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安抚民心,失责失察,幽闭十日,立即执行!”
天元帝衣袖一挥,十几个禁军走进殿内,拖着忠勇侯的身子往殿外走。“皇上饶命,臣愿意将功补过!”
忠勇侯大惊,五十板子也就算了,可这板子打下去,也代表皇上要厌了他。他一定要想个办法补救。“将功补过?你是想将白锦书嫁去西凉跟东周补过么,还愣着干什么,给朕狠狠的打,狠狠的打!”
天元帝怒及,一口鲜红的血喷了出来,吓的喜顺瘫坐在了地上。“皇上!”
大臣们都惊了,钟太傅的脸一沉,所有人喊着去传御医。主宫内一时间乱了起来。小太监慌忙往殿外跑,因为太着急撞到了一人,他赶紧抬头,待看见来人,像是看到了救世主,跪地叩拜:“摄政王,您来了!”
一声摄政王仿佛让殿内的人找到了主心骨。殿门口,萧君策一身蟒袍,白色的锦衣似乎能反射光,让众人狠狠的松了一口气。“皇兄何故如此生气,江南之事,不是没有缓机。”
萧君策声音清冷,像是炎热酷暑能解热的良药。然而众人还没高兴多久,就被他身侧一道娇小的身影吸引了视线。忠勇侯看见白锦书,目光一沉,眼底带着杀意。白锦书出现在这,证明计划没成功,流民并没有为难白锦书,这次也没有将白家拖下水。不仅没拖下水,直觉告诉他,局面将会对他更加不利。“将这瓶药给圣上服下。”
白锦书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阵阵清香味从瓶子内传出,小太监一喜,低声应了一句,拿着药往天元帝跟前走。喜顺也回过了神,赶紧将药给天元帝服下。摄政王萧君策亲自带着白锦书来,当着所有人的面,这药必然是救命的药。“莫要让圣上坐着,喜顺公公,扶圣上起来。”
白锦书柔声说着,她的声音带着安抚,让喜顺都松了一口气。“皇上,您站起来顺顺气。”
喜顺小心的扶着天元帝站了起来,见他脸色不像刚才那样死沉,感激的看了一眼白锦书。今日若皇上真有个好歹,他这个近身侍候的大太监首先就要没命。“皇弟来了。”
天元帝缓过来,乍一看见萧君策,心中复杂,眼神倒是温和了不少。白锦书垂着头,不用看也知道天元帝在想什么。皇上多疑,想要人顺从他,做他手上锋利的刀。本以为培养的忠勇侯能担负重任,可在她的计划下,皇上逐渐对忠勇侯失望。那么他势必要寻找下一个可用的人,羽刹军是一个军队,明阴虽然是羽刹军头领,可皇上却不会用他。那么从现在开始,论到她自己了。她主动做皇上手上的刀,一把向忠勇侯这等佞臣索命的刀!“白大姑娘也来了,来人,给大姑娘赐座,大姑娘与白家平息流民用功,赏!”
天元帝摆手,他有些虚弱,喜顺见状,又扶着他坐了下来。小太监搬了两把椅子过来,萧君策跟白锦书也不客气,整个殿内,只有他们二人与皇上坐着。“皇兄,太傅一生为朝堂政务担忧,如今他年纪大了,江南天灾,还需要太傅出谋划策。”
萧君策摩擦着扳指,座位与白锦书紧挨着。低沉的嗓音传到殿内每一个角落,钟太傅眉眼舒展,皇上则是点了点头,小太监又赶忙搬了一把椅子。“皇上。”
殿内鸦雀无声,大臣们都在观望萧君策与白锦书出现在这里所为何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他给朕拖出去,仗刑!”
天元帝怒指忠勇侯,禁军应声,已经将忠勇侯拖到了殿门口。大臣们没人敢求情,忠勇侯官职大,又是皇上的人,皇上要惩罚他,何人求情都没用。“皇上,臣女求皇上息怒。”
忽的,就在忠勇侯自己都觉得今日这五十大板一定逃不过的时候,白锦书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见白锦书,忠勇侯不仅没觉得庆幸,反而更担心了,谨慎的盯着白锦书,想着对策。“大姑娘有什么想说的。”
天元帝盯着白锦书,白锦书一掀衣裙,跪在殿内,抬起头,用一双执拗又有些懵懂的眼神看着皇上:“皇上,锦书不才,不能学武,但锦书也很幸运能成为娘亲的女儿,传授娘亲的医术。虽锦书医术不若娘亲那般,可到底也是娘亲亲手教的,身为白家人,外祖父自小教导锦书为君分忧,为民解困,若是可以,锦书很想当个男子,如此便可为圣上分忧。”
“江南天灾,圣上忧国忧民,锦书见状心中痛恨自己不是个男子,可锦书有一身医术在手,故此,锦书恳求圣上让锦书前往江南,与凉县与丰城百姓共进退。若锦书侥幸能治好百姓,求陛下恩准锦书为君效力,求陛下,成全!”
白锦书盯着天元帝,一双眼中带着点点火星,天元帝与她对视,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浓浓的不甘与出头之意。他的身子猛的一顿,恍然发现了什么一直苦苦寻找的突破口,让他的眼中迸射出喜意。皇上沉默,而大臣们却炸了。白锦书这个意思,是她想入朝为官?她可是女人啊!女子怎么能做官。白锦书好大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