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竟然是问晏无悔,这让她越发笃定了自己除去晏无悔的心思。“她已经回来了,一身狼狈,衣裳都破了,也不知道昨晚经历了什么!”
上官琴话中有话。凤之辰心口一紧。“你这是什么意思?”
凤之辰问,显得有些激动。上官琴眼神飘忽不定,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故意安抚凤之辰:“没……没什么,我什么都没有说,辰哥哥,你才刚刚醒来,伤势还没好利索,大夫说要静养几日!”
“不,你跟我说实话,晏无悔到底怎么了?”
凤之辰抓住了上官琴的手,不肯罢休。上官琴满脸为难,道:“辰哥哥,你又何必追根究底呢,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其他的就不要在意了!”
“什么叫不要在意了,她到底做了什么?”
凤之辰瞪大眼睛,盯着上官琴,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的心口郁结了一股恶气,不吐不快。上官琴叹了一口气,道:“辰哥哥,我原本是不想说的,可是……算了,我说了,你可不要激动,也不要生王妃的气!”
“快说!”
凤之辰急的忍不住声音都提高了。上官琴这才道:“我听说十七叔昨夜也在围场一夜未归,有人看见蓝月抱着被褥进去了,肃亲王府的人将那一块地方都围了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连皇上派去的人都被拦了回来,他们……昨夜在一起!”
上官琴故意说得暧昧不清。凤之辰摇头,道:“不可能……十七叔不是那样的人!”
“辰哥哥,难道你就不觉得古怪吗?之前无悔就数次去肃亲王府,一待就是大半天,肃亲王府的人简直把她当成女主人看了,你什么时候见别人进肃亲王府那么容易的?还有十七叔一而再地维护无悔,你也看到了!”
上官琴的话让凤之辰的心头泛起了难以言喻的滋味儿。凤之辰咬住了牙关,喉头像是塞了棉花一般,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辰哥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上官琴紧张地看着凤之辰,觉得他好像要呼吸不上来似的。凤之辰一把推开了上官琴,不顾自己的伤势,竟然从床上爬起来。“辰哥哥,你要干嘛去?”
上官琴拉住他。凤之辰红着眼,像是要吃人一般,道:“我去问她,我要去问个清楚!”
“辰哥哥,你问她能问清楚吗?她会如实回答你吗?”
上官琴拽着凤之辰不让他去。凤之辰吼道:“那难道我要当这个活王八吗?”
上官琴被他吓了一跳,但还是劝道:“辰哥哥,你好糊涂啊,这件事可不能声张,牵扯到的可是肃亲王,如今我们也没有真凭实据,闹大了,辰哥哥的脸上不好看,肃亲王怕还会为了维护晏无悔反过来为难你!”
“十七叔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他怎么能!”
凤之辰颤抖着,一种被背叛的痛苦几乎让他崩溃。“我要杀了晏无悔,我要杀了她!”
凤之辰一把推开了上官琴,从墙上解下佩剑,冲了出去。上官琴这一次没有拦住他,而是站在原地,露出了一抹狠毒的笑容。看凤之辰跑出一段距离,她才追了上去。凤之辰虽然受了伤,可此时愤怒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似乎也感觉不到皮肉的痛,跑起来健步如飞,不一会儿就冲到了赤霞阁。晏无悔此时还在昏睡,蓝月也十分劳累,睡了过去,凤之辰来了,她都没有发现。凤之辰踹开了晏无悔的房门,晏无悔被惊了一下,醒了过来,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四肢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地无法挪动。凤之辰恶狠狠地走来,长剑朝着晏无悔刺过去,晏无悔瞪着眼睛看着他,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也忘记了躲闪。凤之辰的剑眼看着就要刺下去,却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他心慌意乱地发现,他竟然下不了手,尤其是晏无悔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他根本刺不下去。哪怕他前一刻怒火滔天,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此时却只是用剑指着她,眼里的痛苦几乎要溢出来。晏无悔看到了,她还是怔怔地看着凤之辰,不明白他为什么发疯,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停下来,更不明白,他眼里为什么有那么浓重的痛苦和愤怒。“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