一脸平静地点了点头。轩辕大盘眸子在林澈的身上打量片刻后,凝声开口道:“听闻你这些时日,已经连斩四位半步陆地神仙之境的高手。”
“不知道你此番大驾光临我徽山大雪坪,所为何事?”
要知道林澈近些日子猎杀老不死的消息,虽然并未传扬天下,但是由于恒山派消息熟络,故而也是有所耳闻。此时他很好奇,对方如此大张旗鼓地来到恒山派,难不成是为了杀自己?可自己与之无冤无仇,他凭什么杀自己!林澈淡然开口道:“此来徽山大雪坪。”
“我只想要一株灵药。”
话音刚落。轩辕大盘双眸之中便是闪过一抹寒意,一股凌冽的杀意从其体内迸发而出。沉声开口道:“你要什么?”
“千年碧水莲。”
林澈淡淡开口。当轩辕大盘听到对方的来意,脸色瞬间阴沉无比:“你竟是想要千年碧水莲。”
要知道千年碧水莲可是自己的至宝。放眼当今天下,也独此一株。自己如今之所以能够迈入陆地神仙之境,甚至隐约有望摸到天人门槛。不仅仅是因为自己采阴补阳的本事,更是因为自己暗中利用千年碧水莲修行。谁能够想到对方此番前来,竟是为了此物!“我愿意拿出等价的筹码交换。”
看到这一幕的林澈淡淡开口。只见轩辕大盘顿时间冷笑出声。随即双眸之中狠戾之色毫不加掩饰。“好生狂妄。”
“竟敢觊觎老夫的千年碧水莲。”
“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若是在别的地方,老夫或许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在这徽山大雪坪之上,老夫却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身为恒山派的老祖宗。轩辕大盘自然不可能被林澈三言两语给唬住。此时见到对方竟是要索取自己的千年碧水莲,那自然是一千个不答应!“没得商量?”
林澈眼神一冷。“你若是要其他灵药,老夫倒也就给了。”
“只不过想要这千年碧水莲……门都没有。”
“若是识相,就给我滚。”
即便是知晓林澈乃是半步天人境的高手,但是在徽山大雪坪之上,轩辕大盘怡然不惧!“既然软的不行。”
“那么……我便来硬的了。”
林澈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冰冷起来。下一秒,一股凌厉的剑气冲天而起,宛若风卷残云一般。欲要荡平徽山大雪坪!“好大的胆子。”
“嗯?”
面对轩辕大盘这恐怖的一掌,林澈仅仅只是站立在原地,神情淡然。不过他并未躲避。而是微微覆掌,只见身后背负的吕祖古剑竟是破鞘而出。一道锐利剑气划破天穹。浩荡威压滚滚下垂,让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心悸。“咻。”
剑气破空而去。下一刻,一道血柱便是冲天而起。一股血腥气充斥着天地之间。定睛一看便会发现,轩辕大盘递出的那一只手掌,竟是直接被剑气所斩。此时掉落在地面之上,鲜血横流!“怎……怎么会这样?”
身负重伤的轩辕大盘面色大骇。要知道刚刚自己可是巧借天地之力递出这一击。谁能够想到如此势大力沉的一击,竟是被林澈这般轻而易举地化解。这完完全全出乎了自己的预料。“不过如此。”
林澈只手执剑,一脸漠然地看着眼前的轩辕大盘。“斩草不除根。”
“春风吹又生。”
“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