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自以为是的许昱霖当然是刻意忽略了另外一种可能,满心满眼的觉得就是她在吃醋。温瑜紧锁着眉头,则是在想,她上辈子到底是有多瞎啊?就连许昱霖对温兰萱的称呼都被她忽略了。“昱王殿下做事,不必同我解释。”
说完,直接拿开他的手关上了门。许昱霖死死的盯着紧闭的房门,深吸一口气,终究是离开了温府。温瑜看着许昱霖被关在囚车里游街示众,接受世人的叫骂,看见温兰萱被扒光了衣服扔到了大街上,被世人唾弃,她站在路边冷眼看着他们凄惨下场,再无翻身之日,只觉浑身畅快不已。她弯弓搭箭,对准在刑场等死的许昱霖……“喂!温瑜!你胡拉啥呢这是?温瑜!醒醒!”
梦醒,温瑜睁开迷茫的双眼,就见她二哥一脸无语外加嫌弃的正在瞅着她。温瑜嘴角狠狠一抽:“……”就不能等她将箭射出去在摇醒她吗?“给你!”
温崇杰见她清醒了,轻咳两声,将藏在后面的糖人塞到温瑜的手里。“哼!我昨日只是不想做,不是我不会!”
冷哼一声,说完便直接迈着嚣张的步伐离开了。温瑜看了看手中的糖人,又看了看二哥离开的背影,她傻了。二哥的好胜心竟然这么重的吗?“诶呀!杰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啊?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找大夫呢!”
迎面撞见温母,看见温崇杰那张与往日相比十分憔悴的脸,顿时吓了一跳。“你这孩子!太不懂得照顾自己了!”
温母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看来是得给你娶个媳妇儿了!总这样可怎么得了!”
温崇杰无语的扯了扯嘴角:“我没事,我先走了。”
说完便赶紧溜之大吉了。一看就是没睡好,他娘还大惊小怪的,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吗?“这孩子……”屋内的温瑜顿时乐了,二哥真是唬的有些可爱。“娘。”
“怎么不在多睡一会儿?”
温母温柔的笑着,拉着她的手坐下。“不困了。”
温瑜笑了笑,只是可惜了她的好梦,被她二哥打断了。“娘找我有事?”
温母点了点头,从春杏手中接过小木匣子,推到了温瑜面前:“听纶儿说你要开铺子,这些钱你先拿去用,不够在跟娘说。”
温瑜摇了摇头,又将小木匣子推了回去:“不用了娘,铺子真的什么都不缺了,我要用的话会跟娘说的。”
温母蹙着眉,有些忧心:“瑜儿,宸王殿下……是不是有些太过刻意了?”
又是送金子,又是送铺子,还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除了正式提亲下聘!莫非这里面……有什么古怪?温瑜知道她娘的意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别担心了娘,宸王殿下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至于他表现出来的善意估计就是他内心的愧疚感吧!毕竟他是个断袖,给不了她爱情还不得在钱财上多弥补点吗?温母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你有分寸就好。”
送走了温母之后温瑜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鼓捣药,她的那些塑料瓶子实在是太抢眼了,还是得包装成现在的东西才行,要不然一人问一句都得给她累死!那谁应付的过来啊!“哐当。”
突然,石头落地的声音拉回了温瑜的注意。这才猛然发现原来天都已经黑了!“谁?”
温瑜起身,悄然走到门口,警惕的藏在门边。“鬼来了……”门外的人似是在刻意变化声音,就是可惜不怎么成功。温瑜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儿,打开门,然后一把将人拽了进来。“喂喂喂!你不要这么暴力嘛!你瞅瞅你,哪里有个姑娘家的样子嘛!”
白元熙不满的甩开她的手,说道。“你大晚上装鬼敲姑娘房门就是皇子的样子了?”
温瑜不客气的回怼道,双手环胸,冷眼看着他。白元熙切了一声,理直气壮:“非也非也!我这是跟你学的!”
“那你听没听说过什么叫东施效颦啊?”
温瑜嗤笑一声,无语的吐槽道:“很显然,你就是东施。”
白元熙嘴角一抽,这小丫头的嘴还真是一点也不饶人。“我还真是小瞧了七殿下,没想到七殿下这么快便找到我了。”
白元熙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你以为找你很难?本殿下不过是跟许昱霖做了笔小小的交易他就将你的身份透露给了我!”
温瑜嘴角一扯,淦!这个许昱霖可真不是个东西啊!被白元熙这么容易便能收买,那看来之前她的身份也未必对谁都是秘密啊!温瑜双眼微眯,看向他:“所以殿下找我什么事?”
白元熙挑了挑眉,自顾自的坐下倒了杯茶:“非得有事才能找你?本殿下怎么说也得见见‘救命恩人’吧?”
温瑜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可以理解,只不过……“见也不给你解药!想得美!”
白元熙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捂着嘴清咳几声。这死丫头有毒吧?他还什么话都没说呢!“你、你少废话,解药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话说到这个地步白元熙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反正他是为啥来的他们都心知肚明。白元熙放下水杯,瞪着她的眼睛有些哀怨。说起这个他就生气!他瞧着她的样子确实是不像作假的,再说了,也没有人那么脑子有毛病大晚上骗他就为图一乐,所以等着他的大夫到的时候他就立刻让他们查了他到底是被喂了什么鬼东西。可是大夫的话却让他无比郁闷,他们确实是瞧出来他中了毒,但是却谁也不认识,谁也没见过这么古怪的东西。没了办法,白元熙只好寄希望于这个死丫头了。“殿下尽管放心,我向来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温瑜挑了挑眉,脸上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长。“我能放心吗?我能放心吗?你没瞧见我这些日子都憔悴了吗?”
白元熙忍不住拍腿控诉:“哪有你这样的!生逼着人家帮你!”