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脸惊慌的看着这一幕,她本想以为既然自己的主人是南宫颜绝的师父。那么,不管怎样,他一定会出手相救的,万万没想到,主人竟然对南宫颜绝说出这么重的话来。她知道,如果不是南宫颜绝承受的太过痛苦,他也不会选择自残这条路。以前多少个夜晚,她都是偷偷的望着南宫颜绝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因为知道他是一个非常爱面子的人,他身上的缺陷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看到,所以她只是偷偷的望着他。他痛苦的时候,她也跟着一起痛苦,那么多个日子他都熬过来了。到了今天她以为她已经找到了希望,希望主人可以治好他,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犹豫着要不要开口,但是又怕开口的话,会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她最后只能强忍着不说话,不求情。听了自己师父的话,南宫颜绝有些恍惚,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是啊,为什么刚才自己不把刀刺在心脏上呢?为什么还有给自己留下一丝的余地?忽然,方才消失的凌钰儿的脸庞又悄悄的浮上他的脑海。南宫颜绝怔怔的,任由“她”在自己的脑海飘来飘去的。对于斗篷黑衣人的话,他也不作答。斗篷黑衣人看见他并不说话,眼神却有些飘忽,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他朝旁边的黑衣人示意了一下,黑衣人掏出一个瓷瓶,喂给南宫颜绝一颗疗伤的丹药,南宫颜绝也不拒绝。见南宫颜绝吞下后,她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不再像刚才一样,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就是好的。斗篷黑衣人看着南宫颜绝把丹药吞下后,他一个使劲将南宫颜绝的身子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让他的事背对着自己。然后他缓缓的运气,两手成掌齐齐伸出,在距离南宫颜绝的背部还有十公分的时候停下。他缓缓的朝着南宫颜绝运气,方才南宫颜绝吞下丹药后,胸口上的血液已经停止流出来了。再加上斗篷黑衣人运气将他服下的丹药化开,所以他的血已经被很好的控制住了。斗篷黑衣人又继续使力,用元气作用在南宫颜绝胸口的那把短刀上面,一点一点的将它往外面逼出来。斗篷黑衣人的功夫非常的了得,不一会功夫,插在南宫颜绝身上的那把短刀就被一点点的逼了出来。一公分、二公分、五公分……最后,在只剩一点点的时候,斗篷黑衣人强提一股元气,将它压缩聚集成一个点之后,看准时机,往南宫颜绝身上一打。南宫颜绝身上的刀“咻”的一下,立马飞了出去。然后“哐啷”一声落在地上。斗篷黑衣人缓缓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元气波动,然后就站起来了。站在一旁的黑衣人见状,立马弯腰去将南宫颜给扶起来,把他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好。“这是缓解你寒毒的丹药,发作的时候就服下一颗。”
斗篷黑衣人掏出一瓶丹药递给南宫颜绝。南宫颜绝也不客气,直接伸手接了过来。“谢……谢谢师父。”
仿佛劫后余生般的南宫颜绝,一脸虚弱的道谢。“如果再有下次,我会亲手将你送下地狱!”
“是,徒儿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对不起师父!”
南宫颜绝一边说着,脑海却浮现的是另外一张脸庞。“师父,您……”南宫颜绝想要开口询问斗篷黑衣人这次来找他的目的,但是碍于身边还有一个人,所以即将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你去外面等着。”
斗篷黑衣人知道南宫颜绝的顾忌,所以对这身后吩咐了一声。那个黑衣人应了一声,南宫颜绝清楚的听出来,原来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黑衣人听话的走了出去,知道他们商量的事情,不是自己有资格知道的。看见黑衣人走后,确定她不会听见自己和师父的谈话,南宫颜绝这才开口。“师父,您这次亲自过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南宫颜绝皱着眉头说道。自己的师父他了解,若不是大事情,他是不会来找自己的。“没错,确实是有件事情想要和你说。”
斗篷黑衣人换了一个站姿,这才说道,“你可知道目前新起来的这个神秘组织的来头?”
斗篷黑衣人如是问道。“徒儿不知,徒儿得到消息,说这个神秘的组织竟然在一夕之间将一些大型的宗门灭门,而且什么都不图,这……真的有点匪夷所思。”
南宫颜绝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师父问这事是什么意思。对于这个新兴起来的神秘组织他也没有什么兴趣了解。“没错,确实如此,那些人是我派去的。”
斗篷黑衣人一脸“淡定”的说道。“什么?!您派去的?这么说这么多的宗门惨案,都是您一手安排的?”
南宫颜绝完全被震惊到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神秘的组织竟然是自己的师父培养起来的。可是,师父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师父,徒儿不明白。”
南宫颜绝一脸疑惑的道。“你自然是不明白的,我吩咐你的,将你手中的混沌珠交给褚楼兰,你可做到了?”
斗篷黑衣人不答反问。南宫颜绝不知道自家师父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如实的回答他的问题。“师父,前几日徒儿已经将混沌珠交还凌钰儿,而今天皇城学院的学生历练已经结束了,可是,褚楼兰却还没有按时回来。据徒儿猜测她必是遇到了什么不可脱身的事情,要么就是她自己出了状况,无法及时赶回来。我已经派人盯着隔离区那边的动向,褚楼兰不在那里,而且据来人回报,鬼见愁前天竟然抛下那些中毒的百姓,一个人偷偷的走了。所以可以肯定的是,褚楼兰没法回学院一定是因为后者。如果是这样的话,凌钰儿和她的关系那么好,这混沌珠本来就是褚楼兰让给龙胤轩的,那么凌钰儿一定会将混沌珠交给褚楼兰。所以,现在可以很肯定,混沌珠已经在褚楼兰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