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屏障。”
老头道。晏无悔听了,心里生出难以言喻的烦闷和淤塞。老头看晏无悔的脸色,问:“小姑娘家的,到底是心软,只是听说就露出这样的表情,要是亲眼看了,多半会崩溃吧?”
晏无悔又问:“既然是投降的敌人,不应该这样对他们吧?”
“你说不应该有什么用?”
老头问,”在那些人的眼里,没有应该不应该,只有他们想不想,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啊。”
晏无悔问:“你怎么会知道的?”
“这就是我被关进来的理由,他们说我是奸细,为战俘说了几句公道话,就成了奸细了。”
老头嘲弄地笑了笑。晏无悔惊讶地看着老头,问:“您是什么人?”
“不过是阳城一个普通的老翁罢了,能是什么人,要是重要的人,又怎么会被关在这个鬼地方?”
老头又是一阵嘲讽地笑。晏无悔却通过他的谈吐举止,觉得对方并不是他说的那么普通,这么边远的地方,身处在环境糟糕的战俘营,他还能保持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就可见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