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动身去了城外最近的寺庙,回来后,整个人便跟以往大相径庭。”
“昨日下官去方家府上询问,方夫人说自从退婚后,方家的二公子便出京散心去了,但下官觉得很奇怪,那么那封当时给贾家小姐的信上为何会有方家大公子的笔迹呢,且命案一发生,下官便命人搜集了所有方家二公子以前所做的诗词歌赋。”
裴绍说着,走进殿内一个大理寺的侍卫,侍卫手上抱着纸卷,喜顺赶忙将纸卷呈给天元帝。“你想说什么。”
天元帝拿起纸卷细细的看着,裴绍又道:“方磊,现在当着圣上的面,你随便在纸上写一些什么。”
裴绍挥手,喜顺又赶忙拿了纸笔走到方磊身边。方磊抿唇,接过笔,在纸上刷刷的写了一行字,喜顺立马将那张纸接了过来,小心的又拿给了圣上。“放肆,这笔迹一模一样。”
天元帝冷哼一声,裴绍立马说着:“回禀圣上,但是两个月前方磊明明就在西京,在方家,并未出门,且这些诗词歌赋明明就是方二公子做出来的,为何他与方磊的笔迹一模一样呢。”
“方闻,你来与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元帝的眼神冰冷,方闻满脑子想的都是方氏给他戴了绿帽子,哪里还有心情想别的。“圣上,下官想,只要将方氏的血取来一验,便什么都真相大白了。”
裴绍说着,下意识的又看向白锦书,白锦书面无表情,裴绍压下心中的古怪,静静的等着。侍卫的速度很快,没一会便将方氏的血取来了,不仅如此,还将方氏给带来了。方氏有诰命,以前只参加过皇后举办的宴席,这还是第一次来御书房呢。“参,参见圣上。”
方氏浑身抖着,一看见贾兴晟,恢复了一些淡定,装作悲伤的模样,道:“贾大人,都是我方家对不起贾小姐,我也没想到磊儿会如此行事。”
方夫人一进来便将罪名往方磊身上扣,方闻暗骂一声白痴,白锦书则是又笑了一声,满脸讽刺。“方夫人,一会待花公子的检验结果出来后,你再说到底是谁害了贾家小姐吧。”
“对了,方夫人还不知道吧,花公子除了能检验出孩子的父亲是谁,还能检验出孩子父亲的亲属关系,刚才检验,方大人跟那孩子可是半毛钱的关心都没有,方夫人放心,大公子现在已经被证明了不是孩子的父亲,至于杀害贾小姐的凶手,当然还需要再查。”
白锦书声音冷淡,但听在方氏的耳朵中却是如遭雷劈,她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一张脸白的跟个鬼一样,下意识的就看向了方闻。对上方闻阴沉的眼神,方夫人身子一软,已经倒在了地上。这次的检验结果很快,没一会花时便出来了,他一出来,便神色古怪的看向方氏。“圣上,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那孩子跟方夫人有间接的亲属关系,也就是说孩子的父亲跟方夫人是非常近的血亲,这倒是有意思了,跟方夫人关系如此近,却跟方大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花时就差将方夫人给方大人戴了绿帽子挑到明面上说了。“你这个贱人。”
稀奇的,疑惑,同情的视线看向方闻,方闻怒骂一声,方氏已经成了一滩软泥了。“来人,将方耀给朕带进宫来,若是发现孩子父亲是方耀,严惩不贷,另,刑部侍郎方闻约束妻眷不利,从即日起闭门思过,另,贾兴晟身为右御史,不分是非,不明清白,也一起闭门思过,待案件查清,朕在进行处决,都滚,吵的朕头疼。”
案件差到这里,孩子父亲是谁众人心中都有数,只待在西京发现方耀的行踪,便可定罪了。且不仅如此,方家的丑闻也被爆了出来,方家跟贾家都被牵连了。乔满心中警铃大作,再不敢多话,唯恐再次被牵连,转身走出了御书房。临走前,乔满古怪的往白锦书的方向看了一眼,待看见白锦书深深的视线,他浑身打了个激灵,走的速度更快了。“皇兄,你为何不见平阳,你们给本公主滚开,本公主要见皇兄。”
方家的事情刚结束,外面便传来了平阳公主的恼怒声。天元帝动作一顿,喜顺的脸再一次哭丧了下来。白锦书眯着眼睛,往外去了。一走出御书房,便看见了被一众太监拦着的平阳。平阳满脸悲愤,乍一看见白锦书,更暴躁了。“白锦书,是不是你谏言皇兄要将本公主嫁去突厥,你这个贱人,君侧哥哥为何就是看不清你的真面目,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平阳一声接着一声的咒骂,吓的那些拦着她的小太监恨不得去捂她的嘴。这大都督哪怕是太子跟王爷见了也要拉拢着,平阳公主不过是一个太妃生下的女儿,也敢如此大胆辱骂白锦书。“大都督,留步。”
白锦书并没有搭理平阳的叫喊,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径直往前走。身后,裴绍跟着她走了一段距离,到底是没忍住喊住了她。“裴大人有何指教?”
白锦书笑了一下,扭头,清凉的视线将裴绍还没说完的话堵在了嗓子中。“并未。”
裴绍眼神复杂,白锦书不再犹豫,大步往外迈去。一脚刚出了宫门,一辆漆黑的马车便映入白锦书的眼帘。萧君策长身如玉的站在马车跟前,右手上,还牵着小宝。七月的天气很热,空气中充斥着花香,半空时不时的有花瓣落下,俏皮的落在白锦书的肩膀上。“摄政王殿下怎么来了。”
看见小宝,白锦书眼底的神色立马一柔,萧君策微微一笑,侧头也看向小宝,语气轻柔:“无事,不过是我跟孩子想你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