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知道了,魔君也不会跟我们交代啊,这是魔君和魔后大婚十周年纪念,说是要出去好好玩一段日子。”
凤轻扬一听那个十周年纪念,顿时就不好了。“玄镜,你这厮,竟然敢食言而肥,说好了等我十年,你竟然敢十年前就娶了轻轻?我要剁碎了你!”
凤轻扬怒吼着又冲出了魔界,一路回到修罗岛。为了找玄镜,他几乎疲于奔命,也不知道是不是玄镜知道有人要找他麻烦,每次凤轻扬得到了玄镜的下落,赶过去的时候,人又走了。他辗转于修罗岛各个城市之间。终于在千帆城拦外面,堵住了玄镜。当时玄镜正带着自己的妻子坐在豪华马车里,准备去千帆城看看桃花。因为这些年,千帆城的桃花已经成了情侣们朝圣的地方,这里流传着一个美好的传说,在千帆城定情的情侣,会永远不分离。玄镜自然要带着自己的魔后来这里走一圈,反正这一次来修罗岛,本就是来玩的。十年来,他励精图治,终于平定了九丘之乱,将魔界治理得有声有色,百姓安居乐业,好容易盼来了四海升平的日子,也该好好享受一下人生了。就在他正含情脉脉看着妻子时,听到了外面一声怒吼:“玄镜,下来受死!”
玄镜听这个声音隐隐有些耳熟,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了。安雅被吓到了,问:“怎么回事儿?是谁这么大胆?”
“别怕,我出去看看,你就在这里坐着,别出来。”
玄镜安抚地亲了亲安雅的额头,“等我回来。”
“你要小心啊。”
安雅忧心忡忡地看着玄镜,“千万要小心。”
“放心,你还不知道我吗?有你在,我一定会回来的。”
玄镜笑了笑,然后起身,钻出马车。“谁?”
玄镜跳下马车,刚问了一个字,就愣住了。“凤……凤……凤……”凤了好久,都没喊出名字,他实在是太惊讶了。“你怎么在这里?”
玄镜凑过去,又惊又喜,“你这家伙,原来没死啊,你怎么回事儿啊?”
玄镜刚想上前去跟凤轻扬打招呼,就被凤轻扬一挥手,给扫出几十米外去。玄镜噗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凤轻扬,你疯了?”
玄镜生气了,“干嘛一出手就伤人?”
凤轻扬已经在玄镜面前了,怒目而视,吼道:“你这个混账,你不厚道,你答应过我,会等十年,十年之后我没回来,你才可以追求轻轻,娶她为妻,你竟然食言!”
“你胡说什么?”
玄镜也懵了,“我怎么食言了?”
“你已经娶了她十年了,十年来,你都冒充我,然后让轻轻以为你是我,占有了她十年,是不是?”
凤轻扬一怒之下,又出手打了玄镜一巴掌。“你卑鄙无耻,就是个小人!”
凤轻扬怒骂。玄镜爬起来,一巴掌打过去,骂道:“你有病啊,当初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要我冒充你,跟你一起演戏I骗轻轻,让她以为我就是你!”
“是,那时候我以为自己死定了,所以才会出此下策,但我也说过,你必须要等我十年,是不是?”
凤轻扬怒不可遏地问,“我真是后悔极了,为什么相信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如果真心爱轻轻,你就该知道,用欺骗她的手段得到她,有多么卑劣,她知道了的话,一定会恨死你的!”
“你如果足够了解她,就不该骗她,是你自己先选择了伤害她,凭什么来责怪我?”
玄镜也气得昏了头,只想怒骂凤轻扬。“你特么才是自私又卑鄙,你觉得自己不行了,所以利用我,让我帮你照顾轻轻,让我骗她,让她以为你没死,陪在她身边的人就是你,这样她就永远不会忘记你,你十年后回来,解释清楚一切,她又会回到你身边,你什么损失都没有,是吧?你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玄镜也开始数落凤轻扬。“你怎么就不想想别人的感受,被欺骗的轻轻,被利用的我。当初我也很爱她,你明知道我爱她,却不许我拥有她,只能假装成你,你不知道这对于我也是一种折磨吗?”
凤轻扬喘着气,他当然知道,但他怎么甘心亲手把心爱的女人送到别人怀里。他定下了十年之约,就是因为他不想要任何人取代他站在穆轻轻身边,成为穆轻轻依靠终身的男人。“我救了你的命,这是交换,你答应过的,为什么要出尔反尔?”
凤轻扬的声音变得虚弱下来,“这样不公平,十年,我拼了命,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回来,就是为了和轻轻在一起,你……你怎么可以夺走她?”
凤轻扬心一抽一抽地疼。“是男人,就该遵守诺言,你背叛了诺言,我不会让轻轻跟你,我要带她走!”
说着,凤轻扬就转身,冲向了玄镜刚刚乘坐的马车。“你疯了?站住!”
玄镜一慌,赶紧去制止他。“滚!”
凤轻扬挥一挥衣袖,把玄镜甩出老远。转瞬就到了马车跟前,掀开了车帘子,看到了里面的人。“轻轻呢?”
凤轻扬问,“她去哪儿了?她是不是走了?”
“是啊。”
安雅点头,“你……就是凤轻扬?”
“她去哪儿?”
凤轻扬没有回答,只问凤轻扬的下落。“你应该就是凤轻扬了,和君上并不像嘛。轻轻当时怎么会以为,君上就是你的呢?”
安雅有些疑惑。凤轻扬又问道:“她到底去哪了?”
“你现在知道急了?当初不是你要她到君上身边的吗?她被你伤透了心呢!”
安雅觉得,有必要让凤轻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她还记得穆轻轻离开的时候,那副万念俱灰的表情,看着着实让人心疼。“你什么意思?”
凤轻扬问。“她走的时候,很难过,几乎可以说是心碎,我估计,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吧?被自己心爱的人骗的那么惨,实在太可怜了。”
安雅摇头道,“男人有时候真是太愚蠢了,我看你可比不上我们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