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白家人该死,白家人都该死!”
“他们打开城门放突厥人进城,白家的人都是叛贼,他们都是叛贼!”
西京城门口,永欢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裙,满头金钗珠宝,唇瓣鲜红,两颊红润,看着滚在地上的白嘉年跟白宜年的尸体,她哈哈大笑出声,笑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也传遍了每一个人的心中。“永欢公主,我们白家跟你无冤无仇,为何我儿死了你都让他们不得安生,为何,为何!”
白三夫人嘶吼,吼的声嘶力竭,用尽了她最大的力气跟声音。若非白韶容死死的拉着她,她就要冲过去跟永欢拼命了。“仇?当然是有仇啊,白家人皆是叛贼,自然与大胤所有的人有仇,一群贼寇,有何资格被这么百姓护送出京,有何资格!”
永欢像是疯了一样大笑,鲜红的唇张开,吐出恶毒的话。今日她明知道是白家人出殡的日子,不仅浓妆淡抹,还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甚至撞翻了棺椁。自古出殡的人,棺椁被撞翻乃是大不吉,哪怕是下葬了都不能入土为安,可见永欢的心思到底有多恶毒,也有多么的令人厌恶!“你闭嘴,我白家人不是叛贼,我儿都是为了保护大胤而战死在战场上,你虽然贵为公主,有何资格这么说我白家儿郎。”
白大夫人眼底带着冷光,若非永欢是皇上的女儿,她早就走过去抽她了。“本公主呸,我外祖父率领的黄金兵才是一等一的忠勇护国,白家人一连丢失了两座城池,居然也好意思出殡,难道战败的不是你们么!”
永欢眼底闪过一丝疯狂,她一边说,一边又动了动,撞向了出殡的人群。“碰”的一声。这一次,被撞翻的棺椁乃是白玉堂的。白玉堂的身子已经开始发黑了,当时忽律邪刺到他的长戟都是染了毒的。白玉堂身上伤口很多,因而身子也黑的最快。他的身子砸出来,白四夫人大喊一声,身子扑在了白玉堂身下,用身体当了肉垫。“四嫂!”
白三娘双眼猩红,赶忙去扶白玉堂的尸体。“玉堂,玉堂!”
白四夫人哭喊着,泪水落了满脸,看见她这幅模样,永欢笑的更欢快了。“哈哈哈,白家人都该死,白家人都该死!”
死了,全都死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护着白锦书,而温世远便是她一个人的了,是她,一个人的了。“永欢公主!”
白老夫人看着孙子的尸体落在地上,怒吼一声,双眼一翻,栽倒在了地上,口吐一口鲜血。“母亲!”
“祖母!”
白韶容跟白画屏嘶吼着,赶忙去扶白老夫人。抬着棺椁的人也是一惊,不知怎么的,所有的棺椁都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就是这股动静,让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好似听见了棺椁内有什么声音传来,皆吓的浑身发抖。何更让他们发抖的是永欢毫无人性的做法。白家人是功臣,白家所有的儿郎都是为了大胤皇室的天下而战死的,而皇室的公主却在这里撞翻了他们的棺椁,让他们到了地下也不得安宁!“大哥,二哥!白三娘死死的盯着那些落在地上的棺椁,心中的悲痛要将她淹没。“皇室公主暴怒,惨无人道,让忠臣死了后也不得安宁,我大胤有此公主,是大胤所有人的不幸,将她拿下,护送白家人出殡!”
百姓们再也看不惯永欢这嚣张的模样,一个个凶狠的盯着她,好像要将她给吃了。“你们这一群贱民也敢动我?黄金卫,将这些贱民都给本公主拿下!”
永欢冷笑一声,脸上扭曲一片,带着不屑,带着高高在上,就好似她站在这里看着百姓们,有多侮辱了她的身价一样。“原来是圣上要你今日在白家出殡的时候闹事的,原来是举国公要你在白家人出殡的时候闹事的。”
白锦书抱着白秉嗣的灵位,盯着永欢公主。永欢公主见白锦书终于开口说话了,得意一笑,一口恶气从唇中吐出。“白锦书,本公主还以为你要当缩头乌龟。”
“本公主就要说,白家人全是叛贼,全是叛贼,他们就该死,更没资格出殡!”
永欢公主用恶毒的话诅咒着白锦书,白锦书冷眼盯着她,在看见她眼底的疯癫时,眼瞳中有诡异闪过。“所以昨日圣上在西京城门口对我说的那些话也只是在哄骗我了?”
“所以举国公早就视白家为眼中钉?试图取代白家,所以红川跟赤壁战役,举国公带领的黄金卫为何不支援红川?”
白锦书的头扭了扭,死死的盯着永欢。她的眼神像是恶鬼一样,语气若阎王一样冰冷。抱着灵位一步一步接近永欢,永欢虽然疯癫,可在接触到白锦书的眼神时,也下意识的往后退其余。“白家人都该死,都该死,啊啊啊。”
永欢死死的捂着头,眼底充血,恨意在里面滋生。从小她便被谨妃灌输思想,说白锦书的母亲是个祸害,勾引她父皇。长大后她心爱的男子又喜欢白锦书。是白锦书母女这对贱人,都是她们。她们以及白家所有人都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都不应该!“所以,你承认了是么。”
白锦书盯着永欢,身影若鬼影一样朝着永欢靠近。“放肆!”
黄金卫抽出剑,将白锦书围在了中间。白锦书冷笑一声,伸手,挨个扭断了那些侍卫的脖子。“啊!”
永欢尖叫一声,看着倒在地上的黄金卫,眼底的疯狂更甚:“白锦书你要干什么,我是公主!”
“公主!公主便可以不讲究证据的污蔑忠臣良将么,公主便可以一口一个叛贼的喊着保护着你丰衣足食的将士们么!公主便可以看不起我们么,前方的僵尸若是知道他们保护的是你这种人,是不是会后悔,是也不是!”
“这就是我外祖父跟舅兄誓死保护的大胤么,是也不是!”
“就连圣上都承认我舅兄的忠诚,而有着黄金卫护着的永欢公主却不信,这是为何,为何!”
“为何要在我舅兄出殡的日子来闹,永欢公主,你看看那些惨死的将士们,你就不怕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来你的床榻前找你报仇么!”
白锦书窜到永欢公主身边,伸手,单只手掐住了永欢公主的脖子,将她的身子举了起来。“你,你想做什么,你敢杀我?”
永欢公主伸手去拽白锦书的手,眼珠子都往外凸现,死死的盯着白锦书。“杀公主?对,是啊,我敢杀公主,我,代替所有惨死的、被你污蔑的将士,讨还公道,我,敢杀公主!”
白锦书眼底带着杀意,手咯吱一声,永欢眼球又往外凸了一些,眼底带着惊恐。“咔嚓一声。”
白锦书的劲越来越大,而永欢也已经开始翻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